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说着,她转身回了寝宫。
秦乾摇了摇头,他走到寝宫外的走廊上,倚着柱子,默默地守护着。
夜深人静,寝宫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呼延羽婀娜的身影。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今晚发生的事情,让她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秦乾,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秦乾,呼延羽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这样的男人,哪个女子不心动?
呼延羽悄悄掀开被子,走到窗边,偷偷地看向外面的秦乾。
月光下,秦乾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雄壮,宛如一尊守护神,默默地守护着她的安危。
看着秦乾伟岸的背影,呼延羽的脸颊不自觉地泛起红晕。
“秦乾…”呼延羽轻声呢喃。
秦乾正倚着柱子假寐,忽听得窗边传来一声轻唤:“秦乾……”
他睁开眼,只见呼延羽裹着一件薄纱,站在窗边,月光映照下,更显得肌肤胜雪,曲线玲珑。
“公主殿下,有何吩咐?”秦乾走到窗前,拱手问道。
呼延羽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才开口问道:“你……你之前说……不怪我,是真的吗?”
秦乾心中一沉,这刁蛮公主,又提这事儿。
他如何能不怪她?
若不是她以告状相威胁,他岂会留宿于此?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公主殿下说笑了,臣怎会怪罪殿下?”
“真的?”呼延羽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自然是真的。”秦乾语气平淡,不带一丝感情。
呼延羽似乎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敷衍,神色黯淡下来。
一阵沉默后,秦乾开口道:“公主殿下,臣有一事相求。”
“何事?”
“臣想明日便启程回部族。”
“什么?!”呼延羽猛地抬起头,杏眼圆睁,“你不是说不会很快就走吗?”
秦乾避开她的目光,解释道:
“臣并非食言,只是…只是需要回部族一趟,找天巫商议要事。”
“天巫?”呼延羽秀眉微蹙,“找天巫做什么?”
“臣先前寻得的天鹰权杖,上面还有一些秘密未解,需要天巫指点迷津。更何况,以后的事情,也需要天巫的预言和指导。”
呼延羽沉默了,她听出了秦乾话里的潜台词: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别人,为了他心心念念的肆梅,为了他的部族。
而她,不过是仗着公主的身份,强留他一晚罢了。
想到秦乾对肆梅的深情,呼延羽心中一阵酸楚。
她冷哼一声,转身回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不再理会秦乾。
秦乾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并非无情之人,只是他呼延羽曾经给他下过套,所以他很难真心的再次对待呼延羽。
天色未亮,秦乾便悄然离开了公主寝宫。
临走前,他找到暗卫头领,沉声道:“公主安全,便交由你了。”
暗卫头领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领命,誓死守护公主殿下!”
秦乾微微颔首,翻身上马,朝着部族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风尘仆仆,再次来到“赤血”部落巍峨的大门前,秦乾心中却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上次来时,那瞎眼壮汉虽是阻拦,却最终还是放他进去了。
可这次……
那瞎眼壮汉依旧杵在门前,手里握着那根粗大的木杖,仿佛一尊门神。
“秦乾,你又来了。”瞎眼壮汉说道。
“我来找天巫。”秦乾翻身下马,语气恭敬。
“天巫闭关,不见任何人。”瞎眼壮汉说得很肯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秦乾眉头紧锁,心中疑惑更甚。天巫为何突然闭关?而且偏偏在他回来的时候?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天巫何时闭关的?”秦乾追问道。
“就在你离开部落之后不久。”瞎眼壮汉答道。
秦乾心中咯噔一下,这实在太诡异了。难道天巫已经预料到他会回来?
“天巫可有留下什么话?”秦乾不死心地问道。
瞎眼壮汉摇了摇头,粗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秦乾心中烦躁不已,这算什么?把他打发走了,现在又把他拒之门外?
他倒要看看,这天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秦乾在“赤血”部落门前徘徊了三天,那瞎眼壮汉如同铁塔一般,纹丝不动,重复着同样的话:
“天巫闭关,不见任何人。”
三天里,秦乾试过威逼,试过利诱,甚至暗示自己知道一些部落的秘密,但那瞎眼壮汉始终无动于衷,仿佛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
三天后,秦乾终于死心了。
他明白,天巫摆明了就是不想见他。
“好,不见就不见!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秦乾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朝着来时的路疾驰而去。
夕阳西下,天边燃烧着一片火红的云霞。秦乾一路疾驰,心中烦躁不安。
天巫的举动实在太反常了,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突然,一阵破空声传来!
秦乾猛地勒住缰绳,骏马嘶鸣一声,人立而起。
一支利箭擦着他的脸颊飞过,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什么人?!”秦乾抽出腰间的弯刀,警惕地环顾四周。
话音刚落,一群黑衣人从密林中窜出,将秦乾团团围住。
这些黑衣人个个蒙面,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散发着冰冷的杀气。
“杀!”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众人一拥而上,朝着秦乾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秦乾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弯刀上下翻飞。
“哼,看来你们是早有预谋!”秦乾一边抵挡着黑衣人的攻击,一边冷声说道。
为首的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攻势更加凌厉。
他的剑法精妙,招招直指秦乾的要害。
秦乾不敢大意。
他一边躲避着黑衣人的攻击,一边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突然,他感觉到背后一阵劲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