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0章 各怀鬼胎
君依依没想到,老夫人和君正明这么绝情,连一件像样的嫁妆也没给她。
她咬咬牙,起身盖上盖头,在丫鬟的搀扶下,悄无声息的出了府门。
门外一顶喜轿停在君府门前。
君依依坐上花轿,一路颠簸前往逸王府。
而此时逸王府内也是一片清冷,宴席倒是按照皇子纳侧妃的礼数摆了宴席,可是一个宾客都没有。
因为皇后今日要在宫里开赏花宴,邀请在京的大小官员携带家眷进宫赏花。
无论这才刚开了宫宴,又搞个劳么子赏花宴合不合理,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谁敢说什么?谁又敢不给皇后面子,反而去吃一个不得宠的皇子纳妾酒席?
谁都没有忘记高贵妃被权傲宇一鞭子抽得只剩一口气,皇帝却只是轻描淡写的罚了3个月俸禄的事。
权天逸坐在书房,一脸阴沉,这步棋竟下成了这样?看来,他是被君子衿那个该死的女人匡了。
管家前来禀报:
“王爷,君小姐已快到府门。可是……还是一个宾客都没有。”
权天逸冷哼一声。
“管不了那么多了,让她进来吧。”
君依依踏入王府的那一刻,恰似一只误入寒冬的孤鸟。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嫁入王府时的场景。
定是红烛高照,宾客盈门,众人皆笑逐颜开,祝福她觅得良人,开启幸福人生。
她本满心揣着对未来的憧憬,以为逸王府会是她新的归宿,是她后半生安稳的依靠。
然而,现实却给了她狠狠一巴掌。
眼前的景象如同一盆彻骨的冷水,满心期待瞬间被彻骨的寒意浇灭。
眼前的王府大门,冷冷清清,不见半分喜庆之色。
没有预热闹非凡的迎亲队伍,没有高朋满座,也没有众人声声道贺的祝福,甚至连最基本的仪式都不见踪影。
王府的大门在她身后悄然合上,只留下一片死寂。
几个下人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来,机械地领着她走向新房。
君依依的脚步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与失落,她紧紧攥着衣角。
那原本精致的妆容下,是一张写满悲凉的脸,屈辱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丫鬟把她引进新房就离开了,新房里,一片死寂。
君依依趁四下无人,悄悄从怀中掏出一根针,手微微颤抖着将它放在枕头下,想着晚上圆房时就刺破手指,佯装清白。
想了想,她又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
颤抖着手指好不容易打开纸包,将里面的迷药小心翼翼地倒入酒杯。
她觉得,还是把权天逸迷晕再行事更保险,否则,若是被权天逸发现她并非清白之身,她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做完这一切,她长舒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里站稳脚跟,一定要怀上孩子。
她却不知,权天逸如今不能人道,哪能让她怀孩子。
夜幕悄然降临,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吞噬了整个王府。
新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肆意舞动,更添几分诡异。
君依依坐在床边,双手不自觉地揪着床单,指甲深深陷入布料之中。
她的心跳急剧加速,期待与紧张交织在心头。
权天逸喝够了闷酒,踏入新房,带了几分醉意。
为了掩饰自己不能人道的秘密,他必须把君依依灌醉,再借用工具给她破了身子。
权天逸脸上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眼神却透着几分不自然。
他举起桌上的酒杯,声音尽量平稳:
“依依,来,喝杯合卺酒。”
说着,率先一饮而尽。
君依依见状,也端起酒杯,佯装镇定地喝了一口。
两个各怀鬼胎,各自算计的人,你来我往,几杯酒下肚,权天逸只觉脑袋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双腿一软,便倒在了床上。
君依依看着倒在床上的权天逸,嘴里喊了声:
“王爷,你怎么了?”
权天逸毫无反应。
君依依嘴角勾起,急忙摸出枕头下的针刺破手指,把血滴在白绢上。
然后把自己和权天逸身上的衣服脱光,躺在床上。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几缕细碎的光,落在凌乱的床榻上。
君依依悠悠转醒,身旁的权天逸仍在昏睡,宿醉和迷药的双重作用让他睡得格外沉。
她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五味杂陈,既有计划得逞的庆幸,又有对未来未知的忐忑。
恰在这时,有嬷嬷来收白卷,君依依轻手轻脚地起身,捡起地上的衣物,慌乱地穿戴整齐。
扫过嬷嬷手里白绢上那抹殷红的血迹,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嬷嬷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死沉的权天逸,又回头看了一眼君依依,那目光中却隐隐透着打量,问道:
“王爷这是怎么了,这般嗜睡?”
君依依心头一紧,忙应道:
“本妃昨晚和王爷多喝了几杯酒,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许是昨日王爷喝得太尽兴了,累着了。”
“既如此,便让王爷多睡会儿吧,你们把早膳摆进来,本妃先吃些。”
丫鬟们鱼贯而入,将精致的膳食摆满了桌子。
君依依心里得意,胃口大开。虽说昨晚权天逸睡得死沉,他们什么也没做,可她人已经嫁进了逸王府,以后有的是机会。
正吃着,突然听到内室传来权天逸的动静,她急忙起身,快步走进房间。
只见权天逸缓缓坐起,手揉着太阳穴,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王爷,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君依依关切地问道,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
权天逸抬眼看向君依依,眼中有着疑惑和探究。
他总觉得昨夜之事有些蹊跷。
“本王头疼得厉害。”
他淡淡地说道。君依依赶忙递上一杯温水,
“王爷喝点水或许会好些。”
权天逸接过水杯,不动声色地说:
“昨夜之事本王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和你饮酒作乐。”
君依依指了指凌乱的床,却故作娇羞地低下头,娇嗔道:
“王爷,昨晚……昨晚你……你都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