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六个人回到房间后,便开始一顿手忙脚乱地收拾,装扮场地,大家都在为接下来的“惊喜行动”做准备,可罗诗雨拍着拍着照却像是完全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回想起当时,几个人正纠结着谁去拖延准备的时间,罗大小姐那高高扬起的小手一挥,自信满满地说道:“包在我身上,放心吧,拖延时间我最会了!” 那语气,好像这世上就没有她办不成的事儿。
太棒了,罗诗雨真的“很会”拖延时间。原本说好的二十分钟,可半个小时都过去了,却连她的影子都没见着。六个人在客厅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满是无奈与焦急。周飞刚要掏出手机给罗诗雨打电话,却被秦淮伸手打断了。
“我来吧,她也不是傻子,今天这事儿完全乱套了好吧,究竟谁想的这损招啊?”秦淮皱着眉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懊恼。
“你,”几个人异口同声,手指齐刷刷地指向问话的秦淮,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控诉”。
“我?!”秦淮先是一愣,随即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我,呵……还真是我,但我以为租的地方离海边没多远啊。”他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
“是不远,我和陈默装模作样拉架,都拉了二里路,”张帅往沙发后边一靠,整个人都快瘫在沙发里了,“太搞笑了,只姐肯定以为我们有病。”他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笑出声来。
“诶,张帅,你好意思叫只只姐,你明明比只只大!”王嫣像个敏捷的从沙发后边猛的揪住张帅的耳朵,疼得张帅直咧嘴。
“哎哎哎,疼,我那是敬佩,由衷的敬佩,单枪匹马勇斗歹徒,我想都不敢想,”张帅好不容易把耳朵从王嫣手里解救出来,还不忘给秦淮竖了个大拇哥,“兄弟,也就你能驾驭,”眼里调侃的意味十足。
周飞顺势点点头,却被旁边站着、像是在神游的林北星突然给了一脚。这一脚来得毫无征兆,周飞整个人都懵了。
“你干嘛?!林哥!”莫名其妙挨了一脚,周飞当即就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脚跳出林北星好远,脸上满是委屈与不解。
“腿抽筋了。”林北星整了整衣服,嘴角微微上扬,好笑地倚在墙边,自然的仿佛刚才的事儿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了,别闹了,看结果吧。”陈默从袋子里摸出几个拉花和彩带枪,一一递给除秦淮以外的几个人。见秦淮半天不动弹,他疑惑地转过头,“愣着干嘛,抓紧去啊?”
“有点紧张。”秦淮又下意识地掏了掏兜,手指在兜里不安地搅动着,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凝重。
……
……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罗诗雨那边拍完照终于想起了正事。她一拍脑门,哎呀一声,赶紧把相机往脖子上一挂,拽着路只只的胳膊就往海景房跑。
“诶,小雨,跑这么快干嘛?!”路只只被她拽得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脸上满是疑惑。
这不,一开门正好赶上屋里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一瞬间,尴尬得让人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
最后竟然还是秦淮先反应过来,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啪”地一下关了灯。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仿佛被一块黑色的幕布笼罩。
“今天有人过生日?”路只只本来正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屋里过于喜庆的装扮,眼睛还在四处打量着那些五彩斑斓的装饰,可视线突然一暗,一下子什么都看不见了,彻底摸了瞎。
“到底谁过生日?”路只只小心翼翼地探着手往前摸了摸,又往身边探了探,试图找到一点熟悉的东西,“小雨?”可她喊了半天,前后左右一瞬间都没了人,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
……
“秦淮?”路只只极力眯了眯眼睛,可在这黑暗中,依旧看不到任何东西。她心里不禁犯嘀咕,看电脑还会增加夜盲症的吗?
黑暗中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轻轻地挪动脚步。路只只本想顺着声音摸去,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人抓住了。那熟悉的触感,还有那熟悉的气味,是秦淮,嗯……今天他还喷了香水?
“没有人过生日,只只。”秦淮说话的间隙,“嚓”地一声打亮了火机,咻的一阵小火苗瞬间点亮了路只只眼前的画面。路只只这才发现,秦淮一改刚才的卫衣牛仔裤,换上了白衬衫西裤。白衬衫被熨得平平整整,衣角塞进西裤里,显得格外精神。额前的几缕毛发上散发着定型水的味道,看起来十分利落。路只只极其迟钝地反应过来了……不怪她,她根本不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到自己身上,就像在做梦一样。
“但是有一个蛋糕,是你喜欢的味道。”借着打火机微弱的亮度,秦淮轻轻地牵引着路只只的手,慢慢走到了桌旁。只见桌子上边赫然放着一个心形的巧克力蛋糕,巧克力的光泽在火光下若隐若现,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路只只的心怦怦跳得厉害,仿佛要冲破胸膛。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该说些什么。她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是她想的那样吗?!是吗?!
