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城你先别激动,邢舒再怎么在外面玩,你始终是正房,外面那些不会影响到你的地位!”赵翊宁上来,挡住顾寒城。
一听正房。
刚才围着叶邢舒的那几位,更是噤若寒蝉的多退几步。
“滚开。”
顾寒城怒推赵翊宁。
赵翊宁踉跄的撞到了桌上。
叶邢舒脸上的笑容有些冷:“脾气这么大。”
“让他们滚出去,”顾寒城扫了眼那几个碍眼的。
“都是我的宝贝,你让谁滚呢,”叶邢舒似笑非笑,坐姿比大爷还大爷。
那张欧式沙发,足够她大开大合的展现骨子里的恣意妄为!
顾寒城沉着脸坐到对面,“我们的谈话,他们敢听就留下。”
“叶少,我们还是先出去吧,”高冷的那个开口了。
叶邢舒如玉的手一摆。
几人连忙离开。
赵翊宁指着自己:“我能留下吧。”
没人搭理他。
赵翊宁捡了个柑橘,坐在桌那边,边剥边看。
“叶家容许你跟司度混在一起吗?邢舒。”顾寒城声音淡冷。
“难道就容许我与你混在一起?”叶邢舒淡漠的眼睛看着他,“盛南乔呢?你又怎么看。”
“我们现在谈的是你与司度。”顾寒城声音也跟着凉了几分。
“寒城,”叶邢舒微眯着眼,“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谈论我与他人的往来?你是我的情人还是我的家人?你两者都不是,甚至是从好兄弟站到了我的对立面。以这样的情况来看,我现在没冲上去撕裂你,已经够冷静,够给你旧情面了。”
顾寒城神情变幻莫测,目光深深地凝视着面前坐着的耀眼年轻人。
叶邢舒被幽暗的灯光映衬得,仿若来自地狱!
前一刻明明还笑容满面的人,下一秒就变了脸。
“南乔的情况与你不同,你可以随自己的选择,”顾寒城盯着她的眼睛,说:“与司度为伍,都不会有好下场。荒区的九人团,你应该知道,他在其中专横独断,想要暗中击杀这些合作者。你觉得你能跟那些拥有强悍能力的人相提并论?”
“你有些可笑,”叶邢舒说。
“什么?”
“我为什么要跟那些人比?”叶邢舒失笑,“今天你这是来说服我言归于好,还是策反我与你携手对付司度?”
顾寒城:“我只是在给你一个机会。”
叶邢舒漂亮如玉的手,拿起面前的水果刀,漫不经心的在手中转了一个花刀,幽寒的刀光晃在她那张脸上,犹如死神,冰冷得令人不安。
“提到九人团,我也不得不问你一句,孔庆佑与你是什么关系?寒城。”叶邢舒微偏着脑袋,漆黑的眸底,尽是讥讽,“机会从来都是自己争取,而不是别人给予,你搞反了。”
顾寒城盯着她手里的刀,身形绷紧。
赵翊宁水果也不吃了,也跟着绷住身。
祈祷他们千万别打起来。
他刚开的酒吧啊。
不能再毁了。
“你觉得以我现在的能力,和九人团之一的孔爷,能是什么关系?”顾寒城表现得非常镇定,看不出破绽。
叶邢舒将刀甩进刀筒里,发出一声闷响。
“我不管你跟孔庆佑什么关系,但没有人能拿两家人威胁我后,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叶邢舒眸中迸出冷冽的阴戾,“与他谋皮者,受同等待遇!”
顾寒城倏地绷紧了身躯。
叶邢舒缓缓地笑了,紧张气氛随之一松。
“假期在眼前,寒城,我们去荒区玩玩?”叶邢舒伸展身姿,舒适地坐在沙发里,笑着邀请顾寒城。
提到荒区,顾寒城又警惕了起来:“荒区可不是随意游玩的地方。”
“正因为不是随意进出的地方,才敢邀请你,你配得到这样的待遇!”叶邢舒像是对着情人笑般,带点朦胧的暧昧。
明知这是叶邢舒劣根性发作,顾寒城还是控制不住的收紧了拳头,压下那股怪异感。
“好,”顾寒城道:“在此之前,我们谁也不能动手。”
“自然,我得给你们休养生息的机会,你看,我多善良!”叶邢舒笑道。
顾寒城想骂臭不要脸,又咽了回去。
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又听叶邢舒说:“我也会邀请盛小姐。”
顾寒城霍地转身,眼中盛着怒:“有我陪你足够,没必要牵扯其他人进来!”
“别这么说,你我反目成仇,盛小姐功德无量。这场游戏,怎么能少得了她。”
“我和你变成这样的主要原因是什么,你心里清楚!”顾寒城捏着门把手的动作收紧,有些咬牙切齿的挤出这一句。
“她最近应该很关注我的动向,”叶邢舒摊手:“只要你能阻止得了她,随意。”
顾寒城摔门而去。
“吓死我了!”赵翊宁拍了拍胸口:“还以为你们要打起来。”
“我不得照顾照顾你的生意?”
