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听见很多剑客，顿时颇感兴趣：“说来听听。”
张起灵见他有兴致，开口讲述：“盖聂是鬼谷派的纵剑传人，被人叫做‘剑圣’，擅长使用剑谱排名第二的渊虹剑。”
“卫庄是盖聂的师弟，鬼谷派的横剑传人，使用妖剑鲨齿。”
李莲花摸了摸下巴：“可惜，没有与之交手过……应当酣畅淋漓。”
“那个盖聂，曾经创下，一挑三百秦军的壮举。”
笛飞声轻蔑地冷哼：“李莲花，当年你一人单挑我金鸳盟，并未下死手，只是让他们失去行动力……”
“若是你杀了他们。”
他睨了一眼：“何止三百壮举。”
“还有一件，小哥不知道的旧事。”
张起灵听说自己不知道，好奇地问：“什么旧事?”
看来是他离开之后，发生的事。
笛飞声回忆道：“当年域外来犯，数千草原人，联合其他的外族，数万之众，入侵中原。”
他目光落在李莲花的身上：“咱李楼主，拉着我这个魔头，于战乱之中，取了对方数位头领首级。”
“他还嫌脏，不想提头颅，说看着眼睛瞪得老大，他容易做噩梦。”
“我与他一同杀的人，他还讲究上了。”
李莲花啊了一声，抬手挠了挠鼻侧：“老笛，此事我需要辩解一下。”
他侧头看向张起灵：“小哥，当时是这样的。”
“那个人杀死以后，笛盟主割头的时候，那个血直接溅了我一身。”
“这头他不拿，谁拿?”
“我们两个将头丢给朝廷之后，又隐居了，没想到江湖还传了不少的话。”
笛飞声见一脸理所当然，又哼了哼：“一人一个才公平。”
“我们隐居以后，听说方多病成为了驸马。”
李莲花昂了一声，眼眸一转，抬脚踹了一下树，脚步飞快地往前面跑去。
笛飞声与张起灵没反应过来。
淋了一场，专门为二人下的风雪。
李莲花站在远处，叉腰一笑：“些许风霜罢了。”
笛飞声掸了掸身上的雪，将张起灵头上的雪拍去。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
当然是报复回去。
李莲花见苗头不对，撒开腿：“你们别过来……”
笛飞声捏了一个雪球，打在他的后背，张起灵也不甘示弱。
李莲花以诡异的姿势躲过去，哼笑：“真以为我的婆娑步，吃干饭的。”
笛飞声丢雪球并没有裹挟内力，瞅准时机。
李莲花侧耳微动，抬脚一踢：“不地道啊。”
哪知躲过了笛飞声的雪球，没有躲过张起灵紧随而来的。
笛飞声挑眉看向张起灵：“干得不错。”
张起灵抬起手，两人心情愉悦地击掌。
李莲花拍了拍身上的雪：“小哥，你如今有心眼子啊。”
“老笛那一球是吸引我的注意力，你的那一球才是为我而来。”
他啧了一声：“为数不多的心眼子，用我身上。”
张起灵捏了一个雪球，抿唇一笑：“花花，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你教我的。”
他将雪球抛了抛，接住又道：“阿飞说了，要活学活用。”
他眼底闪过狡黠：“我感觉，我学的不错。”
笛飞声颇为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就应该这样。”
李莲花轻哼一声，撇了撇嘴：“知道什么叫做老狐狸?这就是老狐狸！”
他握着两个雪球，朝着两人丢去。
两人躲闪，雪球却没有往两人打去，而是落在了树干。
一场风雪再次落下。
笛飞声眼疾手快地将张起灵拉到身侧，自己承受了最大的落雪。
他摸了摸脖子：“这雪还挺凉。”
张起灵低头抖落雪：“很冰。”
笛飞声抓住他的手，用悲风白杨给他驱寒：“走吧。”
张起灵感觉全身热起来，抬眸看着他：“阿飞，不冷了。”
李莲花见两人走过来，也不再嬉闹：“那里有一架飞机展示……旁边还有一条路，可以直接到达塔顶。”
笛飞声开口决定：“那就走这一条。”
“花花，下面还有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