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摆了摆手,不认同道:“哪里,哪里,你也没少教啊。”
他扫了一眼骰子,顺着拿牌:“别甩锅。”
“那打斗方式,你没指点?”
笛飞声低头理牌,承认道:“武功,我确实教的多……其他的,不都是你教。”
张起灵打了一张牌,淡淡道:“我都学。”
解雨臣看着三人的互动,抿唇一笑:“看来,小哥成为现在的样子,与夷哥与笛哥,都有关。”
“这是好事。”
他思索道:“记得第一次见到小哥的时候,与现在相比,判若两人。”
“话很少,在墓里的时候,总能力挽狂澜。”
现在完全不一样。
他的笑意,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以前总觉得有愁绪,给人一股清冷的感觉。
李莲花进了一张牌,随手打出去一张:“力挽狂澜?就喜欢受伤……还得放血,总保护别人。”
现在冒险的时候,都不主动走在前面,学会了偷懒。
笛飞声嗯了一声:“那一身旧伤,用了很多年才痊愈。”
他睨了一眼解雨臣:“我们现在,不会让他涉险。”
李莲花又开口:“阿臣,你这嗓子逐渐好起来,身体也渐渐恢复,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涉险……”
“现在这样,平平淡淡的,多好。”
他叹了口气,单手撑起头:“想要冒险,有冒不完的险,总该停歇下来一段时间。”
解雨臣轻轻点头:“夷哥,你作为江湖有名的神医,最后与笛哥归隐在小渔村?”
李莲花诶了一声:“年轻时候的我,剑术还不错,后来学了医。”
“遇到小哥他们以后,就在江湖探案……”
“过尽千帆之后,停歇下来,在小渔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想到那段极为安逸的日子,微微一笑:“那样的日子,十分充足……年少时热血过,到了岁数,就喜欢晒晒太阳,钓钓鱼。”
解雨臣眼底闪过诧异:“探案?所以上次看电视剧,你能轻易地猜出凶手。”
“原来还有这样的过往。”
笛飞声嗓音平淡道:“他?”
“确实探过不少的案件。”
张起灵也搭话:“花花探案,很厉害。”
解雨臣若有所思地点头:“夷哥的人生,听着就很精彩。”
笛飞声听见这句话,忍不住轻嗤:“他的经历……若是寻常人,熬不过来。”
他又看向张起灵:“人生跌宕起伏,我们几个,似乎没有平稳的。”
解雨臣的经历,他也有所耳闻。
李莲花笑着道:“自摸!”
“平稳也好,跌宕起伏也罢,能坐在一起打牌,就很快乐。”
“老笛,别磨蹭,开钱。”
笛飞声扫了一眼:“我也听牌了,没胡过你。”
张起灵将自己的牌明牌:“我两个红中被烧了,没有胡赢花花。”
解雨臣也将麻将明牌,语气有些无奈:“我都不知道红中什么样子。”
张起灵扫了一眼他的牌:“你还有一进牌,碰三条,就能听牌。”
解雨臣笑着将麻将推进去:“比不过你们的速度……运气比我好。”
他摇了摇头,又开玩笑道:“多我一个人胡牌,怎么了?”
李莲花搬牌道:“要不要我给你算一算,是不是坐的位置不行。”
“打牌嘛,都是看运气。”
他瞄了一眼解雨臣的神色:“阿臣,看样子你这局的牌不错啊。”
解雨臣笑了笑:“还行,还行。”
翌日清晨,雪已经停下。
李莲花走下楼,走入厨房看了一眼,煮好饭。
打开大门,屋外白茫茫的一片。
他低头抓了一把雪:“很多年没有遇到这样的大雪。”
就在这时,张起灵走了出来:“堆雪人。”
他捧起一把雪,捏了一个雪球。
李莲花温和问:“堆什么呢?”
“要不,堆一个墨脱的石像?”
他眉梢微挑:“那个石像流泪,不好。”
张起灵抿了抿唇,侧头问:“你见过那座石像?”
李莲花捏了一个雪球,往前面一抛:“自然。”
“当时我和老笛,亲眼看见小哥雕刻的。”
他微顿:“我是说,你小的时候。”
“不过,那个地方,有一个地方不一样,族长的信物是天杖,你跟我说的,却是六角铃铛。”
张起灵一直没有细问,在青铜门里面,他们看见了什么。
“你们看见了我的小时候?”
李莲花寻了一把铲子,铲雪道:“见过啊,看着你出生。”
“也看见过,你遭受那些人的言语攻击。”
他啧了一下:“不过……最后你没有当族长。”
张起灵神色一讶:“我没有成为张起灵?”
“那是谁?”
难道是他们改变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