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萱听到纪北辰的话,低低一笑,心中暖暖的。
手掌轻拍在纪北辰的后背,纪北辰心思细腻!
什么事都瞒不住他,可韩子萱不愿让他徒增烦恼。
抬手轻轻捋过纪北辰鬓边碎发,目光满是宠溺。
嘴角噙着浅笑,“今晚月色正好,映得夫郎愈发动人,真想将这月色与你一同藏起来。”
纪北辰听完羞得埋进她怀里,脸颊绯红。
韩子萱轻笑一个翻身,将人压下,对上纪北辰那双温柔如水的眼。
低头吻住那柔嫩的双唇,床幔落下遮住满室的春光。
突然间房顶一个身影突然消失。
深夜,夜色如浓稠的墨汁,肆意泼洒在天地间。
在那片幽僻的小巷尽头,高大的槐树肆意伸展着枝桠,繁茂的枝叶层层交叠。
仿若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月光严严实实地遮蔽,投下大片阴森、扭曲的树影。
两个黑衣人隐匿其中,站姿笔直的那位,宛如一截冷峻的枯木,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他微微仰头,双眼如寒星,透过斑驳树影看向夜空明镜的银月,深思飘远。
脚下,跪地的黑衣人低垂着头,“阁主!”
嗜月低头抱拳,恭敬的看向站着身影。
逸尘缓缓伸出手,刹那间,那如水般澄澈的月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
精准地落在他纤细的手指上,每一根手指都像是精心雕琢的羊脂玉,在月光轻抚下,泛着柔和的微光。
连指节处淡淡的青筋都清晰可见,透着一种脆弱又迷人的美感。
清冷的声音从薄唇中缓缓吐出“说说如今是何情况?”
嗜月低头缓声道,“启禀阁主,属下们在韩府观察数日。
这韩子萱武功深不可测,看不出是何门派,不过像是与皇城中的人有接触。
如今被女皇封了个县主三日后便要前往京都!”
逸尘冷眉微蹙似是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
“就这些!可有查清她的底细?”
嗜月额头猛地沁出一层冷汗,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
“底细…差到了些可…可貌似与之有些出入……”
韩子萱早晨练武,他们在一旁观看,一些奇奇怪怪的招式,他们根本看不出什么。
到与之交手之时却感觉其中全是杀招,完全看不出是何门何派。
逸尘冷冷看向嗜月,“呵只有这些…咱们暗夜阁怕是空有虚名!
如今已过数月竟然连一个人的底细都摸不清。
是不是要昭告江湖,早些解散的好!”
他是真的有些不耐烦,几个月过去了,竟然连韩子萱准确消息都无法确定。
嗜月无奈低头认罪“属下无能请阁主责罚!”
这韩子萱的底细他们也暗中查询过,可所得知的消息与本人有很大的出入。
就简单的说一个原本普普通通的混子,如今变成文采斐然的秀才娘子!
只是读了几个月的书而已,还有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更是匪夷所思!
完全…完全像是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他们也无法确定事情的真实性!
逸尘凝眉眼眸轻抬,缓缓开口,“责罚你有何用,既然你们查不出那便由本阁主亲自查!”
嗜月皱眉迟疑开口“阁主…不可…您….…”
阁主之前受过重伤,虽然现在不知道如何了,可要与他们一同执行任务。
还是有些太过冒险了!
话还未说出口就听到逸尘再次开口!
“没有不可,这是命令,让三月回到暗夜阁我来顶替他。”
语气坚定不容拒绝,嗜月无奈,也只能应声。
“是…阁主!”
有自己和九月他们在应当不会有事!
逸尘将银色面具戴好,韩子萱,我定要查清楚你是何人!
翌日清晨韩子萱与韩父三人,介绍了林莫言与姜卿。
毕竟昨日天色太晚,也有些不便,只能清晨再说!
“爹爹,这便是明溪县教我的夫子!
林夫子,这位是林夫子的师姐也是我师伯。
过两日便会同我们一起前往京都谢恩!”
韩父神情激动,可恪守礼节,远远的给林莫言与姜卿行礼。
“林夫子好,姜夫子好!我家萱儿多亏了您的教导!”
韩父听到姜卿是林夫子的师姐,也只当她也是夫子。
姜卿听了也没多做解释,笑着与林莫言应声回礼。
“哪里,哪里!是子萱自己聪慧过人,我也只是担个名而已!”
林莫言笑着赶紧摆手,她教韩子萱不过几月,韩子萱的聪慧是她生平仅见!
“哎,那也少不了夫子的栽培!”
韩子萱看着这家长与老师之间的相互交流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沈清溪与纪北辰也恭敬的上前给林莫言姜卿见礼。
“见过先生,见过师伯!”
姜卿连忙摆手“轻起!”待她看清沈清溪的脸时有一瞬间的恍惚!
一种熟悉之感油然而生,可却一闪而过一时间想不起来。
再想看清楚,沈清溪与纪北辰两人退到了远处。
她也不好再盯着观察,直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摇摇头转而看向与林莫言了了起来!
寒暄一番后韩子萱便说起了两日后出发前往京都之事!
要带的东西和所要经历的路程和准备!
云天府距离京都有一千三百里左右,到达京都差不多要三五日才行!
韩子萱跟官学告了假,开始安排好了一切随行人员。
计算得出六辆马车,这古代出行当真是麻烦。
韩子萱还趁人不注意偷偷在空间放了许多东西!
这时秋彤突然快步走过来躬身道,“县主,门房处有一壮硕女子来找县主,说是您找她订了奶果?”
韩子萱想到了梨花,随即一拍手道“是有此事,人先请进来吧!”
差点将这事给忘了真是粗心大意。
梨花,背着满满一竹筐奶果和灵果,刚从山里出来。
她的头发凌乱松散,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脸颊上,其间还夹杂着细碎的草叶。
身上的粗布衣衫沾满了草屑与泥巴,显得狼狈不堪。
当她一脚迈进韩府那朱红色的大门时,瞬间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
抬眼望去,府内雕梁画栋,青砖铺地,处处透着富贵。
她的双脚好似被灌了铅,每挪动一步都异常艰难,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在这安静的庭院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不自觉地揪紧了竹筐的背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
有些局促的扯扯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摆。
秋彤转头看向一脸笑意看向她,“请跟我到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