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迁月愣神之际,严肆薄着急的让工作人员将她拉到下方平台上,他与保镖们走工作通道下去。
“大小姐,你没事吧?”严肆薄扶着还在犯傻的南迁月问。
南迁月懵懵然抬眸,“我想再玩一次。”
“不行!”严肆薄态度坚决,“我们现在就回家。”
“不不不,”南迁月拉住他,可怜巴巴的乞求,“再让我玩一次吧,求求你了~~”
上方一排排手机对着她二人框框一顿拍摄。
“大小姐又开始撒娇了!”
“我猜她肯定是想再玩一次,严少不准!”
“哈哈哈南宝太可爱了!”
“她和严少好般配啊!”
“……”
这些话传入严肆薄耳中,他耳根发烫,最终妥协,“好,最后一次,完了我们就回家。”
“没问题!”南迁月两眼弯弯,瞳仁泛着点点星光。
她迫不及待的往上爬,严肆薄无奈摇头,唇角笑容多少有点宠了。
然而当南迁月刚爬上去时,一个人影倏地从人群里冲出来。
南迁月惊目,认出了来人,“余导?”
不待她反应,余导演疯了般的朝她冲来,一把将她推下去,“去死吧!”
“迁月——!”严肆薄睁裂一双眼,紧随着翻过栏杆跟着跳下。
却被保安拉住,“严少!”
南迁月惊恐下坠,上面的人越来越模糊,脑袋撕裂般的疼痛。
眼前的画面不断扭转,那部分遗失的记忆在脑中炸开……
——
“扑通!”南迁月砸进水中。
她一时不察,灌了好几口水到肚子里。
还好及时反应过来,运用高超的游泳技术,从湍急的河流中游上岸。
“咳咳……”
南迁月将嘴里一条小鱼咳了出来,她躺在石滩上大口的呼吸。
缓过神经后,她的五官才恢复功能,也因此闻到一股血腥味。
她警惕的坐起来,这才发现几米外躺着一具……尸体!
“啊——!”南迁月没忍住尖叫,吼声在山谷里荡起回音,无比瘆人。
她颤着腿站起来,四下望了望,一时找不到出路。
她明明是在拍摄一场拯救坠崖妇女的戏,怎么自己坠下来了?
不对不对,拍摄现场的崖并不高,而且做了防护措施。
但是她此刻抬眼望去,目测少说也得百丈之高啊!
她怎么会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难道被谁绑架了?然后给她扔下来?
但这么高摔下来,怎么可能活得了?因为是落入水中?
各种疑问灌入脑子里,南迁月头疼,便不再想它。
她的目光控制不住的落在尸体上,再三犹豫后,蹑手蹑脚的靠近。
她偏着头蹲在尸体旁边,皱着鼻子嗅了嗅,没有尸臭味,只有血腥味。
于是伸手探向“尸体”的鼻子底下,当感受到浅浅的呼吸后,南迁月双目震惊,“还是活的!”
她转过头打量这个男人一身,穿着玄色铁甲,眉目俊逸,应该是个扮演将军的演员。
小演员吧,不然她不会不认识,可是他身上战甲的材质,还有底衣的料子,哪里是小演员能用的。
“哎呀,不管了,先救人。”
南迁月挽起袖子,开始了一场巨型工程。
……山洞中,南迁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生了一堆火。
她走到男人身边,检查他的呼吸与脉搏,竟发现比之前更浅了。
南迁月有点慌,她不会把人医死了吧!
都是按照医书上来的呀,难道臭老头给她找的医书有问题?
不可能,一定是其它哪里没做对。
南迁月盯着男人的嘴和胸膛,沉默了几秒后,跨坐在男人腰上,掰开他的嘴,开始人工呼吸,以及心肺复苏。
虽然在河岸边已经做过了,但现下情况紧急,她只能用这个办法再试试。
果不其然,男人的心跳逐渐清晰。
他的眼睫动了动,十分沉重的拉开一条缝隙,局限的视线内,面容模糊的女子附身,封住他的嘴渡气。
靠的近了,他看见女子紧闭的眼睛睫羽颤抖。
南迁月似有察觉,刷的睁开眼睛。
两人对视上,她脸颊爆红,急忙退开。
“你你,你别误会啊,我是在救你。”
男人微干的唇瓣动了动,“谢……”
他只说了一个字,就晕了过去。
“喂!醒醒!”南迁月拍了拍男人的脸。
“唉,应该是死不了了。”她揉着酸疼的手臂从男人身上下来,刚坐下便见洞口亮起了火光。
“里面有人!”一道男声在外响起,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
南迁月不敢冒然呼救,她怕是将她弄到这里的坏人来了,或者是这个男人的仇家。
她捡起一根木棍护在男人身前,凝目盯着洞口,便见几个士兵打扮的人举着火把走了进来。
“王爷!”
“卑职救驾来迟,王爷恕罪!”士兵们齐刷刷跪了下去。
接着一位穿着青色修身长袍,佩戴青色护甲的男子冲了进来。
他目光在南迁月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后望着他后方跪下,“王爷!末将救驾来迟,王爷责罚!”
南迁月懵了一脸,这都什么跟什么?还在演戏呢!
“起来。”沙哑的嗓音蓦地在她身后响起。
南迁月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就见方才还躺在地上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男人垂眸凝视着她的眉眼,平淡道,“在你捡起棍子时。”
“王爷,此女是……?”青衣男子问。
男人视线上抬几分,“救本王命的人。”
说完,他再次倒了下去,还好南迁月将人扶住。
……军营。
某处帐篷内,南迁月呆呆的坐在床边。
她总结了一路过来看到的人、事物、景等离谱的画面后,得出了一个神学论——她穿越了。
这时,帐帘被拉开,一位红衣女子走了进来,“姑娘,这是干净衣物,你换上吧。”
南迁月没有精神气的问,“请问姑娘怎么称呼?”
红衣女子眉目透着股英气,她抱手道,“红衣。”
南迁月一怔,“所以那个青衣男子叫青衣?”
红衣点头,“是的。”
南迁月嘴角抽了抽,扯出一丝笑,“我叫南迁月。”
红衣眉心轻蹙,看着南迁月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南?”
此女竟和南相丢失的女儿同名,而且她的模样与丞相夫人极为相似,难道她……
“有什么问题吗?”南迁月茫然眨眼。
红衣正想说什么,帐外传来士兵的声音,“红副将,白大人让您带这位姑娘去元帅营帐。”
红衣应了声,看向南迁月,“劳烦南姑娘走一趟。”
……元帅营长。
南迁月随着红衣进来,正在给王爷清理伤口的白衣男子转头看来,他眉目明显惊讶住。
“姑娘你……”
“先给王爷疗伤吧。”红衣提醒。
白衣男子点头,“姑娘,劳烦你告知给王爷用了哪些草药。”
南迁月有点慌,“……是有什么问题吗?”
白衣男子急忙摆手,“不是,是这方子止血的效果很好,我想再配一些。”
南迁月舒了口气,抬脚走近床边,“好,我说,你写。”
她的话刚落,床上的男人幽幽睁开双眼,漆黑的瞳仁紧紧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