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莎莎说着说着,眼前那位美人姐姐的脸上表情便逐渐地凝固,蒙上了一层黑又化作了红,最后化作了怨毒的愤怒,手指用力地掐着,手指甲都嵌进了肉里,都淌出了血。
见状,她急忙上前询问情况,可是在刚要碰触她时,旁边侍女突然一声尖叫“住手”,可是来不及了,任莎莎的手已经碰到她了。
在碰到她的那一刹那,任莎莎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哄”的一下震得弹飞好远,最后“嘭”的一下撞到了墙壁发出沉闷的一响,落地时口中顿感一阵腥气上扬,“噗”的一下直接吐出了一口鲜血。
旁边的侍女见状,立刻大喊一声:
“全体戒备!”
门外的侍女见状,纷纷进来刀剑出鞘一致对向了那边状态不太对劲的无情祖师,一位侍女来到任莎莎旁边,拉着她丢出了门外道:
“你且先寻个地方藏起来,免得一会打起来刀剑无影丢了性命。祖师醒来若是见你有事,这天下可就都别想太平了。”
这么严重的吗?!
任莎莎赶紧后退了些躲到房子外,却还是忍不住好奇地从外面的窗户朝里观察着里面发生的事。
只见方才还温婉绝美的美人,此时就跟怪物变了身似的,脸色红黑,怒发冲冠,表情狰狞可怖,周围的空气似是气流翻涌,背景物在不停地扭动着,头发也在凌乱地散动着。
还在二丈头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那无情祖师猛然间侧过头来,正好跟她四目相对,吓得她当即脊背一凉,腿当下就软了下来,想跑根本就跑不动。
屋里侍女们见状,连忙大喊着:
“祖师住手!”
嘴里这么喊着,手里的刀剑却一齐朝她刺了过去,吓得旁边偷看的任莎莎以为无情祖师要死在自己跟前了,“啊”地叫了一声。
这么一叫倒好,腿脚好像能动了,于是连忙站起身刚要逃走,却发现那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女被风吹散的柳絮糠皮一般,被打得四散开来,纷纷倒地吐血,就像刚才的她一样,看到她不禁感叹着:
好厉害,这么多人,而且人人都是高手,可是在祖师面前就跟我这么个不会武功的一样,被打得落花流水!
人都被放倒在地后,那无情祖师仰头一声长嘶,整个房子又被她身上一道冲击波“嗡”的一下给震散架了。
碎片四散开来,任莎莎下意识地用手挡着,还是被那些碎片打得生疼。
一时间,地面上,人、房屋碎片散落了一地,众人捂着疼痛,转身张望时,那无情祖师似乎变得愈发地狰狞可怖。
这么多人都拦不住她,莫非今天就要被交待在这里,回现实世界去了?
任莎莎干脆原地躺倒,自言自语了句:
“早知如此,倒不如不救我了,身上的伤更疼了,呜~”
一旁的侍女见状,说道:
“莫要说这胡话,祖师其实很好对付的。”
那侍女说着,朝旁边某处大声地道:
“远未,你好了没有?难道要我们都死了才滚出来吗!”
这时,旁边的草丛后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回着:
“好了,好了,这就来,催催催,就知道催,再拖拖难道还会真的死了不成?”
听了这话,任莎莎真有些哭笑不得:瞧这话都被打趴下了,这种节骨眼上还有什么绝招要是再不拿出来,就真的全死了,这人是真不在乎别人死活还是故意要大家都吃点苦头的?
还在吐槽时,突然觉得远末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声音也熟,至少是在哪听过这声音的。
回忆书里的男配,任莎莎遁入无情道,得了无情祖师真传后,她自己接管了无情道,身边那个马仔好像就叫远末。
这个远末除了给任莎莎当马仔,对她马首是瞻之外,还是她的小男宠,为她暖被为她解闷,闲暇时总跟她说说体己话。被男女主追杀的时候,还多次为她献计献策,帮助她狡猾滴从男女主手里溜走了。
书里写了,这个远末,长相阴柔又不失阳刚之气,五官绝美,八块腹肌身材更是一绝,抚琴讲笑话也是样样精通。
想到这么个完美的男人将来可能会成为自己被窝里的男宠,任莎莎差点没鼻血直流,当场逝世。
就在任莎莎还沉寂在自己世界里的时候,那个叫远末的总算从草丛后走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个什么东西,血淋淋的,上面还贴着一张纸,纸上似乎写着什么东西。
怀着一脸期待,任莎莎侧目一看,表情却僵住了:这人看着好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不是现实世界,而是这是个小说世界的。只是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他。
只见那人举着手里那血淋淋的东西朝着那头准备“二次变身”、正在发狂的无情祖师大声地吼了句:
“祖师请看,人渣在此,恭请祖师将此人千刀万剐!”
说着,便将手里的东西朝无情祖师所在的方向用力一抛,那无情祖师便立刻脚上重重一踏,腾空飞起去接住了半空中那个血淋淋的东西。
任莎莎又定睛一看,那血淋淋的,怎么看着像……像只死掉的鸡?
在半空中接住了那死鸡,无情祖师左右手一起朝两边一扯,那鸡当即被撕成了两半,血、鸡毛飞散得到处都是,她却像还不够解恨似的,蹲在地上就着被撕成两半的鸡使劲地撕咬着、低吼着,如同一只饥饿的野兽在扑食,身上早已沾染了污渍,脸上也沾着黏糊的血肉,和着狰狞的表情,看上去哪里还有方才温婉柔美出尘绝艳。
看着她手里、嘴里有东西可以忙着霍霍了,众侍女脸上这才“呼”地舒展开了,纷纷低呼一声“得救了”,累得都摊在了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一旁看着这一切的任莎莎,突然觉得腹中一阵翻涌,当即“yue”地把方才好不容易吃进去的食物完全地吐了出来,心中不禁感慨着:
为什么这种事情总是轮到自己头上!南疆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