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凡蜷缩在机甲维修舱那张堪称简陋的床铺上，天花板的老旧灯泡发出微弱的光，他捧着496传过来的第一本书——《灵能核心多维应用与拓展》。
书的封面简单到令人发指，但内容却复杂得令人抓狂。
“灵能的量子叠加态通过共振场效应，可以实现多维灵能转换……”向凡盯着书上的第一行字，感觉整个脑子瞬间变成了一锅浆糊。
“这都是什么东西？”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书页上的复杂公式和模型几乎霸占了每一页的三分之二，剩下的文字说明简短得仿佛是对人智商的嘲讽。
与其说是书，不如说是某种高阶知识的碾压工具。
向凡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翻，试图找到一点能理解的内容。
但没几分钟，他就彻底崩溃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灵根是不是长错了地方。
“共振公式……灵能场效应……什么次空间矩阵？这跟前面的内容完全不搭啊！”
向凡一拍脑袋，差点把手里的笔记本摔到地上。
他抓起一块干巴巴的灵果，狠狠咬了一口，“这书到底是人写的还是神仙写的？真搞不懂496那家伙怎么就能随手传这些东西！”
他折腾了两个小时，只勉强弄明白了一个基础概念，还把自己的脑袋搞得晕乎乎的。
“还是睡觉吧。”他一头栽到床上，闷声说道，“这些鬼东西，可能真的不适合我。”
可脑袋刚刚挨到枕头，他又睁开眼睛，盯着那本书发呆。
“算了，拼了。”向凡叹了口气，翻身坐起，再次打开书本。
这一次，他决定从最基础的公式推导入手，挨个啃下去。
“共振公式……如果用灵核的传导规律来理解……”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用纸笔疯狂写写画画。
屏幕上的复杂模型在他的笔记本上变得更加抽象，但他逐渐能理解其中的逻辑。几个小时后，他终于理顺了第一章的核心内容。
“原来是这么回事！”向凡猛地一拍大腿，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看着自己手里的笔记，兴奋得脸都红了。
他从未想过，这些高深的理论竟然可以和机甲实际操作结合得如此紧密。
“如果这些理论都是真的……”向凡抬起头，看着维修舱的天花板，眼中满是兴奋，“那这技术，比我想象中的机甲学要先进十倍！”
第二天，向凡干脆搬到院子里，把笔记本和光屏资料摊了一地，像是准备跟这堆知识拼命。
他咬牙说道：“今天必须啃下三章！”
从基础能量传输到灵能曲率理论，再到虚拟算法优化，他一边看一边吐槽：“这种公式真的是给人看的？修炼都没这么难，仙人设计的也不至于这么狠吧？”
到了研究机甲能量效率优化时，向凡忽然灵光一闪，冒出了个新想法：“如果把灵能路径中的干扰消除，能量流失是不是能减少？”
他立刻拿出工具，钻进自己的破烂机甲里，把次级能量线路改了改。
调整完后，他启动机甲测试，屏幕上显示出灵能消耗减少了1.2%的数据。
“真的有效！”向凡笑得跟偷了鸡的小狐狸似的，差点一头撞到机甲舱壁。
向凡每次解开一个难题后，都会在自己的笔记本旁画一个大大的圈，然后用力写下“YES！”。
他仰头看着自己那凌乱却充满战斗痕迹的记录本，嘟囔道：“这笔记以后要是出书，也许可以叫《平凡人的机甲大百科》？又或者更实际一点——《笨蛋修仙者的学习笔记》，销量保底一个，专卖自己！”
说完，他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过，笑过之后，他又低头看着满满的公式和符号，头发都快薅掉了，继续咬牙钻研。
最近，他卡在了一段关于高能量核心分解与重组的复杂理论中。
这理论不仅充满了天书般的公式，还夹杂着一些看似毫无意义的抽象符号，堪称知识的噩梦。他死盯着屏幕，努力强迫自己进入状态，但脑子却不停“短路”。
“就为了优化个传导效率，至于搞得这么变态吗？这书真是要逼疯人啊！”向凡一边吐槽，一边用力揉搓着头发，头顶简直快冒烟了。
一天，他在修理自己那台破破烂烂的机甲时，偶然注意到能量传导线路的一个小节点。
这个节点已经长期存在损耗，但因为影响不大，他之前一直没在意。盯着那线路，向凡脑中灵光一闪：“这不就是书里说的那个公式能解决的问题吗？”
他立刻停下手里的活，把理论和实际结合起来，重新设计了传导线路。
忙活了大半天后，他终于完成了新的改造，并怀着忐忑的心情启动机甲。出乎意料的是，屏幕上显示灵能输出效率提升了整整10%。
“真有用！”向凡激动得一拍机甲的外壳，差点把手拍红了。
他的脸上挂满了兴奋的笑容：“这书果然没骗我啊！不过……要不是我聪明，这理论也白瞎了！”他得意地昂起头，仿佛自己刚刚击败了一头灵兽。
在这次意外的成功后，向凡信心大增。
他决定继续将理论知识与实际操作结合，再一次对机甲的灵能分流模块进行了改造。
尽管这个模块是机甲能量系统的核心部分，改起来稍有差错就可能爆炸，但向凡显然对自己的技术充满信心。
或者说，他根本没意识到事情有多危险。
几个小时后，改造完成，他迫不及待地启动测试。
机甲的启动速度和能量响应简直快得不像话，屏幕上的数据大幅提升。
“太牛了！”向凡一边大笑，一边摸着机甲的表面，自言自语道：“书上的知识真不是盖的，这就是传说中的理论变现？哎，我简直要爱上学习了！”
然而，兴奋劲刚过，他的目光落在书本的后半部分，那些还未攻克的章节像一座座大山一样压在他的心头。
他叹了口气，把记录本扔到一旁，仰头靠在机甲上。
“还有这么多东西要学，什么时候才能全搞明白啊？”
向凡无奈地挠了挠头，嘴角却挂着一抹笑意，“不过嘛，天再高，也总得试着跳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