“表哥我太感动了!”赵翊宁装感动后,问道:“你刚才说的两家人?是怎么回事?”
“说着玩的,别信,”叶邢舒起身。
“邢舒,等一下,那个荒区,俺能一起吗?我真想去见识见识!”赵翊宁一脸期盼。
“问舅舅,”叶邢舒无情的拒绝了他。
赵翊宁:“……”
拒绝就拒绝,干嘛还要捅他一刀。
*
李鲸冲带着刘医生匆匆赶到这边,迎接出来的叶邢舒。
看到叶邢舒这身精致的穿着,两人都愣住了。
这身穿着,显得更耀眼了!
“少爷,”李鲸冲刚开口,身后就有两个男人强势上来。
是叶父身边的人。
叶邢舒皱眉,“又怎么了。”
“少爷,首长让你走一趟。”
“他屁事怎么那么多,”叶邢舒明显没耐心,“就不能一次性闹完?”
“少爷,车备好了。”
叶邢舒偏头一看,笑了,“哟,押罪犯呢。”
吉普四周都焊了钢条,像小巨兽般匍匐在那儿等着羊入兽口。
两人再次强势请她。
叶邢舒回头问刘医生:“还跟她有联系吧。”
刘医生反应过来,“刚见过盛小姐不久。”
“跟她说,假期我会去荒区,”叶邢舒说完就跟人上车了。
李鲸冲赶紧开车跟上。
一路开到了叶父在外面的住房才停下。
叶邢舒上车,抬头看着门旁的梧桐树,笑了声:“金屋藏娇的好地方。”
叶老让叶父跟叶夫人离婚,叶父就将人直接放到了这养着,跟叶老闹翻也坚持不离婚。
所以现在,他们仍旧是夫妻关系。
“少爷自己进去还是……”
没等旁人说完,叶邢舒就已经推开了门。
院子里。
叶夫人正被叶父推出来晒太阳,在看到叶邢舒时,叶夫人脸色煞白,一副恐惧的样子往叶父怀里躲去。
瑟瑟发抖,看上去极为可怜。
叶邢舒轻嗤一笑,看了眼挡在身前的一众人练家子。
还有砰然关上的门。
外面一支队伍密实地围了上来。
有一种让她插翅难飞的意思。
叶邢舒看见了叶夫人险些压不住的笑意。
还有叶父像看仇人一样盯着她。
如果之前叶父还有点人性,现在为了心爱的人,他已经什么也不顾了。
叶老逼迫他跟他心爱之人离婚,还由着她自生自灭,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而这一切原因,全在叶邢舒身上!
叶邢舒含笑问,“叶首长这种迎接方式真奇特,不给个解释吗?”
“你撺掇老爷子做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件事不能原谅。”叶父隐忍着胸腔的怒火。
“那你真看得起我了,”叶邢舒双手插兜,面对这场面,也是十分从容有度,“我要能撺掇得了老头子,第一个就让他将你们统统扫地出门,逐出族谱。”
“逆子!”
“孽父!”
“我问你,”叶父问:“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我真是服了你,”叶邢舒咧牙一笑,“既然摆了龙门阵,就别浪费口舌了。”
“事因你而起,只要……”
叶邢舒笑容一收,嘲讽:“叶沣,你可真痴情。”
叶父道:“只要你肯开口向老爷子求这个情,与你阿姨道个歉,一切都能回到正轨上。”
叶夫人可不想这么便宜的放过叶邢舒,含着眼泪扯了扯叶父的衣角,“离婚也没关系,我只求邢舒他能善待两个妹妹,别再让她们受罪。”
“噗哧!”
叶邢舒对叶夫人讽刺一笑。
叶夫人这话搞得好像叶邢舒虐待两个妹妹一样,叶父最是听不得这种话,眼神都凌厉了起来。
声音更是压着怒火:“我问你,肯不肯低头认错!”
“认,我认你踏马!”喝完这句,叶邢舒随即从喉咙里发出阴邪沉闷的笑声,幽冷的黑眸里全是狰狞的浓雾,“既然当我是个错误、污点,生来干什么。那就从一开始将我扼杀掉啊!”
她没有歇斯底里的吼,而是带着笑,比平常时更温缓的说出来。
叶父刚皱眉,眼前身影一闪,他迅捷抵当,还是慢了一步。
顷刻间,血花飞溅!
“啊!”
叶夫人捂住嘴,发出惊叫。
叶父不可置信的慢慢扭头去看背对他的单薄身影,随着叶夫人这道声音发出,身后一众人压住心底的惊异,围攻而上!
叶邢舒回头,眼底染上嗜血的兴奋!
路上。
叶老绷紧着老脸,听着李鲸冲的汇报。
他可以想象得到父子俩自相残杀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