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这小奶娃知县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家确实将自家的那只大公鸡宰杀吃掉了,这么做,一是为了吃鸡肉,二是想讹隔壁家,说刘家的那只大公鸡是偷他们家的!
刘家没范家强势,范家觉得刘家好欺负,就想整这么一出,将刘家的大公鸡弄到手,变成自己家的。
事实上,也是因为他们的强势,现在的这只大公鸡,才在他们的手上!
刘家斗不过他们,只能来告官了。
范家也不怕,反正,这种事情,很难讲得清。
现在,大公鸡在他们手上,自然是他们家的!
结果,刚到县衙,知县还是个小奶娃,竟一眼将他看穿了?
“大人,草民冤枉啊!”
范家的喊冤道。
“冤不冤,你比谁都清楚!”时芸道,“来人,将他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又道:“范家的,你若现在坦白,可以少打十大板。若不坦白,这二十大板下去,将你屁股打烂,你补几只鸡都补不回来。”
范家的还想挣扎:“大人,我真是冤枉的啊!再说,你们断案,总要有证据的吧?总不能搞这种屈打成招的把戏,来逼迫人承认吧?”
时芸瞥了瞥他,道:“想要证据,是吧?本官若是拿出证据,证明这只大公鸡是刘家的,你要打三十大板,如何?”
见范家的犹豫,时芸接着道:“你真觉得,窝没证据,就敢这么断言吗?事实上,窝有没有讲对,你心中是非常清楚的。现在,就看你是想吃十大板,还是二十大板,或者三十大板了。
别为了一只鸡,将自己的小命搭上啊!
这可是很不划算的。”
说完,她拿着奶壶,喝了一口。
范家的皱着眉头:“……”
难不成,这那娃子手上真有证据?
不应该啊!
他们才来报案,她手中怎么就有证据了?
越想,他越觉得不可能!
心想,这小奶娃之所以能够猜中,应该是乱猜的,然后刚好蒙中而已!
深吸了口气,他打算搏一搏:“草民是冤枉的,草民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大人说有证据,那就请将证据拿出来,不然,草民不服!”
时芸神色淡淡,道:“好啊,那窝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身子微微往前倾:“这样,范家的,你敢发誓,自己手中的这只鸡,是你们家的吗?”
范家的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时芸道:“好,那你发誓吧。”
为了将这只大公鸡占为己有,范家的也不怕发誓,这种发誓,他以前就做很多次了,也没见有什么后果。
于是,他举手,对着天,道:“我发誓,这只大公鸡,就是我们家的!我若敢撒谎,必遭天打雷劈!”
话刚说完。
外面忽然“轰隆”一声!
一道闪电劈了进来!
直接将范家的劈中了!
范家的:“#$%^&*@@……”
瞬间趴倒在地!
他手中的大公鸡,倒是一点事也没有!
见此情形,所有来围观的:!!!
还真的被雷劈了?
看来,他是撒谎了?
范家的并没有被劈死,但,看样子,伤得不轻,身体还一颤一颤的。
时芸:“怎样,可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范家的:“……”
话都说不出来了,还能狡辩吗?
他又敢狡辩吗?
他真害怕,再狡辩,会有雷继续劈来,将他劈死。
“既然没异议,那么,此案结束。”时芸道,“这只大公鸡,归属刘家。”
刘家拿回了大公鸡,顿时感激涕零:“谢谢大人!谢谢大人为我做主!我们刘家感激不尽!”
时芸摆了摆手:“好了,散了吧!”
说完,就退堂,走了。
很多在围观的,还是没走。
一个个的,脸上都是震惊的神色。
这小奶娃知县,真的是有本事啊!
本来,只是以为,这奶娃知县,靠着公主、郡主啊之类的身份,在这里胡闹着玩的,没想到,真的有料啊!
这轻轻松松,就将一个案子理清了,简直高效!
在这个事情之后,每天,都有各种破事找上门来,让时芸断案。
时芸也是一招鲜、吃遍天,靠着“发誓”、“雷劈”来判定,接连解决了无数的民事纠纷。
不过,这样的热闹,也只是持续了数日,就渐渐熄灭了。
因为,很多人都见识了奶娃知县的厉害。
只要让发誓,撒谎的一方,必定被雷劈!