然后路只只的手环再次闪着红光,像是在故意“出卖”她的紧张。她听到秦淮的轻笑声,刚要羞愤地瞪回去,就见秦淮拉着她的手,缓缓点燃了蜡烛。烛光摇曳,映照着他们的脸庞。
“要,要许愿吗?”路只只听见自己抖着声音问,太紧张了,就单单这几个字她都差点走调,那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叫。
“嗯,对,我许。”秦淮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你许?”路只只有点摸不着头脑,她甚至听到有人在憋笑,隐隐约约的笑声让她更加不知所措。
但秦淮依旧意志十分坚定,蜡烛暖色的光映得秦淮锋利的下颚都温润了些,配上那双被烛光摇曳得一闪一闪的眸子,显得整个人仿佛染上一层圣洁的光。他微微低下头,看着路只只,轻声问道:“如果我许愿成功的话,你来吹掉蜡烛?”
“我?”路只只微微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疑惑,她心里正琢磨着,秦淮怎么就认定她知道许愿成不成功这件事呢?刚要开口询问,却冷不丁被秦淮用手轻轻捂住了嘴,她甚至能感受到秦淮手掌上传来的温热和微微的颤抖。
“路只只,”秦淮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流淌出来,“之后的路,要不要一起走?”他明明说要许愿,可开口却依旧是带着小心翼翼的问句。他没有自顾自地诉说自己的想法,而是将选择权完完全全地交到路只只手中,询问她愿不愿意。借着蜡烛的火光,路只只看到秦淮呢眼里满是期待与紧张,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她听到自己的心跳,“你愿意的话……”
路只只望着眼前单膝跪地的秦淮,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这一刻,她终于理解了为什么那些被单膝下跪的女孩,第一时间都会捂脸。
在这种时刻,人真的会失去对表情的控制,不是所有人都会立刻流下感动的泪水,更多的是紧张、兴奋到了极点,那种情绪在心底翻涌,让人想不顾一切地嚎叫,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想要抽搐,甚至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路只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她慌乱地将闪着红光的手环背到身后,整个人无措到甚至想去扶秦淮起来,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她内心的紧张与激动。
秦淮微微低下头,手伸进兜里在里面磨蹭了半天,眉头微微皱起,小心翼翼地摸出一个小方盒,然后有些颤抖的手忙脚乱地打开盒子,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对粗环银戒指。戒指的表面被打磨得十分光滑,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咳,”秦淮清了清嗓子,嗓子里像被什么黏住似的,“这个比较耐磨损,金的话,金价现在飚的有点高…”脸红的厉害,却依旧在偷偷观察着路只只的表情。
看着秦淮略显局促的模样,路只只感觉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好吧,这家伙果然正经不了太久。不过,此刻的她,目光停留在那对银戒指上,秦淮大概是知道的,她一向不太喜欢易磨损的臻奢饰品。
“还有,”秦淮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微微侧身,又从后口袋摸出几本小册子,动作略比以往笨拙些,却又带着丝不容置疑的认真,“房产证,存折,银行卡……”
这话一出口,原本还算安静的屋子里顿时响起几声倒吸气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是有人突然被冷风呛到了喉咙。路只只听到这些声音,脸上瞬间滚烫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下意识地抬手捂脸,手指都不自觉发颤,差一点就把捂脸的手指塞进嘴里了。
“咳,给个准话,”秦淮的耳朵红得厉害,像是被火烧过一般。路只只一直不说话,饶是一向厚脸皮的秦淮,心里也开始有些犯怵,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紧紧地盯着路只只。
“咳,嗯,咳,”路只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是要冲破胸膛,心脏“砰砰”地撞击着胸腔。她口干舌燥,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犹豫片刻后,她干脆低头,微微俯身,几乎是秉着呼吸轻轻吹灭了蜡烛。烛光熄灭的瞬间,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屋子,她又屈膝蹲在秦淮身边,声音因为紧张和激动而涩哑得不行,“起…来,”那声音小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你愿意了?”秦淮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喜与不确定,在黑暗中轻轻飘荡。
