果然,没过两天,叶清风就打来了电话,叶暖暖将事情简短的说了一遍,征求他的意见,叶清风在电话那边沉吟了好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是不是也在想记忆深处那仅有的一点温情?
“姐,就按国家法律来吧,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这样才公平。”叶清风说的公平,不只是对他们,更是对白锦齐他们,姥爷他们是活生生的养出来一条毒蛇!
“嗯,行,我知道了。”叶暖暖也比较赞同。
之后两人默契的没有再提起他。
没过多久,魏长安等人的判决便下来了,魏长安判了死刑,陈大军无期,以下的小弟按犯案情节刑期不等,叶大伟也被判了十年。
这件事终于让白锦齐心里疏解了一些,他心里的那些气终于消散了。
“走!晚上不做饭了!我们去吃烤鸭庆祝一下!”白锦齐大手一挥,不让白雅慧做饭了:“叫上陈老哥!”
老陈的院子收拾的差不多就回去了,他借了白锦齐一些钱,只添置了一些简单的家具,自己一个人住的倒是也舒心。
叶暖暖心情也不错,她和林世荀刚把孩子们接过来,还没坐下呢,就被通知要去吃烤鸭。
“耶!太姥爷请客吃烤鸭!快去谢谢太姥爷!”叶暖暖高兴的冲三个孩子道。
“谢谢太姥爷!”三个孩子冲过去抱着白锦齐撒娇,乐的白锦齐眉开眼笑。
李玉琳的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有灵泉水的加持,恢复神速,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按理说,以她的这个年纪,应该恢复的很慢才对,她把这归功于心理原因,心情好,恢复的就快!
一家人叫上老陈,浩浩荡荡的来到烤鸭店,叶暖暖跟服务员要了一个大包间,又先点了三只烤鸭。
正在等餐的时候,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隐隐约约的听到什么“没气了”“赶紧送医院”的声音。
医生的直觉让李玉琳和白雅慧第一时间都站了起来,白雅慧首先冲了出去,外面太乱了,叶暖暖拉住了想要往外冲的李玉琳。
“姥姥,你就别去了,你和姥爷在这里看着他们,我和世荀出去看看。”
“胡闹!我是医生,怎么也得去看看!”李玉琳坚持。
叶暖暖无奈的看向白锦齐:“姥爷,我和世荀护着姥姥过去,你和陈爷爷在这里帮忙看一下这三个。”
白锦齐点头,他们老胳膊老腿的确实帮不上忙,挥手赶紧让老伴儿过去看。
当林世荀护着两人挤进隔壁房间的时候,白雅慧正跪在一个男人身旁卖力的做着心肺复苏,做一会儿换人工呼吸,然后再做心肺复苏。
就这么一会儿白雅慧的脸上已经见了汗,叶暖暖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然后就听到一旁一个女声传来:“啧啧啧,这是救人吗?怎么还亲上嘴了?真不要脸!”
叶暖暖一个眼刀子就飞了过去:“你丫的才不要脸!不懂就闭嘴!别在这里满嘴喷粪!”
女人想要反驳,看到这间房间的的顾客向她投来不善的目光,识趣的闭上嘴巴。
“这里太挤了!无关的人先出去,保持空气畅通!”李玉琳面容严峻的开口:“我也是医生!为了病人着想,大家配合一下!”
看热闹的人还不想走,一直关注着男人动态的几个大汉立刻过来,将人群往外推,一边推还一边大吼:“赶紧滚出去!”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叶暖暖几人,大家不敢打扰白雅慧的动作,叶暖暖更是知道黄金时间也就几分钟而已。
眼看时间越来越长,叶暖暖也有些着急了,她很怕白雅慧会因此摊上官司,灵泉水虽然是疗伤圣品,但是并不能起死回生啊,所以她也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还好,当白雅慧马上就要力竭时,地上的人长出了一口气,恢复了心跳。
白雅慧也累的瘫坐在地上,缓缓开口:“好了,不过还是要赶紧把他送进医院里。”叶暖暖和林世荀上前将她扶起来坐在凳子上。
几个大汉赶紧道谢,手忙脚乱的就想把男人抬起来。
“等一下,我这里有参片,让他含一片吧。”叶暖暖伸手递给他们一片指甲盖大小的参片,空间出品,绝非凡品!
李玉琳点头:“他这种情形确实含个参片比较好。”
一个大汉赶紧接过来塞进男人嘴里,然后就赶紧背起他向门外走去。
几个大汉鱼贯而出,不过还是留下了一人,弯腰向几人行礼:“感谢几位恩人,还请恩人留下联系方式,等我家先生醒了,好登门道谢。”
白雅慧累的不想说话,李玉琳做为大家长开口:“不必了,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这都是应该做的,你赶紧跟去医院看看吧。”
大汉又是一鞠躬:“麻烦一定要留下联系方式,要不然等先生醒了一定会怪罪的。”
看到大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李玉琳看了看叶暖暖,叶暖暖淡笑开口:“我娘姓白,名雅慧,在人民医院上班。”
“好,感谢告知,等先生醒了一定登门拜谢。”
大汉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赶紧也跟去医院了。
有服务员进来收拾残局,叶暖暖扶着白雅慧回自己的包间。
“你啊,调皮,还不如不告诉他,他们就是把人民医院翻过来也找不到我啊!”白雅慧点点叶暖暖的额头,看那些大汉凶神恶煞的样子,白雅慧是真的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看着就不像善类啊。
叶暖暖吐吐舌头,她也不想让娘招惹什么不善的人,才会骗他们的,要不然怎么也得收点儿谢礼吧,她娘好歹受了这么长时间的累呢,她不是医生,可没有这么伟大的情怀,她只相信,付出就该有回报。
回到包间里,白锦齐听到人救过来了,也跟着长舒了一口气。
“救过来就好,救过来就好,你们辛辛苦苦的学医,为的不就是这些吗?是不该图什么道谢的。”
叶暖暖……难道只有她一个人这么市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