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队伍径直朝着皇宫行进。慕晓晓半路先一步先回了将军府。其它人继续朝皇宫方向走去。
很快到了皇宫外,秦霜搀扶着秦朗,程骏与刘烨紧随其后准备进宫面圣,
转瞬便至皇宫门外,秦霜稳稳搀扶着秦朗,程骏与刘烨亦步亦趋跟在后方,正欲进宫面圣。此时,一位太监引着轿子匆匆赶来,轿子在秦朗身前停住。
太监毕恭毕敬向秦朗行礼,说道:“秦将军,皇上特命奴才前来接您。皇上此前得知您中毒受伤,忧虑万分。如今听闻您归来,可身体尚未痊愈,恐您步行进宫伤了身子,特命奴才安排轿子接您入宫。”
秦朗微微抬起头,朝着皇宫的方向抱了抱拳,虚弱却诚挚地说道:“臣秦朗多谢皇上体恤隆恩。”
话落,喉咙一阵发痒,忍不住咳咳咳起来,那剧烈的咳嗽声似要将他的心肺都一并咳出,身体也随之微微颤抖。秦霜见状,赶忙轻轻为他抚背,满脸担忧。
太监的目光在秦朗脸上仔细逡巡,只见秦朗面色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嘴唇干裂泛紫,眉眼间满是疲惫与病容,那虚弱的神态与止不住的咳嗽,丝毫没有伪装的迹象。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位秦将军的确是身遭重创、元气大伤,看来传言非虚。
秦朗微微颔首,在太监的悉心搀扶下,缓缓朝着轿子走去。他的脚步略显虚浮,每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仍竭力维持着身姿的挺拔。太监满脸堆笑,双手小心翼翼地托着秦朗的手臂,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将军小心”。
待秦朗坐定,秦霜在一侧跟着,程骏和刘烨对视一眼,默默跟在轿子后面,一队人又朝皇宫内走去。
林婉清站在将军府门口,翘首以盼,一心等候秦朗一行人归来。她身姿婀娜却难掩焦急,不时踮脚张望,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始终不见人影。
就在她满心焦灼之时,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她循声望去,只见一青衣女子策马疾驰而来。待那女子渐渐靠近,林婉清定睛细看,这才认出竟是慕晓晓。
随后,林婉清面上一喜,匆忙迎上前去。慕晓晓轻勒缰绳,骏马在将军府门前徐徐停住,她身姿矫健,翻身下马,双脚刚一落地站稳,林婉清便急切地冲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
林婉清情绪激动,声音微微颤抖:“晓晓,你可算回来了!霜儿和我夫君呢?他们怎么没一起?”
慕晓晓见林婉清这般焦急,便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林婉清紧握着自己的那只手,语气温和地安抚道:“林姨,您先别急。秦叔叔刚回京,按例要先去皇宫面见皇上。霜霜放心不下他的身体,陪着一道去了。等见过皇上,他们便会回来。”
林婉清经此提醒,如梦初醒,不禁自责地拍了下额头,懊恼道:“哎呀,瞧我这记性,回京自然得先拜见皇上,我怎的如此糊涂就忘了呢。”
慕晓晓浅笑着回应:“林姨,您这是太担心秦叔叔了,所谓关心则乱嘛。”
林婉清这才注意到慕晓晓满身的仆仆风尘,心疼地拉着她的手,转身朝将军府内走去,边走边说:“晓晓啊,这一路你定是累坏了。咱进府里坐下,你再慢慢同我讲讲,我夫君如今怎样了?他身上的毒可解了?”
慕晓晓嘴角轻扬,脆生生地应了句:“好。”便与林婉清一同款步迈入将军府。
身后的下人赶忙上前,动作麻利地牵住马缰,将马缓缓引向马厩,同时小心翼翼地卸下马背上的行囊,规整地拿进府中。
慕晓晓随着林婉清的牵引,一路穿过府中的小径,来到了花园里雅致的亭子中坐下。
她先是好奇地四处张望了一番,而后目光落回林婉清身上:“林姨,清宴和知意呢?”
林婉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容:“他们俩呀,跟着林夫子出门去京郊采风学画画了,要明天才回得来呢。”
慕晓晓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了然的笑意,心中暗自思忖:这样倒也好,今天可是个关键日子,等熬过了今日,待明天两个孩子回来,便能陪着他们尽情玩耍了。
随后林婉清脸上的笑容褪去,眉头轻皱,眼中满是关切,她看着慕晓晓,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晓晓啊,你快先跟我说说呀,好让我心里有个底,我夫君如今到底怎么样?”
那话语里透着浓浓的担忧,目光一刻也没从慕晓晓身上挪开,只盼着能尽快知晓答案。
慕晓晓望着眼前心急如焚的林婉清,思绪一下子飘回到了昨日晚上。
在那摇晃的马车里,秦朗一脸郑重地对慕晓晓说道:“明日抵达京城后,我与霜儿会先进皇宫一趟。皇上生性多疑,必定会派太医来再次查验我们的身体状况。你提前回将军府,若是我夫人问起我们的情形,万万不能如实相告啊。我深知她的性子,她向来不会说谎,你若讲了实话,她定然藏不住的。所以,就按照咱们之前谋划好的那套说辞来讲就行。”
说罢,秦朗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先是停在秦霜身上,而后又落回慕晓晓身上,接着说道:“等我进宫把兵符呈交给皇上,太医也查验过我们的身体,证实确如咱们所言那般后,皇上的疑心便会消减几分。今晚宫里还有庆功宴,到时候我们全家都会入宫,那时我夫人的真实反应,才能让皇上愈发相信我们啊。”
慕晓晓面露犹豫之色,可思忖片刻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应了句:“好。”
秦朗瞧见慕晓晓那犹犹豫豫的模样,不禁微微一笑,宽慰道:“你无需担忧,待到晚上庆功宴结束回府后,我自会向夫人解释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夫人她心胸宽广,定能理解咱们的这番苦心和安排的。”话语间,满是对林婉清的了解与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