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使用妖术,让四周被白雾笼罩吗?
不就是觉得她没有任何法子求救吗?
呵。
她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栽在别人手里的人。
那慈巫医强忍着腿伤,一瘸一拐地走到角落里。
然后用尽所有的力气,从怀里取出苗疆使用的求救信号弹。
朝着天空发射。
沈暮云看到她在空间内的所作所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还真当那白茫茫区域是因为她施展了妖术。
那可是她的宝贝空间。
有自我防御装置。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沈暮云才拿着鸡腿,走进去看戏。
“你那信号弹管用吗,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来找你?”
“……”
“我说,你这地位不会是形同虚设吧,我感觉没人会管你。”
“……”
“我这秘密基地离苗疆也不远,要不然我让他们准备半个时辰。”
那慈巫医脸上布满青筋。
“贱人,你闭嘴。我是苗疆最优秀的巫医,你区区一个法阵,能奈我何?”
沈暮云把骨头朝垃圾桶一扔,手里唤出一把加特林。
对准面前的那慈巫医。
喊出那句响当当的口号。
“记住,这就叫以德服人加特林!”
砰砰砰的响声。
眼前的那慈巫医像一个活动的靶子,被打成筛子。
最后凄惨的死去。
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
仿佛在说,那是什么鬼东西?
又仿佛在说,她的援兵什么时候才到?
沈暮云看着死掉的那慈巫医,灵机一动,想出一个好玩的计划。
京城内。
陆明州带着部将去成州赈灾,谁料在驿站就病入膏肓。
当地的百姓误以为朝廷派遣的官员来成州偷懒,视人命于不顾。
整日怨声载道,痛斥陆明州等人。
陆明州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部将。
发着高烧,快马加鞭地往京城赶。
先安排薛神医带药赶往成州救治部将。
最后再潜入皇宫见那位罪魁祸首——皇帝。
看到陆明州出现,皇帝就笑了。
“朕的皇儿,怎么突然回京了?”
陆明州面容严肃:“你应该知道。”
“的确,朕是安排人给你和你的部将下了毒。”
陆明州拳头紧握。
他明明已经拿针验证过食物。
“你是不是在想,朕怎么给你下的毒?”
陆明州不置可否:“是。”
“他们中毒都是拜你所赐。”
“何意?”
“如果他们不是你陆明州的部将,那么死的只有你一人。”
皇帝不急不躁,坐在几案旁,手里拿着奏折。
运筹帷幄,轻描淡写。
把上位者的冷酷残忍发挥到淋漓尽致。
“我先前还在想,你为何会打发我去成州?
现在我算明白了,陛下是想除掉我的心腹。
可惜,陛下打错了算盘。”
皇帝眸光幽幽。
“陆明州,你先前已经毒发一次,此刻难道没觉得,连内力都施展不开吗?”
“我知道。”
皇帝难得地惊讶了一下:“你知道?”
陆明州剑尖指着不远处的九龙宝鼎:“这里面的香,可以压制人的内力。”
“既然知晓,你还敢拔剑!”皇帝拍案而起,“你要弑君弑父吗,陆明州。”
陆明州不怒反笑。
惹得皇帝头皮发毛:“你笑什么?”
陆明州干脆直接:“给我解药。”
“你没有资格同朕谈判!”
皇帝不屑一顾。
“是吗?”陆明州抬头看向皇帝。
皇帝从未见过陆明州此刻的眼神。
就像是……胜券在握。
“你可知,朕命苗疆巫医给你下了蛊,只有朕才知道解蛊的方法。”
陆明州往前走了几步:“实不相瞒,陛下,这蛊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喜欢得紧,倒不用你解蛊。”
“陆明州,你是找死!”
“陛下最近几日可察觉自己食欲不振,恶心痛苦。
那是因为离京之前,我给你下了七日断肠散。”
“什么?”
“如果七日,你不能给我解药,陛下就陪我一起赴黄泉。”
如果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皇帝或许会欣赏陆明州的做法。
毕竟鲜少看到如此正大光明对付皇帝的人。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陆明州面色镇定:“从我生病也要潜入皇宫,向陛下讨解药的时候,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皇帝迟疑:“你在说什么?”
“今日若陛下不肯赐药,那我就会逼宫。
而且我得提醒你,药王谷神医薛桑是我的手下。
他已经前往成州救人,即便陛下不给解药。
他们也不一定会死。”
皇帝神色一凝。
前几日就发现虎符丢失,莫不是被陆明州偷了去。
若是这样,他带着陆家军,在此刻包围皇城,逼他退位。
那问题严重了。
而且薛神医医术精湛,万一真就替那些部将解毒。
更加得不偿失。
陆明州振振有词。
“陛下,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解药,你给,还是不给?”
皇帝扬手:“来人,拿解药过来。”
陆明州拿到解药服用后,刚离开皇宫,就因蛊毒发作,昏迷倒地。
手下冲上前,快速地搀扶起他送回流光酒楼。
另一边。
沈暮云办完事,站在空间里,瞬移回京。
可当她烧毁国公府,返回流光酒楼。
就听到陆明州再次病发的噩耗。
沈暮云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陆明州。
于心不忍。
阿盘着急:“大小姐,您快给主子瞧瞧吧,他明明服用了解药,为何更严重了。”
沈暮云看陆明州此刻的状况。
猜到是蛊毒发作。
跟着吩咐:“去拿匕首和烛台。”
“是,大小姐。”
婢女云风和云华快速准备工具。
“你们先下去,我要给陆明州解蛊!”
屋里的人全部退下。
沈暮云用烛火将匕首消毒后。
在陆明州的手臂划开一个小口。
然后从空间拿出竹筒。
将母蛊倒在陆明州的伤口上。
原本沈暮云还担心蛊虫会逃跑。
谁知,它嗅到血液的气息后,就在伤口处徘徊。
沈暮云盯着陆明州的伤口,持续很久。
才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公蛊。
这公蛊的体积是母蛊的一倍,颜色也呈现出血色。
沈暮云将竹筒口对准伤口,把血红色的公蛊和黑色的母蛊装在一起。
然后丢进空间,再从空间取出棉签和消毒酒精。
把对方的伤口消毒,上药包扎。
“沈大小姐,主子现在怎么样了?”
“进来吧。”沈暮云伸了一个懒腰,“蛊毒解了。”
蛊毒虽解,但是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这是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