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副本倒计时00:06:00】
怎么.....怎么突然就显示离开时间,之前也没有提示,不,不对,是我,是我没有注意到,系统已经给予了提示。
陈皮走几步像是感受到什么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站在迂夫子大门前的齐墨,眼眸中带着不解,轻声询问:“哥哥?”
那张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几分的无奈,还有些苦涩。
“哥哥。”
陈皮如疾风般加快步伐,向着那扇宛如火焰般的红色漆门疾驰而去,他那双原本狠厉的眼眸此刻却如被乌云笼罩般,透露出丝丝担忧,眉头也微微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正当他准备开口之际,突然感受到头上传来一阵如春风般温柔的触感。
那双狠厉的眼眸瞬间变得茫然起来,犹如迷失在迷雾中的羔羊,又似沉醉在美梦中的孩童,尽情享受着这亲切的触摸,享受着这美妙的感觉。
然而,一声幽幽的叹息,却如同投入平静湖水的石子,无情地打断了陈皮的思绪。
“我要走了。”
陈皮瞬间抬起头,半眯着的眼瞬间睁大眼,其中带着疑惑、震惊。
“.......”陈皮只感觉嗓子感觉有些沙哑,到了嘴边的话不知为何没有。
陈皮感受到脸上温柔的抚摸,这才回头看着面前的青年:“哥哥。”
齐墨直接拉着陈皮,不等他有什么反应向着一个小巷走去。
在那阳光无法企及的幽深小巷里,齐墨和陈皮宛如两座雕塑,面对面地凝视着对方,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正当他们准备开口说话时,齐墨突然低头,瞥见了陈皮眼中那如惊涛骇浪般的震惊。紧接着,他的身体如同被晨曦穿透的薄纱,渐渐地变得透明起来。
【离开副本倒计时00:02:00】
“我的时间不多了,陈皮你要记住好好的生活,我还会回来看你的。”
“哥!”
齐墨望着眼前的人,嘴角微微上扬,他缓缓地伸出手;陈皮也在此时伸出手,如同在黑暗中追寻光明的信徒,渴望握住眼前那即将消逝的身影。
然而,就在两人的手即将相触的瞬间,齐墨的身体却变得愈发透明,宛如一缕轻烟。
突如其来的阳光如利剑般刺穿小巷,正对着消散的齐墨,仿佛是上天在无情地收回它的恩赐。陈皮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小巷中,犹如黄钟大吕,格外响亮,却无人胆敢出门一探究竟。
他垂首而立,双手紧握,唇角渗出血迹,“滴答滴答”之声不绝于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一滴滴坠落。
再次抬头时,陈皮双眼赤红,宛如兔眸。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在我即将拥抱幸福的时候,却要将其夺走。
哥哥。
陈皮紧咬嘴唇,强抑泪水,喉咙中却发出阵阵低沉的呜咽。
那双发红的眼眸中带着狠厉,让人无端的感到背后发寒。
董文书……忽然,一个名字在他脑海中闪现。
哥哥,董文书是哥哥的家人,那他是否知晓哥哥如今的状况?这个名字,须臾之间便成为了陈皮心中的救命稻草,最后的希冀。他沉默不语,转身朝着城门外疾驰而去。
陈三水如雕塑般伫立在陈府门口,眉头紧蹙,宛如被揉皱的纸张,正准备派遣人手前往迂夫子处探寻自家少爷和主人归家的时辰,却惊鸿一瞥,望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如脱缰野马般疯狂地向前狂奔。
那身影所掠过,风中仿佛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那味道跳动着他的神经,令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皱起。
“刚刚跑过去的是不是少爷。”陈三水如同饿虎扑食般伸手抓住身边的小厮,他的语气犹如泰山压卵般沉重,小厮茫然无措地犹如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既然是少爷,你们还愣在这里,难道要等少爷飞到天上去吗?还不追!”陈三水声如洪钟地大喝一声,带着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向着陈皮飞奔的追去。
犹如鲤鱼跃龙门般,齐墨一个闪身从床上弹起,白日的阳光如碎金般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居室之内。古朴的房梁上,云纹和吉祥图案宛如古老的图腾,岁月的痕迹在这些细节中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辉煌。
红木雕花椅背上的龙腾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穿破木质束缚,扶摇直上。一张黑漆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各就各位。
墙角一只青铜香炉静静冒着袅袅青烟,幽香弥漫整个室内。香炉上方的蟠龙雕刻生动细致,仿佛随时会腾云驾雾而去。一幅山水画挂在墙上,画中山川叠嶂,云雾缭绕,给人以无尽的遐想空间。
墙上挂着的一幅字画上,上面用浓墨大字书写着“国泰民安”,笔锋遒劲有力,墨色浓淡相宜,显露出主人不凡的书法功底和深沉的内心世界。
齐墨像雕塑般低着头,凝视着自己那如羊脂白玉般白皙、毫无瑕疵的双手,然后缓缓转头,目光投向窗外那宛如水墨画般的屋檐下的阴影。
原来,我已经回来,不知道陈皮怎么样。
“起来了?”窗户外出现一道身影,张辰林对上齐墨的视线淡淡的开口。
“嗯?有事?”
刚刚起床的齐墨看着出现在窗户的张辰林发出疑惑之声,眼眸中带着茫然不解。
[怎么滴,我窗户外面有什么好东西?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站在我窗户门口,下次我睡觉直接关掉窗户!]
张辰林低下头,清冷的眼眸中露出笑意,再次抬起头时恢复往日的冷淡。
“还去看戏吗?”
“你又抢到票了?”
“霸王别姬。”
“去!”
齐墨一手掀开被子,站在窗户外的张辰林嘴角微微抽搐。
柊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穿着外衣睡觉?
这个时候去看戏,指不定还能探听一下陈皮是怎么成为二月红徒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