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他仍强装镇定地大声喊道:“镇北侯,我乃是堂堂朝廷命官!你竟然胆敢对我动手,这可是犯下了弥天大罪啊!你难道真能承担得起这样的后果吗?”
周宁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冷冷地回应道:“哼,你如今倒是知晓我的身份了?可你方才竟敢前来消遣于我,莫非以为我镇北侯好欺负不成?今日这顿皮肉之苦便是对你的小小惩戒罢了。至于是否构成大罪,可不是由你来评断的。”
话毕,周宁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铁牛等人将刘成带走。铁牛得令后,毫不犹豫地一把拉住刘成,像拖死狗一般朝外拽去。
刘成见势不妙,周宁这是铁了心,想要打他一顿,拼命挣扎并放声大喊起来:“放开我!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家伙!我要到皇上面前告你们……”
然而,刘成的呼喊声并未起到任何作用,反而随着距离的拉长而逐渐微弱。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军营都回荡着刘成凄厉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周宁坐在书房里,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立刻让人找来卫青云。因为他深知卫青云还有另一重不为人知的身份——周仁帝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用来监视自己的人。
周宁心想,与其等事后被他人歪曲事实禀报给皇帝,倒不如先下手为强,让卫青云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地向周仁帝汇报清楚。如此一来,也算是给自己提前做好应对之策。
与此同时,户部侍郎刘成正痛苦地趴在客栈的床上,他面色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他嘴里不时发出阵阵哼哼声,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站在床边的随从满脸忧虑之色,焦急地问道:“大人,咱们如今可如何是好啊?”
刘成艰难地抬起头,有气无力地回答道:“速速返回帝都!本大人定要上书弹劾那镇北侯周宁,他竟敢对本官动手,实在是胆大包天!
想来二皇子与郑大人定然不会放过此等良机,定能借此狠狠打压一番周宁。哼,我这二十大板岂能白白挨受?我要报仇!”
随从闻言不敢怠慢,赶忙出门租下一辆马车,小心翼翼地让小二帮忙把虚弱不堪的刘成抬上马车。
一路上,随从忧心忡忡,生怕刘成的伤势会因路途颠簸而愈发严重,若是途中再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恐怕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他不断催促车夫加快速度,希望能够尽快抵达帝都。
经过数日风餐露宿、马不停蹄地奔波,刘成终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了繁华热闹的帝都。
他那原本英姿飒爽的面容此刻却显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随从们心急如焚,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便请来了城中颇负盛名的一位郎中。
原来,刘成此时的状况实在不容乐观,不知何时已悄然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家中众人得知此消息后,皆忧心忡忡,日夜守候在其床前,悉心照料着。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家人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之下,刘成的伤情逐渐开始有所好转。
这一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了刘成那张略显憔悴的脸上。只见他缓缓睁开双眼,意识也慢慢恢复了清明。
清醒后的刘成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赶忙吩咐下人去将户部尚书郑为国请来。
不多时,郑为国匆匆赶到。当他看到躺在床上形容憔悴的刘成时,心中不禁一惊,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刘成啊,你怎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言语之间满是担忧之色。
刘成听到郑为国的问话,眼眶一红,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哽咽着哭诉道:“大人,您可要为下官作主啊!”那哭声凄惨无比,令人闻之心酸。
郑为国眉头微皱,满脸疑惑地追问道:“你之前不是奉命前往镇北侯的封地办事了么?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能让你落得如此下场?”
刘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向郑为国讲述了起来。
说到最后,他愤愤不平地说道:“大人,那周宁简直目中无人!他明知下官乃是您的亲信,却依旧毫不留情地如此对待于我,这分明就是没把您放在眼里啊!这简直就是在当众打您的脸呐!”
郑为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听到的,周宁竟然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众目睽睽之下,他竟敢公然让人把刘成打成这样。
要知道,刘成可不是一般人啊,那可是堂堂朝廷的户部侍郎呀!这周宁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郑为国怒不可遏地离开了刘成家,心中憋着一股闷气,脚步匆匆地直奔二皇子周立的府邸而去。见到二皇子后,他迫不及待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听完郑为国的叙述,二皇子周立若有所思地开口问道:“晋城太守方兴业的事情,不知道郑大人您可曾听闻?”
郑为国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一脸愤恨地回答道:“那个方兴业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吃了熊心豹子胆啦!竟然敢公然扣押朝廷的银两,死有余辜!周宁杀了他也算是为民除害,这种人死不足惜。”
然而,二皇子周立却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郑大人呐,您怕是没有理解我话中的深意。即便那方兴业犯下再大的罪过,按常理来说,也应当由刑部来进行审判定罪。
可是呢,这周宁倒好,二话不说就直接取了人家性命。您瞧瞧,父皇对此可有半句责备之言?”
郑为国听后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说道:“还是二皇子考虑得周全。不过依下官之见,这两件事不能一概而论。那方兴业所犯罪行确凿无疑,自然不会有人愿意站出来为他说话。但刘成之事则不同,咱们完全可以抓住此事大作文章,定能让陛下严惩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