“嗯嗯嗯,快起来!”路只只忙不迭地点头,虽然在黑暗中,但她那慌乱的模样实在过于明显。
刹那间,屋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屋子里只余一些脚步声。不远处的几个藏在门后的朋友又开始窃窃私语。
“这次是真看不到了,他们是不是亲嘴呢?”一个声音带着好奇与八卦先开了口,这是张帅。
“胡扯,戒指还没戴呢!”另一个声音立刻反驳,语气中满是笃定,这是周飞。
“到哪步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了?”又有人小声地嘀咕着,这是罗诗雨。
依旧没有回应,黑暗中大家都竖起了耳朵,试图捕捉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
“我觉得……”陈默小心翼翼地摸索到墙附近,手指在墙上摸索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开关,“啪”的一声开了灯。他眯了眯被灯光刺痛的眼睛,随后示意几人往桌前看,“他们应该是上楼了。”
“没人性啊!酒还没喝呢!”张帅扯着嗓子大吼一声,那声音震得人耳朵都嗡嗡作响。他的情绪激动极了,一下捏爆了手里的彩带枪,彩色的纸屑瞬间飘落在地。
“不是啊……”一直不出声的林北星指了指落地窗外沙滩上的两人,低垂着眼,“他们俩在外边。”
……
……
窗外沙滩的夜色下,月光如水般洒在沙滩上,泛出淡淡的银色光芒。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发出悦耳的声响,仿佛是一首轻柔的夜曲。
路只只用戴着戒指的右手无名指,小心翼翼地勾了勾秦淮的左手无名指,嘴角是压都压不下去的笑容,那笑容灿烂得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她开心到眼眶微微湿润,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身体因为过度分泌多巴胺,仿佛有种沸腾到要飘起来的感觉。
很好,今天暂时原谅这个世界n秒。
“我没想到,我真的以为你们要过生日,”离开大家的视线后,两个人心里的紧张褪去不少。但路只只的脸颊依旧像两朵烧红的晚霞,红得夺目,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未散尽的羞怯,时不时地瞟一眼秦淮。
“其实今天整个计划全都垮掉,”秦淮一步步牵着人在海滩绕圈,两人的脚印在沙滩上留下了一串歪歪扭扭的痕迹。月光下,秦淮的脸庞显得格外温柔,“咳,你知道,戒指什么意思吧?”
“情侣戒?”路只只想当然回答,说完后还歪着头,一脸天真地看着秦淮。
“不是…反正你今天戴上去以后就不能摘下来。”秦淮瞪着双大眼,眼睛里满是惊讶与不解,他都这么明显了怎么就猜到这啊?
他实在想不明白路只只到底属于哪款女生,在心里琢磨了半天,最后发现路只只完全是属于独一无二那一款。她整体木讷得过分,少见的口嗨,又少见的呆萌,总是能做出一些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又总做出一些能让他瞬间崩溃的事。
“真的假的?是摘不下来吗?”路只只听了这话,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顺着还真要摘下来试试,她刚要用手指捏住戒指试试,被秦淮拦住。
“真的,凭此戒指免费获得成为开挂了老板娘的机会,”秦淮攥紧路只只的手,那双手温暖而有力。他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路只只游离的视线,“总之,我觉得没什么场合需要摘下来。”
路只只闻声一愣,突然又起了想逗逗秦淮的意思,“那我以后要想换金的呢?”她眨了眨眼睛,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
“那我到时候就再做一对,”戒指被秦淮捏着磨蹭两下,路只只总觉得这戒指好像粗得有点过分。她仔细端详着戒指,月光下,戒指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再做一对?!这个,是你做的?”路只只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眼神里满是惊讶与惊喜。
“对,加了点东西,用你的方法。”秦淮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得意,又是那副欠揍又炫耀的模样。
路只只不可思议地抬起手,借着月光左看右看。加东西,她的方法,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定位芯片?”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嗯,五年内都有效,”秦淮诚恳地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认真。
“靠,秦淮,这不公平,”路只只轻轻拍了一下秦淮的肩膀,眼神嗔怪。
“怎么不公平?”秦淮歪着嘴角,一眼就看破了路只只心里的小九九。
“我也要定位你!”
