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陆琦面色森冷,准备狠狠收拾一下杜青芸。
这种女人蛇蝎心肠,上次肩膀被打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跪道歉。
这才还没过半个月,又原形毕露,给陆琦使绊子了。
“好外甥,都是我的错,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以后我再不敢跟你作对了。”
杜青芸跪在地上不停磕头,脑门都肿了。
她三哥跪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孟福更是抱着那条被踹折的腿,满脸惊恐的样子。
“谁啊?谁这么大胆子敢来欺负我妹妹?”
就在陆琦考虑该如何惩治杜青芸之时,外面传来叫嚷声,孟勇将杜青芸另外三个哥哥给找来了。
“妹,你这是?”
几人来到屋内,看见杜青芸脸颊红肿地跪在地上,嘴角还带着血,不免吃了一惊。
“大哥,这位是震三江金彪,金大爷。”
杜青芸的三哥小心翼翼提醒道。
本来气势汹汹的几人,在听到震三江的名号后,瞬间傻眼了。
最没骨气的孟勇率先瘫在地上,杜青芸那三个哥哥也不敢怠慢,立刻神色紧张地老老实实跪好。
“陆老弟,你看到了吧?他们就是欺软怕硬的软骨头。”
金彪鄙夷的目光在杜青芸他们身上扫过,随后缓缓蹲下身子,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既然你们也知道我震三江的名号,那老子也不废话了,陆琦是我兄弟,对我有救命之恩,你们谁要是跟他过不去,那就是不把我震三江放在眼里。”
“我们,记住了。”
杜青芸的几个哥哥连连点头,吓得脑门都开始冒汗了。
“陆兄弟,你看怎么处置?是敲断腿给她长长记性,还是直接扔进山里喂老虎?”
金彪一句话,差点就要把杜青芸吓得尿裤子。
至于她的三个哥哥,也是一脸惶恐,因为金彪这人说出来的话,是真有胆量去做的。
“金大哥,别啊,我们改了,真的改了!”
“呵呵,你并不是真的改了,而是知道自己真的要死了!”
陆琦适时地开口,想起这些日子以来,杜青芸这娘们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他扭头看向金彪,道:“金大哥,怎么处置你们看着办,我觉得敲断腿挂在大山的树上一夜,是对她最好的惩罚,至于这一晚会不会被野兽吃掉,就看她的造化了!”
“好,既然陆兄弟这么说了,我们就知道怎么做了!”
陆琦一番话,等于宣判了杜青芸的死刑。
当她被金彪那群人架起来的时候,不停冲着陆琦求情,而陆琦根本没有再看她。
过去不一会,外面就传来杜青芸的惨叫声,她被金彪那群手下敲断两条腿,接着往老林子的方向走去。
这一幕看在杜家三爷们眼里,却是一个屁都不放。
双手紧张地揉搓着衣角,脑门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还冲着陆琦和金彪一个劲赔笑。
见此情形,陆琦并没有搭理,而是望向不怒自威的金彪。
“金大哥,这次的事情麻烦你了,这里距离我们屯子不远,去我家里喝几杯吧?”
三人来到院外,陆琦邀请道。
“哈哈,兄弟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也知道我身上背着人命,不太方便!”
陆琦微微颔首,带着金彪和小花坐上爬犁,朝着西河镇方向赶去。
路上他也打听一下金彪的过往,三年前金彪还是西河镇农场的一个工人,因为看不惯农场长欺负人,就动手揍了他一顿。
没承想那家伙是个短命鬼,挨了金彪几拳,当天夜里就断气了。
金彪无奈只得隐姓埋名,经常往老林子里跑,靠打猎为生。
他这人性格直爽,愿意为百姓出头,村里人都是一直睁只眼闭只眼,金彪这才敢十天半个月回家一趟。
将金彪送到牛头村,两人寒暄几句,陆琦带着小花坐爬犁离开了。
……
当天色渐黑时,两人才回到半山屯,街坊四邻见陆琦把小花给带回来,迅速将这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孟荣。
等两人坐着爬犁来到家门口,孟荣已经双眼含泪地在等着了。
“小花,真吓死妈了,你跑哪去了?我都快急疯了知不知道?”
孟荣眼泪止不住地流,蹲在地上一把将小花抱进怀里。
小花也跟着哭了,村长邓远山来到陆琦身边,开口问道:“小琦,在哪找到小花的啊?是不是孙明那畜生把她拐走的?”
“小花被我舅舅接去了,不是孙明。”
陆琦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招呼大家进屋。
“既然人已经找回来了,那我们也就放心了,快进屋吧,别冻着了,我们也回家做饭去。”
邓远山和邻居离开后,陆琦这才牵着大壮来到院内,反锁上院门。
今天大壮可没少出力,陆琦帮它解开绳套,从屋里拿出两斤狍子肉干。
“小琦,你要拿肉干喂狗?”
孟荣见状,擦了擦眼角,快步走过来拉住陆琦。
现在家里虽然不缺吃的,但拿肉干喂狗,这有点太奢侈了。
“妈,大壮今天拉着爬犁走了几十里,必须得好好奖励一下。”
把肉干扔给大壮,陆琦拉着孟荣进了屋。
“我回来时候带的东西呢?”
“都在这里了,这么多肉,要不要分给乡亲们一些?”
孟荣话音刚落,陆琦就把口袋里二百多块钱拿出来,递到她手里。
“小琦,你哪来这么多钱?还带回来几百斤肉,在林子里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说来话长,我在林子里遇到熊瞎子了!”
陆琦倒了一杯热水,坐在炕上跟孟荣讲起在老林子里发生的事。
小花一天一夜没吃饭,也拿起两根肉干,一边嚼一边竖着耳朵听得津津有味。
“你是说,下午带着震三江金彪,去了你舅舅家?”
“对,小花不是被舅舅接走的,他们是想用小花勒索我,逼我拿一百块钱,还要把玲玲让给孟福。”
提到杜青芸,陆琦面色阴沉得可怕。
小花更是噘着嘴说道:“妈,舅娘真是太坏了,用绳子绑着我的手,还不给吃东西。”
“都是妈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孟荣眼眶泛红,哽咽着把小花搂在怀中。
“你们都饿了吧?妈去做饭。”
孟荣把钱收了,烧上灶火,不大一会屋内就热腾腾的,猪肉炖粉条的香味弥漫在屋内,陆琦使劲抽动几下鼻子。
吃饱喝足,陆琦用热水烫脚后,便钻进自己被窝。
第二天大清早,晴空万里,不过温度还是很低。
陆琦拿着斧子,牵着大壮进入村后的树林,又重新做了结实点的爬犁,还劈了木材拉回家。
东北的煤矿诚然有不少,但这年代老百姓能吃饱饭就格外满足了,烧火只能用木头。
有大壮拉爬犁,陆琦也轻松很多,一上午时间就砍了五棵树,木头都够烧到开春了。
“小琦,你妈在家不?”
刚坐着爬犁来到村口,就遇见薛素芹和赵红斌。
“有事儿?”陆琦对这势利眼的丈母娘没什么好印象,面色平静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