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张原野的母亲看着自己儿子穿起了外套，朝外走去不自觉的问道。
张原野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他的头发：“有点事！”
说完还在兜子里装了一个一次性梳子。
张原野的母亲看着他这个样子试探的问道：“怎么和女朋友约会去呀？”
张原野的女朋友她见过，锥子脸没福气，身材也是干瘪的那种，瘦的跟斗鸡一样，就这儿还觉得自己挺美。对自己儿子颐指气使的模样，哪有好人家的模样？妥妥的狐狸精，如果以后娶到家里还不知道惹出多少祸事。
张原野摇了摇头：“什么约会去呀？有事！兼职。”
张原野母亲不信：“啥兼职晚上还要出去？”
张原野耐心的回道：“妈，我真的没有骗你，是兼职临时值班，如果太晚我就在公司住了。毕竟来回打车也贵。”
张原野母亲叹了口气，明明知道自己儿子说的是假话，但是还是没有拆穿。
“好儿子，注意身体。什么都不如一个好身体重要，如果缺钱给妈说，我能挣。”
“妈，我都说了，儿子现在赚钱了，以后给你买大房子，行了，我要走了，迟到扣工资的。”说完飞一般的冲出了家里。
张原野的妈妈只得将儿子换下的衣服放到衣篓里，儿大不由娘，自己做娘的也不能什么事情都掺和。
张原野这次全程是跑着，这次他不敢迟到了，一点也不敢了，程悦要他十点，他必须九点左右赶到。一路转了好几路地铁，最后还是打车到的程悦别墅，张原野看了看手机才九点十五，紧绷的心终于放下了。
依旧是司机带着他进的小区。
“今天少爷有点抑郁.....”
司机点到为止。
张原野有些忐忑了。
别墅里灯火通明，程悦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到张原野进来，他才有了反应缓缓的抬起头。
“今天很早。”
张原野点了点头，顺从的来到他的身边，而且还特意低下了头。
“吃饭了吗？”
程悦问道。
张原野摇了摇头，他还真的没顾得上吃。
“等我吧！”程悦站起身，然后走到了厨房，张原野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见他熟练的煎了一块牛排，牛排是提前腌制好的。
“几分熟？”
“呃--全熟！”
程悦煎了两块，又煮了两碗泡面，示意张原野一起端了出来。
“吃吧！”
程悦并没有对张原野做什么可怕的事情，全程木着脸，偶尔还笑笑，很温柔，这个和张原野认知中的程悦完全不是一个人。
“不好吃吗？”
程悦抬眼看了看一脸诧异的张原野。
“好吃！好吃!”
张原野不敢说话了，将头埋在了盘子里。
今天程悦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两人默默地吃饭，一起收拾碗筷。
“一起洗澡吗？”程悦第一次邀请张原野洗澡，以前他的浴室和张原野是分开的，张原野听司机说自己少爷有洁癖，今天怎么会突然邀请自己？
“好！”
一张大的浴缸内，张原野就静静地躺在程悦身上，程悦喝了一口红酒示然后在他耳边问：“你要喝吗？”
张原野点了点头。
程悦将自己的杯子放到了张原野嘴边。
张原野轻轻的抿了一口。
他第一次知道，程悦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让他觉得极其不真实。
“你会离开我吗？”程悦问道。
张原野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就是会了，不知道什么，我觉得好孤单，真的从小到大都好孤单！”程悦轻轻的摸了摸张原野白色的臂膀。
全程懵逼的张原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程悦笑了笑，然后仰头看着天花板，想起那个下午，想起那些人的刺耳的笑容，想起那里肮脏的泥土味道，如果没有那一次经历，自己又怎么能成为现在的样子？
这一切都是拜王耀文所赐，这辈子他也不会放过他，包括那个同母异父的兄弟。
酸涩的葡萄酒入口，淡淡的回甘，程悦微微笑了笑。
晚上的时候，程悦抱着张原野睡得，两人什么也没有发生，他就抱着张原野，张原野闻着对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觉得非常好闻。
张原野觉得程悦是个谜，有时候很疯狂，有时候很安静，有时候又很绅士，仿佛他的体内有好多种人格在存在。
“你还和女朋友联系吗？”
程悦闭着眼问道。
张原野摇了摇头：“她看不上我的。”
“明知道看不上还要为她还债，你傻不傻？”
“我曾经爱过她那就够了！”
“所以你是个傻子，这个世界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家人，还有自己的母亲。”
“哦--”张原野的回答有些敷衍。
程悦淡淡的笑了笑：“你也不要相信我，我的好只是一时！”
“但是你骨子不是坏人！”张原野鼓起勇气说道。
“我不是坏人，我对你不够坏吗？”程悦笑着问道。
“但是你给我报酬了。”
“等价交换？睡吧！”
程悦不想和他再多说什么。
张原野点了点头。
可惜和程悦在一起睡得并不安稳，在半夜的时候，程悦突然醒了过来，仿佛做了噩梦一样；“不要，不要，都走开，走开.....”
张原野紧紧的抱住了他。
他不知道程悦发生了什么，梦见了什么，只是学着妈妈的样子安慰；“没事的，没事的，都过去了。”
程悦点了点头，然后抱住了张原野沉沉的睡去了。
当张原野醒过来的时候，程悦已经走了。
司机给他准备了早饭：“少爷说的，你吃完早饭再走，这是少爷亲手做的。”
张原野看着桌子上的早餐：“你们少爷到底经历了什么？经常做噩梦吗？”
司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张先生早点吃饭走吧，少爷让我告诉你，他是坏人，今天的事情就当做了一个梦吧！”
张原野点了点头：“原来是个梦！”
是呀，本来就是梦，对，本来是梦，自己一定要记住，这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