“当然,随时恭候,”秦淮夸张的行了个绅士礼,“走吧,屋里那群人再晾可就晾干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定位你?”路只只被秦淮拽着,步子仍旧倔强,每一步都慢吞吞的。
“傻啊,那肯定是一对儿啊。”
“一对儿?你没给陈默做?”路只只止不住嘴角的笑,三两步跟了上来挨在秦淮身边。
“?”秦淮嗤笑一声,眼神上下打量几眼路只只,气的顶了顶腮。
路只只意识到不对,往后一缩脖子讪笑,倒退着步子就要往后跑“没事了,没事了。”
还没跑出一米就被秦淮一把抓了回来,一边笑一边有节奏的点着脑袋,“行啊,原来你天天想这呢,反正你也没跑了。”
“我真错了!你看,他们几个等着喝酒呢!”路只只灵机一动指了指站在海景房推拉门外的六个抱臂雕塑。
“行,你等晚上的,”秦淮一松手,路只只就撒丫子扑向了王嫣和罗诗雨。
两人敏捷的从中间撤回,偷笑着对视一眼又拽住了路只只即将扑在地上的手臂。
“小气……”路只只站起身嘀咕一声。
“小气?!!!天呐!!只姐被秦淮传染了吧!!近墨者黑!!!”张帅捶胸顿足不满的大喊,“你知道我们几个人今天吃了多少狗粮吗!?这是我活这么大第一次吃这么大剂量的……”张帅说到最后还用袖口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就是,秦淮真是平时不鸣,一鸣则已啊!这可太坑哥们了,直接就开大,你让我以后怎么混……”周飞夸张的哽咽几声,被罗诗雨猛的拍了下背。
“闭嘴,难听死了,”罗诗雨拉着路只只手臂夹在身侧,又看看秦淮,“我以前还觉得秦淮抠,现在,他只要不对你抠我就放心了……”
“嗯,说的我有种嫁闺女的感觉…”王嫣揽住路只只另一边手臂,也看向秦淮,“你要是对只只不好,我就雇人把你打成沙包。”
“嗯,我也有点人脉,”林北星插着口袋站在一侧,眼神跟秦淮对视上时又笑着错开视线看向了桌上的餐食和酒水。
“放心,秦淮可是我看着长大的,”眼看着一圈“娘家人”冲着秦淮要开批斗会似的,陈默抬手揽住秦淮肩膀充当起了“婆家人”,“是吧?秦淮?”
“嗯,”秦淮难得没反驳,看着眼前的一圈人眼眶微红,突然升起了一种不真实的幸福感。
……
“今天就当喝他俩喜酒了哈,这到了年龄可得赶紧领证,别到哪天突然就让哥几个喜当爷了……”张帅喝的晕晕乎乎,后脑勺突然就挨了王嫣一巴掌。
“说人话。”
“去你的,怎么就爷爷了?!我今天就把你喝成孙子!”秦淮大概今天有点过于兴奋,喝到一半猛然站起来踩到了凳子上。
……
一时间几个男生大型混战,王嫣和罗诗雨喝多了突然抱着头就开始哭,因为之前的事肠胃变差的林北星一瓶就已经醉的歪歪在沙发上头一点一点的挨着沙发靠背。
……
路只只对这个体质真的是又爱又恨,清醒的自己好像来到了动物园,于是又默默开始收拾起残局,等到收拾完桌面,那边几个玩游戏的也醉的歪倒在了墙边。
路只只叹了口气,她今天极有可能要把大家一个一个扶进卧房。
“有清醒的吗?”
没有回应。
路只只深吸一口气先把罗诗雨和王嫣两个轻体量的扶上了二楼。
……
再回来时,“嗯?”客厅几个人怎么全没了?
“人呢?”空荡荡的房间伴着海浪声,有点诡异。
“在这,”身后突然拥上一双温热的手,要不是闻到熟悉的味道,路只只差点要吓得大叫。
“你搞什么啊,秦淮!”路只只吸了吸鼻子转过头对上一张有些红晕的脸,“你喝多了吗?秦淮。”
“没有,”秦淮晶亮的眸子好似溢满炸开的火花,“就是好奇你,怎么一直不醉?”
“你忘记啦,医生提过得,我是耐受体质~”路只只怔愣一瞬又立刻换上笑脸揽过秦淮的脖颈,凑近亲了亲,“你醉没醉?”
