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阳光洒在庭院中,透着一种宁静而庄重的氛围。不多时,林夫子在管家的引领下,缓缓步入府中。
许清宴和许知意身着整洁的衣衫,小脸因紧张和期待而微微泛红。慕晓晓和秦霜站在一旁,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这一切。
慕晓晓眼睛一直盯着正在准备拜师礼的许清宴和许知意,嘴角带着笑意,她轻轻拉了拉秦霜的衣袖,小声说道:“霜霜,你看她们,那认真的小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秦霜顺着慕晓晓的目光看去,眼中也满是温柔:“是啊,今日这场拜师礼对她们来说意义非凡,从此便要踏上求知之路了。你瞧知意,平时虽有些调皮,但现在那股认真劲儿,真是让人欣慰。”
正衣冠时,许清宴和许知意动作认真,小手仔细地整理着衣领、袖口,互相检查着。整理好后,她们相视一笑,迈着小步走进学堂,那背影带着一种对知识殿堂的敬畏。
盥洗礼开始,水盆边,许清宴和许知意按照林夫子的指示,轻轻将双手放入水中,缓缓揉搓。
叩首礼环节,在孔子像前,姐妹俩表情庄重肃穆,恭恭敬敬地行三跪九叩大礼,每一次叩首都那么虔诚。转向林夫子时,同样行三叩首之礼。
赠送六礼束修时,许清宴和许知意捧着放有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干瘦肉条的礼盒,走到林夫子面前。
芹菜寓意勤奋好学,她希望自己能做到;莲子象征苦心教育,她感激夫子的付出;红豆的鸿运高照、红枣的早早高中、桂圆的功德圆满,都寄托着她们美好的愿望,而干瘦肉条则是对师恩的感谢。
行拜师帖和贽敬时,姐妹俩双手递上拜师帖和贽敬,眼中满是尊重。许知意有些紧张,手微微发抖,但仍稳稳地捧着。
师父训话时,林夫子站在正前方,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威严而又透着慈爱。他先是清了清嗓子,声音沉稳洪亮,如洪钟大吕般在空气中回荡,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瞬间安静下来,专注地聆听。
“今日,汝等拜入我门下,便需知晓,学道之路,犹如登山,一步一艰辛,却也一步一风景。吾今立门规,汝等当铭刻于心,不可有丝毫违逆。”
夫子缓缓踱步,目光扫过许清宴和许知意,继续说道:“其一,尊师重道。为师者,如明灯,引汝等前行于黑暗。敬师如敬父,不得有忤逆之举,师言如令,需谨遵不怠。”许清宴和许知意用力地点着头,眼神坚定。
“其二,勤勉好学。学问之道,无捷径可走。需如蜂采蜜,日夜不辍。不可因一时之惰,而荒废学业。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唯勤勉者可入其门,得其妙。”夫子的眼神变得更加严厉,仿佛要将这种对勤奋的要求刻入两个孩子的灵魂。
“其三,诚实守信。人无信不立,汝等日后言行当如一,不可有虚妄之词,不可行欺诈之事。诚信乃为人之根本,失此,则学问亦为虚妄。”许知意微微咬着嘴唇,将夫子的话默默记在心里。
“其四,团结同窗。同窗如手足,当相互扶持,不可因小隙而失大义。在学中互助,于困中相援,共攀学问之高峰。”夫子看向兄妹俩,目光变得温和了些。
师徒互赠信物,许清宴和许知意递上红包,林夫子回赠礼物是两本他的字帖。两个孩子特别的喜欢。
拜师仪式圆满结束后,众人移步至宴会厅,准备享用午膳家宴。此次家宴由林婉清主持,。
大家依次落座,宴会厅中气氛温馨融洽。秦霜和慕晓晓坐在一侧,许知意和许清宴两个小丫头坐在一起,还沉浸在拜师仪式的庄重氛围中,小脸蛋因兴奋而微微泛红。林夫子正襟危坐,神色温和。
不一会儿,仆人们鱼贯而入,将一道道精致的菜品摆上餐桌。
鲜香四溢的清蒸鲈鱼,寓意着年年有余,鱼身上精心雕刻的花纹彰显着厨师的精湛技艺;色泽诱人的红烧狮子头,圆润饱满,仿佛珍宝般摆在盘中;还有那清爽可口的翡翠白玉汤,嫩绿的菜叶与白色的豆腐在汤中交相辉映,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每一道菜都精致无比,让人垂涎欲滴。
林婉清看着满桌佳肴,微微点头,随后将目光转向林夫子,眼中满是恳切:
“夫子,这两个孩子就托付给您了,希望您能倾囊相授,教导她们知识和为人之道,让她们成为有学识、有品德的人。”
林夫子放下筷子,起身恭敬地回应:“夫人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您的信任。”
说罢,微微鞠躬,然后重新落座。宴会厅中,欢声笑语与杯盏交错之声交织在一起,这场家宴,为这特殊的一天增添了更多温暖的色彩。
接下来的日子,许清宴和许知意便跟着林夫子开启了读书生涯。每日清晨,阳光洒进书房,姐妹俩便端坐在书桌前,跟着夫子诵读经典,稚嫩的童声在屋内回荡,眼神中满是对知识的渴望。
而慕晓晓呢,她在另一间屋子,拿着毛笔,在秦霜的指导下练字。秦霜在一旁耐心地纠正她的笔法,“这里的笔画要再有力些。”慕晓晓则认真地点头,一笔一划地书写。
练完字后,两人便开始讨论装修听雨楼的事。她们时而拿着图纸比划,时而为了某个设计细节争论。“这里放一个雕花屏风怎么样?”慕晓晓提议道。秦霜思索片刻后回应:“倒是个好主意,不过屏风的样式得好好挑选。”
就这样,时光匆匆,两个月的时间如白驹过隙般悄然逝去,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忙碌中度过了这段充实的日子。
另一边,江云栖派出查探的侍卫已经查了近两个月过去了,她费尽心机,却丝毫查不到慕晓晓的消息。
这日,她在自己的房中,听着侍卫依旧报告说没有查到消息,原本精心打理的妆容因愤怒而有些扭曲,眼中燃烧着怒火。
“废物!一群废物!”她怒吼着,将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瓷器破碎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刺耳。一旁的丫鬟们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突然,一个丫鬟在慌乱中不小心扯到了江云栖的头发。
江云栖顿时像被点燃的火药桶,她尖叫道:“贱人!你竟敢!”
随后,她恶狠狠地吩咐道:“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拉下去,杖毙!”
那丫鬟吓得瘫倒在地,哭喊求饶,可江云栖不为所动,眼神中的狠毒让人不寒而栗。其他丫鬟们更是将头埋得更低,生怕惹祸上身。
江云栖坐在软榻上,眼神阴鸷,她恶狠狠地道:“哼,秦霜,你以为你能把慕晓晓永远藏起来?我等我把你弄倒台了以后我定叫她知道与我作对的下场。”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手帕,仿佛那是她怨恨的对象,指甲都几乎嵌入手帕之中,面容因愤怒而有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