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破风声,让夺命连环刀余老大,听出了许多信息。
箭矢飞行的速度,大致的重量,估算出这一箭的威力。
这是习武多年,苦苦练习基本功,多少次生死搏杀之中,苦练出来的听功。
没办法,江湖中,使用暗器的人太多,喜欢暗箭伤人的更多,练一手好的听力,关键时刻能保命。
夺命连环刀余老大,就是靠苦练出来的听风辩器的本事,躲过了多次仇家的暗杀。
这箭很凶,也很重,比江湖之上常见的所有暗器,暗箭,都要重很多,更是比禁军使用的箭矢要重起码两倍。
这是破甲的箭?不对啊,我们这边没有铠甲的,怎么可能要用破甲的箭?难道这帮娃娃慌乱之间,用错箭了?
不可能吧,夺命连环刀余老大,看着前面那群好似从容不迫的射箭的少年郎们,一点都没慌乱的样子,箭矢一批一批的射过来,射速很快。
“连珠箭?”夺命连环刀余老大心中一惊,脚步不由得又放慢了一些。
既然不是用错了箭矢,那么就是这种箭,本身就是很重,而且这速度,比一般暗器都快啊,比银针都快。
这么重,速度又这么快,箭矢上面好似雷电闪耀的,应该是曹小强的招牌功法,雷字天书真气吧。
夺命连环刀余老大,心中默默估算了一下,这箭的威力,不算箭矢上的真气,他接没问题,躲嘛,十几支一起射没问题,若是对面这三十六个少年郎一起射自己。
夺命连环刀余老大,脚步又放慢了一些,“该缩就缩啊,出头鸟,死得快啊。”心里暗自嘀咕道。
“这样射连珠箭,看你们能坚持多久,真当力气用不完啊?反正别射老子就行,死道友不死贫道就行。”夺命连环刀余老大还在庆幸自己足够明智,反应快,那帮少年郎没有盯上自己,后面只要自己放缓步伐,自然就有人顶到前面。
结果,夺命连环刀余老大斜眼一看,鼻子都气歪了。不是他一个人放缓了脚步,而是跟着他一起冲出来的所有人,都放缓了脚步,他还是带头的冲在最前面。
而那群骑马的,因为埋伏的时候,怕马的体型大,一直是躲在最里面的,骑马冲锋,有个加速过程,现在还没追上来。
“我日。。。。。。。,都不是好鸟,太精明了。”夺目连环刀余老大心中暗骂。
只是夺命连环刀余老大几个呼吸之间的反应,后面就传来了连片的惨叫声,接着就是不断有人坠马的声音,马匹受伤嘶吼的声音。
夺命连环刀余老大不敢回头,他怕自己一分神,前面的少年郎,箭矢都来招呼他。
他心中开始后悔了,没事来趟这浑水干什么?人心还不齐,各怀鬼胎的,各种诉求都不一样。
自己原本是十分不愿意出面,来这对付灵州路节度使曹小强的,要不是有把柄在人家拿捏在手,又贪图人家给的好处。
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知道能够纵横西夏如无人之境的曹小强带的兵肯定很强。
江湖都在传曹小强带着灵州路几万人马撵着西夏人五十大军跑,西夏人逼的没办法,用半步宗师血魔偷袭。
半步宗师居然逼得玩偷袭,而且还是据说身法诡异异常,极其缠的血魔。
这样才重伤了曹小强,西夏人的大军才逃脱的,代价是赔上了凶名赫赫的血魔一条老命。
当时那人说要去对付曹小强,余老大,直接吓得,不接话了。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知道的,即使人家一再许诺好处,说集结了大量高手,自己都没想答应。
哎,结果,软得不行,就来硬的,自己就一个宝贝儿子,被人家控制了,不来也不行了。
余老大也打听清楚,说曹小强这次上京师,身边只带了三十六个少年郎的时候,还以为曹小强托大,得意忘形了,或者以为在大宋境内可以高枕无忧了。
他不知道,想要他命的大宋人,可能比西夏人还要多。还有辽人也掺和进来了,夺命连环刀余老大,认出了那几个家伙,虽然做了伪装,但是身上那味,搁不远处,一闻就知道是蛮夷。
总之,余老大,反复派人确认了曹小强一行的人数,又见识到了足够多的高手参与后,余老大才横下心,来淌这趟浑水的。
结果,余老大,有砍死告诉他,曹小强就带了一群娃娃的李二狗的冲动了,“李二狗,误我,这么猛的箭手,能是一群娃娃吗?”
曹小强坐在马车里,看着原本追的很凶的那些人,尤其是带头那个拿着鬼头大刀的家伙。
刘源他们一开弓放箭,立马就速度放慢了,随着箭矢呼啸,他的速度越来越慢。
跟着他一起冲的人,一点都没觉悟,没有替老大挡箭的觉悟,一个个都速度比他更慢。
“切,一群怂货,在我手上,临阵退缩者,斩。”曹小强不屑的说道。
“嗯,那帮子骑马的,倒是悍不畏死啊,居然还在打马加速上前?”曹小强看着不断中箭倒毙的骑马的山贼,居然还在冲。
嗯,阵型也变了,手中弓放下了,原本散乱的队型,吃了一波箭矢后,立马变成骑兵标准冲锋阵型之一,雁行阵,手中换盾了。
“哼,还说不是军中的人?能这么悍不畏死,又能受打击后,迅速变阵的,兄弟,这样的马队,会是山贼?而且山贼会带盾?且是禁军的骑盾,虽然好像重新漆过,换了颜色,刮除了标志,但是,军中老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曹小嘀咕道,“这是装都不装了啊。”
“居然还有军中的人想要我的命?不会吧。”
“这次军改,其中的清点兵员,精简,裁撤禁军,厢军,募兵改府兵制,牵扯到了好多人,特别是军中世家。”折银花小声说道。
“这些都是因为你而起的,很多喝兵血,吃空饷的,一样受到很大的影响,能不恨你吗?”
“他们不敢对陛下呲牙,也不敢对付政事堂的大佬,还有枢密使刘昌祚,那只能拿你出气,把你当成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