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夜眼神温柔,一把握住了冷清雪的手儿,低头浅吻。
“雪儿最好。所以,这套功法,你也可……”
“我学不了。”
冷清雪轻轻摇头。
在洛长夜错愕的表情下,她莞尔一笑。
“但我的玉清诀,是跟你自身的功法相辅相成,可以助你修为大成的。我起初并不知道为何陛下非要你我成婚,如今看来……”
“他不可能这般好心。”
洛长夜倔强的别开头,眉头紧锁。
“那家伙,恨不得本宫早日死了,如何能这般帮着本宫?雪儿,你可不要被骗了!”
冷清雪本想着再说什么,下一刻,却被洛长夜推倒在软枕上。
“你……”
冷清雪俏脸一红。
“你不是说要修练?”
“是啊!”
洛长夜嘴角勾着一抹灿烂的笑意。
“这修练当然是应该的,但长夜漫漫,看着美人再怀,若本宫没什么表示,岂不是辜负佳人?”
“无赖……”
次日。
当冷清雪和洛长夜携手走出寝殿,却是对上了无双和洛鸢饶有兴趣地眼神。
二人同时红了脸。
“这是做什么?”
“恭喜嫂嫂、恭喜皇兄!”
洛鸢乖巧的行礼。
“嫂嫂和皇兄能凤凰于飞,永结同心,洛鸢也可放心了。对了,方才宫中太监传旨,说是要我们一起去朝堂迎接外邦使臣,这……”
“外邦使臣,也配让大乾众人去迎接?”
洛长夜嗤笑。
“怕不是有人想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来,咱们先用膳,上朝的事,再说!”
“别任性。”
冷清雪皱眉。
“此事关系你生死,休要胡闹。”
洛长夜闻言,立刻侧身凑到她身边,玩味一笑。
“爱妃,你莫非是忘了昨夜本宫的惩罚?”
“无赖,我……不管你了!”
瞧着冷清雪气呼呼的后退,洛鸢和无双一脸尴尬。
“皇兄。”
“殿下。”
“好了,不逗你们了。”
洛长夜这时候正色看着她们这些人,目光如炬。
“延迟去朝堂,自然是有本宫的用意,并非是为了耍派头,你们放心,今日,不收拾那群使臣,本宫就枉为大乾太子!”
此话一出,洛长夜身上王者风范尽显,那气势,让三女眼前一亮。
这,才是王者应有的姿态。
半个时辰后。
朝堂上,众大臣看着乾帝越发难堪的脸色,也是不敢作声。
一个时辰之前,皇帝便已经让人去通知太子提前上朝,预备着迎接使臣,然而,这太子非但没有让人回话,甚至于过了时辰都未到。
乾帝心中燃着一把烈火,可当着朝臣的面却不能发作,只是看了一眼魏松。
“你去太子府看看太子究竟在做什么!”
“奴才遵旨!”
看着魏公公火急火燎的往外走,大皇子洛勋这时候精神十足,立刻上去告状。
“父皇,四弟贵为太子,却不知道朝政为重,为了女色而耽误朝政,实在难当大任。”
“咳咳!”
一旁的谋臣萧雏立刻发出声音提醒大皇子慎言,然而大皇子洛勋这时候满心欢喜要拿下太子洛长夜的太子之位,自然是把一切声音都阻隔在外,空留几个支持他的朝臣着急。
乾帝本就心中颇为震怒,如今看大皇子这个蠢材自己跳出来,那便是当下把所有的怒火都对准了他。
“大皇子。你说太子是为了女色忘记上朝,可有什么凭证?”
洛勋昂着头,自信满满。
“太子自从成婚后便是和两位娇妻形影不离,这便是最好的证据!父皇,太子这是完全忘了您……”
“朝堂之上,岂容他人大言不惭?”
洛长夜的声音响起,顷刻间所有人目光朝着大殿外看去。
一袭玄色长袍,带着紫金冠款款而来的洛长夜,气场十足,身侧的太子妃冷清雪,亦是有着正妻风范,无双谨守本分,站在二人身后,跟着前来的洛鸢,也是乖巧的朝皇帝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愿父皇福寿安康!”
乾帝眼前一亮。
多日未见,小丫头如今出落的越来越像故去的以柔皇贵妃了。
站起身,乾帝无视了所有人,径自走向洛鸢,温柔的伸出手。
“到父皇身边来。”
“是!”
洛鸢笑盈盈的伸出手,跟了上去。
“陛下!”
裴逍此时立刻出声。
“朝堂上,女子不该……”
“放肆!”
乾帝目光一沉。
“朕是皇帝,朕说合适,谁敢质疑?裴爱卿,当年以柔皇贵妃的死,朕可未曾忘记,你当初……”
“微臣不敢!”
裴逍立刻跪下,额头上顷刻间满是汗水。
皇帝当年被迫逼死皇贵妃,他也是煽风点火。
如今旧事重提,显然是皇帝要拿他开刀。
重重磕头,裴逍身体直哆嗦。
“微臣知错,请陛下海涵!”
乾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拉着洛鸢的手往前走,一直到龙椅边上才停下。
“来人,给小公主赐坐。”
此举一出,大皇子洛勋气的脸色惨白。
“父皇,您……”
“父皇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
乾帝虽是寥寥一句话,却是威严十足,迫使大皇子不得不站在旁边。
洛长夜见状,却是心中嗤笑。
迟来的深情狗都不要!
即便如此,洛长夜也不愿让小妹失去她想要的关心。
罢了,眼前,先让她高兴一阵子,往后再做打算!
转身走向大皇子洛勋,洛长夜一脸的同情。
“皇兄可是近日没有可心人儿相伴左右,是以火气这么大?你放心,本宫得空给你物色一些上佳的秀女,你从中选一位即可!”
“不劳太子费心本王的事情!”
洛勋冷然哼了一声,“本王方才是就事论事,若你不是为了女色,何以姗姗来迟?”
“殿下是太子,何须对外邦使臣行此大礼?”
冷清雪霸气回怼,嗤笑一声。
“且陛下有言在先,若殿下不愿,上朝与否,全凭他意,君无戏言,你想要推翻陛下的圣旨?”
“你!”
洛勋面如土色,“强词夺理!父皇后来找人前来催促,你们依然姗姗来迟,这难道不是悖逆父皇的意思?”
“皇兄此言分明是欺负太子哥哥!”
洛鸢撇嘴,转身拽着皇帝胳膊。
“父皇,太子哥哥自从上次被大皇兄和三皇兄算计后,身子略有些不适,女儿就见过几次他吐血,你说,这始作俑者贼喊捉贼,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