所以,一旦有什么纠纷,一说闹到官府,理亏的一方直接妥协,他们可不敢去县衙那里面对奶娃知县的审判,白白挨雷劈,就不值得了。
不如,直接私了得了。
故而,没过多久,县城里的纠纷就少了很多。
时芸瞬间闲了下来:【案子越来越少了啊?】
【也是好事,窝这里清闲,说明,民间的纠纷也跟着少了。】
对于审理这些案子,她倒也不觉得累,甚至觉得有趣,接触的案子多了,什么样的人都能遇到,她也算是开了眼界。
不过,案子终究还是不会绝,只是变少了而已。
比如,一些命案!
凶手都找不到!
现在,她接的,都是这种看似棘手的案子。
但,对她来说,也太容易了。
她只要去现场走一趟,就可以追溯在这里发生了什么,然后,看到凶手,直接抓人,然后,继续她的一招鲜,案子就被破解了!
看到不管是什么案子,她都能破,哪怕是一些陈年旧案,竟也能破,故而,有人因为看到她好像挺厉害的,就将那些无头旧案翻了出来,让她帮查。
然而,这些案子落到她手中,很快也就被破了!
一时间,她在容山县得到了一个“神探小知县”的称号!
因为“神探小知县”的存在,终于,那些想犯案的,都不敢犯案了,毕竟,若犯案,必定被抓!
如此,没必要啊!
除非,自己想去蹲牢!
这个“神探小知县”,实在太厉害了!
惹不起,惹不起!
还是别犯事、好好地做一个良民吧!
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容山县在时芸的治理之下,变得井然有序起来,竟连小偷都好像死绝了。
京城。
明德帝已经收到了王绍恩传回来的消息,当然,是好几条。
最早的,是让派个官员去接管容山县,那边的知县已经被小太上皇薅掉了。
之后,就是关于小太上皇在容山县的各种事迹了,替当地的老百姓解决了许多纠纷,破了很多案,深得老百姓们的爱戴。
看着这些传回来的消息,明德帝也不由连连叹息。
关于派往容山县的官员,他已经在选拔了,但,这都年底了,考虑到各种工作交接什么的,这个官员,只能明年再派了。
再说,小太上皇现在也不愿回来,就让她在那里过把“知县”的瘾吧。
“小太上皇那边,如何了?”见明德帝又收到了来自容山县的传书,萧皇后关心地问。
明德帝道:“小太上皇在容山县,挺好的。不过,这个春节,她应该不会回来了。”
萧皇后面上泛起一丝遗憾,道:“唉,春节没她在身边,多少显得这个节过得有点没味道了。”
其实,这些日子,后宫里没了那道精灵一般的身影,她都觉得这日子变得无趣了许多。
“等朕派了官员过去,将容山县接管了,明年春天,她应该就会回来了。”明德帝叹道。
顾家。
时令臻一直在关注着凉州的地震。
但,接连传回来的,都是好消息。
这让他内心很是不安!
“不能这样啊!”
“一直是好消息,女主就不会离开凉州,也就不会去庆国,那也就不会有原着里发生的那些事了!”
“那些事要是不发生,那,她还是女主吗?”
“她若不是女主,那我还是男主吗?”
对于自己未来的命运,时令臻还是非常担忧的。
“妈的,难道,我真的穿到山寨版的原着里了?”
“不然,这剧情,为何差别这么大?”
越想,时令臻越烦躁。
有时候,甚至还会砸东西。
时文勉黑着脸,看着被他砸碎的一些物件,批评道:“令臻,你最近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动不动砸东西?我们家现在家境可不好,又不是以前在侯府,这东西怎么说摔就摔?”
时令臻正苦闷着,时文勉竟批评他?
他忍不住,怒瞪父亲:“都怪你们,本来我们在侯府生活得好好的,现在却沦落得如此困境,全是你们的错!要不是你们的错,我也不至于连男主的地位都有可能保不住了!”
被儿子这么突然一声吼,时文勉一脸懵。
男主?
什么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