“你觉得呢?”秦淮勾了勾嘴角,一手放到路只只后腰,弯腰一下捞起了路只只的腿弯。
……
……
照旧是一楼的房间,氛围却与那时再不相同,这些天的功夫,秦淮左手力气已经练的与右手不相上下,背着身锁上门直接就把人抱进了浴室。
周身是酒精的味道,但路只只有些半醉半迷糊的源头并非冰凉的酒液,而是面前微喘着气,面色潮红的扯着领口的秦淮。
“当时谁说要帮我的?”秦淮把人放在垫了浴巾的洗手台,低着头动动鼻尖在路只只颈窝蹭了蹭,开了三颗纽扣后仍旧难解热意。
路只只全身上下的血好像都要冲到脑袋里了,浴室?!怎么会是浴室?脑子里不自觉就开始想起王嫣和罗诗雨在她脑边嘀咕的颜色小说。
浴室的花洒不知什么时候被秦淮打开了,在昏黄的灯光下雾气缭绕的让这个有些狭小的空间更加暧昧了。
“嗯?”秦淮抬起头,眼睛盯着路只只的唇瓣,过分灼烫的手心从衣摆滑进,路只只满脑袋的血一下又冲到在后腰,热意随着秦淮的指尖上涌。
“嗯,”痒意从尾椎骨蔓延,难耐的声音不自觉从喉咙溢出,路只只仰着头去看头顶挂了些小水珠的天花板,她好像穿的有点太多了,“这里好像有点热…”
“不热,”秦淮说着贴近路只只下额,一点点向上,从唇角研磨着咬了咬路只只的下唇,一双手在后腰摩挲,上移,几番周折解开了排扣。
鼻息缠绕,那股痒意带着股过电的麻已经窜到了后脑勺,路只只想躲,但秦淮似乎手里握着她新长的尾巴。
越是想办法后退,越是被秦淮拉着向前,一手托着她的后腰便把人彻底拉近,“唔,”小腹抵上一股热意。
“再动?”秦淮哑着声音拽了拽路只只身上的毛衫。
路只只不出声了,眼神下意识往下扫一眼,又被惊得立刻抬起了头,“你…你,比之前,嗯……怎么长大了?”
“嗯,随便你怎么理解,”秦淮的额头溢出一层薄汗,面上带着笑意,眼神却侵略般的肆虐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嗯…”大脑似乎已经停止思考,缺氧…秦淮的视线像在与她的每一根发丝交融,身体不自觉发颤,晕红的脸颊比高烧更甚,大脑下达的最后指令便只剩错开这道视线,危险,光是视线相接就已经让她筋疲力尽,路只只下意识把头靠在秦淮的脖颈。
衣摆被扯动几分,下一秒他听到秦淮暗骂,接着那股热源离开,腾出一只手伸向身前。
“怎么了?”路只只声若游蚊,动了动脑袋看向身下,那件毛衫的不规则的下摆缠上了秦淮的裤口。
半天没有拨弄开,裤子倒是越来越紧了,路只只完全不敢插手,“要不……把扣子拽掉吧,”只能嘴上小声嘀咕。
“那条裤子有酱油,”秦淮依旧低头摆弄,粗喘的声音越来越重。
“麻烦……”路只只不知哪来一股力气,伸手拽掉了毛衫下摆那根粗线头,脱开组织的毛线头一下拽出老长,眼看着衣服就要短一截,路只只破罐子破摔脱了上衣往毛巾架一丢。
“……”秦淮的视线明显更灼热了,刚刚早就开了扣的里衣挡不住眼前的一片风光。
路只只脸色羞红的推了推面前的秦淮,示意还和毛衫连着的纽扣。
秦淮抿了抿嘴角,三两下除了衣服一口气都丢到了浴室外,有点荒谬,可能明天都没法穿了。
……
……
吻沿着下腹一点点蔓延,指尖的热意虽不低真枪也足够让人难挨,路只只抖着身子往后躲,秦淮一把抱起人坐进了放好水的浴缸,白色的泡泡伴着温热的水一起溢出浴缸落向地面。灼热后背相贴,路只只喉咙支吾几声,大脑霹雳哗啦的一阵白光闪过,便软了身子。
“这就不行了?”秦淮将人往后拉了拉整个圈在自己怀里,“嗯?”
“我……也用,手行吗”喘息一阵,路只只从秦淮胸前抬起脑袋,小脸红润润的带着些泪光。
“我没说只用手,”秦淮嘴角带笑,盯着猎物般的眼神引得路只只后背发毛,攀着浴缸边想往另一头躲又被秦淮拉住。
“不逗你了,”秦淮往后撩了撩发丝上的水,抬腿跨出浴缸,给自己披了件浴衣,又展开块浴巾示意路只只,“过来,给你擦干。”
“腿,腿软了……”路只只想站起身,噗通一声又坐回了浴缸。
……
……
最后被秦淮抱起又折腾着吹干头发后路只只像只受惊的兔子般把自己裹在被窝。
听着秦淮将衣服都放进全自动洗衣机里又冒出一双大眼睛盯着看。
“秦淮……”
“嗯?”秦淮动了动脖子,一个大跨步把人裹在怀里挤进了被窝。
“秦,秦淮,唔!”路只只哀嚎半声就被秦淮抬手捂住,安慰般细细吻过脖颈,肩膀,又掐着路只只的胯往后贴了贴。
热源浅尝截止的靠近又繁复快速的擦过,路只只红着眼眶呜咽,又被秦淮抬手撑在身前吻住,大手滑过腿根并紧,“别动,待会真走火了。”
“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