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
“沈.......行川......”
桑妩咬紧了嘴唇,手指抓紧了床单,哭腔婉转,一双眼睛浸满了水色。
沈行川吻过她眼角的泪,低沉酥麻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哭的真好听。哭着叫我更好听。”
桑妩气的狠狠咬上他的心口,牙齿用力。
沈行川闷哼一声,随即微微勾唇,眼梢眉角尽是笑意,大手按住她的头。
“再用力些,太轻了。”
桑妩被他气的没了收敛,咬的更狠。
牙齿咬入皮肉,留下深深一圈青紫。
好一会儿,桑妩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猛地回过神,她竟把沈行川咬出了血。
一时间,桑妩的心微微缩了下。
她的手指摸在那个带血的牙印上,怔怔地看着他,“疼吗?”
沈行川的目光垂落在她沾着血迹的唇上,眼底闪过一抹灼热。
“不疼。”
桑妩后悔地贴在那个伤处,轻轻吻过。
沈行川手指一紧,浑身像是要烧起来,脸上和眼中皆充满了深暗的欲色,呼吸又粗又重,乱的不成样子。
“妩妩。”
他按在她的头上,在她颈间落下呼吸,嗓音像是被火滚过般低哑:“你真是......要了我的命。”
灼热的吻在她的唇上不断进出,水色拉扯,寸寸生香。
桑妩难耐地推着他,“不行。”
过了好一会儿,沈行川喘息着退开,脸上的表情有种说不出来的色气。
“为什么不行?”
桑妩涨红了脸,双唇打颤,“那个东西......用完了。”
沈行川反应过来,微微勾唇:“什么东西?”
桑妩:“......你明知故问!”
沈行川咬着她的耳垂,嗓音撒娇:“那现在要怎么办?”
“那、那就下次。”桑妩将他推开,准备下床,却被他忽然拉住,抱在怀里:“楼下就有卖的,现在应该还没关门。”
桑妩:......
十分钟后,桑妩戴着口罩和帽子,狗狗祟祟地跟在沈行川身后。
“为什么非要我跟你出来?”
“不是想吃薯片?刚好一起买点零食回去。”沈行川转头看到她的全副武装,忍不住想笑:“妩妩,你这样是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你吗?”
桑妩将帽子压了压,脸色泛红。
没办法,半夜出来买那啥太丢人了。
要是被熟人发现......
她可以当场死一死了。
港城的夜生活永远不缺人,尽管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大街上仍然熙熙攘攘。街灯下,商铺的霓虹灯闪烁,连超市里也挤满了购物的人群。
走近超市,沈行川拉了一个购物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来到零食区,桑妩看到了很多之前没有买过的进口零食。
“这么多,好难选啊。”
她拿了两包零食,左边是泰式冬阴功薯片,右边是青柠薯片,选哪个?
“那就都买。”
沈行川将她手中的薯片一起扔进购物车,目光扫过货架,暗暗记下这些零食的名字。
“都买又装不下。再说,买的那么多,我们又吃不完。”桑妩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顺手又买了一个奶酪果冻、一大包玉米片和一盒牛油果酱。
不一会儿,购物车里就装的满满当当,都是桑妩拿的。
桑妩停下脚步,看向沈行川:“你不买吗?”
沈行川微微挑眉,勾唇笑道:“妩妩都帮我挑好了,我还买什么?”
明明只是再寻常不过的笑,但是那双含情流转的眸子,却像是会勾人。
桑妩脸色微红,故作平静地移开视线。
这男人,怎么无时无刻都在勾引人?
走到酸奶区时,桑妩伸手去拿草莓酸奶,却不料与旁边伸出的手碰到了一起。
她微微一怔,转头看去,没想到竟是顾衍!
看到露在口罩外的那双眼睛,顾衍也愣了一下。
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缓慢收回了手。
“小妩?”
桑妩的表情瞬间变冷,目光一沉,转身准备离开。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撞见这么个糟心的东西?
“等等,不是要酸奶。”
顾衍追上去,将酸奶递给她。
桑妩瞥了一眼,没有接,“不用了,我不想喝了。”
顾衍手指微微收紧,眼中有一抹难掩的伤感,“是不想喝,还是不想见我?”
“都有。”
桑妩转身准备去找沈行川,谁料又被他拉住了手腕。
“虽然我们分手了,但你也不用对我这么冷漠吧?”
桑妩的脸色顿时变得冰冷,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松开!”
顾衍的手指一顿,却并未放开,“你一个人来港城的吗?有住的地方吗?我名下有不少酒店,要不我帮你安排一下?”
桑妩冷笑一声,声音低沉:“顾衍,你是不是总觉得,我离了你就活不下去,或者会过得很惨?”
顾衍的表情愣了愣,垂下眼睛,嘴唇微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忽然间紧紧捏住了他的手腕,强硬地将他甩开。
眨眼间,沈行川眯着眼站在桑妩的身前,面带寒意地笑着:“你只是什么?”
顾衍看到沈行川的那一瞬间,身体本能地微微一僵。
那种被打断骨头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尤其是想到沈行川当初狠下手的模样,他就忍不住身体发冷。
“怎么是你?”顾衍的声音变得低沉,带着几分不悦。
沈行川拉过桑妩的手,脸上的笑容更加冰冷:“你说呢?”
看着两人交握的手,顾衍的心就像是放进了油锅里炸,难受的厉害。
桑妩拉了拉沈行川,低声说:“我们走吧。”
“好,现在就回去。”沈行川眉宇微松,警告地扫过顾衍,拉着桑妩向收银台走去。
顾衍不甘心地跟在后面,想找机会再跟桑妩说两句话。
可到了收银台,却看见沈行川从架子上拿了十盒***放进购物车。
顾衍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内心的痛楚如潮水般涌来,难以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