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看似漫不经心,眸光却一直落在大厅门外,薄唇紧抿,直到那对壁人消失于视野中。
他磨了磨牙齿,似再次着感受着女人耳垂上丁点温软,顿时口干舌燥。
“有没有什么能解渴的东西。”他随意问了一句。
何褚靠过来,眼睛精光一闪,小声附他耳旁说,“将军,方才还不够吗,要不要属下找几个女人过来。”
沈珏乜斜着他,不重不轻用脚尖踢了他一下,“嫂子知晓你找女人吗。”
何褚帮他满上一杯酒,立马正色道:“将军这可冤枉了,属下从未背着她找过其他女人,但将军您不一样,身边怎么能没有女人,沈老夫人可是盼着您多生几个孙子。”
沈珏乌黑的眸子里顿时一暗,绷紧了嘴角,声音很低,“那都不是她。”
何褚没听清楚,问道:“将军您说什么?”
“无事,我不需要其他女人。”男人面色冷峻,端起酒杯,杯中之酒在灯火的映照下散发出诱人的琥珀色光泽。
他一口灌入,辛辣的酒水如火焰般直淌入他的胸腔,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点燃,男人微微皱眉,强忍着这种刺激和不适,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阖了阖眼,似乎唯有她才能解他的渴。
何褚愣了两秒,忽地想到一件事,“将军,有一份礼是宋大人特地要求属下亲转交给您,就在您身后的小格间。”
沈珏侧身抽出小格,里面摆着一个青色暗纹长型锦盒。
他揭开盒盖,脸色霎时铁青,眼眸染上一层薄怒。
不多时,锦盒在他手中瞬间裂成两段,溅出的碎木扎进男人手中,染红了他手中紧握的珍珠银簪。
——
宋府回程的两辆马车上,苏氏单独乘坐一辆,而另外一辆则是由小夫妻乘坐。
俩人似有默契的一人坐一边。
宋南一言不发,面色清冷,仿若朔风拂过。
叶央紧攥着放在双膝上的指尖,低垂着眼眸不知所措,如往常一样乖顺的端坐着,不敢表现出半分异样,甚至嘴角还带着小勾,是为了让自己也是让他安心。
她不确定宋南是否有所察觉出一些猫腻,却又不敢轻易说出方才发生的事情,像被无名火反复烤着,无比焦灼。
“怎么不说话。”宋南盯了片刻,目光看不出丝毫情绪。
短短几个字并不能让叶央揣度他此刻心情。
她学着平日一样,柔声的说了一句,“夫君,今日累不累。”
尺度拿捏的正好,试探着他,却又不会过于小心翼翼,略带乖巧的讨好,转动的明眸,流盼着清澈的秋波,眼中满是他。
男人抿着唇,眼脸垂下一片深思。
这个女人无论相貌或是身段是她想要的样子,性情他也是爱极了,就连床上亦让他无法自拔。
他调.教的模样,岂会不知她此刻的心虚。
“过来。”男人面色沉静,不辨喜怒。
叶央微微抿唇,稍作迟疑,便猫着腰往他身旁坐去,却在落座那刻,后脚跟被男人用脚绊住,顺势倒在他的怀中。
叶央倏地抱住他的脖颈,薄嗔道:“宋大人,你故意绊我。”
男人默然,深不见底的目光似张挣不开的网,要将人困住,他的温柔时让人沉溺,冷漠时又让人畏惧。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宋南试探着她。
叶央呼吸微微一颤,大脑瞬间空白,下意识攀紧他宽阔的双肩。
“大人,不要再马车上.....”小娘子紧蹙秀眉,灵动的双眸此时像晕了一汪桃花池水。
“夫人真不禁逗......”
叶央的脸颊染上绯色的红晕,绵软地靠在他怀中,眼中还残留着迷离的湿意,“夫君,你为何要在车上这样......”
平日宋南在房间喜欢胡闹,可仅限于那一方小地,在外面他从来都是端方君子,更别说这样荒唐的事。
他轻哂一声,手揽着小娘子的腰,不轻不重地捏了下。
至于为何这样,大概是从沈珏离席那刻开始,脑中便不由自主浮现两人背着他幽会时缱绻的画面。
方才的浮浪的行为不过是为了确认她有没有背叛自己,事后是不一样的。
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中却依然不痛快,恐怕只有将她锁在自己身边,才能放心。
宋南视线垂落在小娘子身上的锦衫,眼中泄出轻慢,就连沈府的衣服也极其碍眼。
“夫人,你可记得答应过我什么。”男人端起她的下巴,声音平淡,却透着威胁意味。
叶央顿了顿,继而点点头,“自然是不再与他见面.....”
说这话时她抬眸看向他,男人微凉的眸子带着审视,诚恳的迎上他的视线,后背却已经发凉,唯恐他看穿她的心思。
她甚至觉得宋南已经发现在将军府的事,方才的发生的事极为不对劲,她那一处仍有些不适感。
宋南胳膊紧了紧,圈住怀里颤抖而纤细的人,手指轻抚上女人眼尾的霞韵,喉结微动,“央央,如果你要骗我,就骗的彻底,千万不要被我发现。”
“否则.....”他笑了笑,没有继续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每一个细微表情的变化。
叶央呼吸一滞,掐紧了指尖,翕声翕气,“否则什么.....”
男人见逗弄的差不多,轻轻敲了敲她额头,“那样紧张作甚,为夫想说的是,否则会让我伤心。”
原来是这样,叶央浅浅的笑了笑,心中紧张的情绪依然没有散去,不管他知不知道沈珏对自己做的事,不敢松懈下来。
虽并非她所愿,心中到底是对宋南是存有一分愧疚。
叶央抿了抿唇,乌黑的瞳仁,睫羽轻颤,尽可能的做些讨好的动作。
本放在男人肩膀上的手转而环住他的脖子,将自己唇瓣小心翼翼送了上去,生涩的亲吻着。
宋南眼眸微阔,小娘子难得的主动让他心弦猛地一颤,那双深邃莫测的瞳眸噙着些微的光华,比往日还要深沉些许。
心中某种隐秘的愉悦感将要溢出胸膛,奔淌着四肢百骸,汹涌澎湃。
他任由她胡乱的亲吻,生涩的吻仿佛在啃咬一般。
难得的空隙间,他眼尾潋滟着霞光,哑着嗓子问,“夫人,咬的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