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苗苗见状,难道沈言清松口了?
那自己走这一步果然没错!
当初她准备来香皂厂做事就是为了跟林砚之在一起,但是那个方桂枝时刻盯着自己,根本无从下手。
就算找到机会去到了林家,只要有田婶子和小花在她连林砚之的面都见不着!
原本她也是不急的,可是后来那吴大志拿着五十两银子到自家求娶,没眼力见的爹娘从未见过这么多银子,当即便答应了。
她苦苦哀求,说以后自己挣钱了一定会孝敬他们的,可是爹娘就跟听不见似的,非要自己嫁过去。
整个向榆村谁不知道,那吴大志好赌成性,家里能换钱的东西都被他给拿去换钱了。
姜苗苗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村里不少单身汉都惦记着她,那吴大志自然也一样。
这次他不知是踩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赢了一大笔钱,便急吼吼的想娶自己进门了。
到底是自己的终身大事,一个好赌成性的人,今天能赢不代表次次能赢,姜苗苗预感到如果以后嫁过去了,日子肯定过得不会如意。
左思右想,她只能铤而走险!
姜苗苗知道自己手段下作,但是不管怎样,如今生米煮成了熟饭,她已经是砚之哥哥的人了,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娶了自己。
听到沈言清这样问自己,她也是一个女人,就算再厉害她能怎么办?还不是得想办法帮砚之哥哥娶自己回去。
否则她就是善妒,犯了七出之条,是会被休的。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是没错的,尤其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于是开口道:
“砚之哥哥做错了事,自......自然是应当负责的,而且生米也已经......煮成了熟饭。”她诺诺的开口。
“怎么负责呢,娶你进来?”沈言清问。
“那是自然,事情都这样了,你们林家肯定是要将我们苗苗给娶进门的!”姜母闻言像是看到了希望,赶紧答道。
“如果我不同意呢?你又能做什么?”沈言清道。
“你不同意就是善妒,砚之哥哥完全可以休了你的!”姜苗苗道。
“再说,也无需你同意,只要砚之哥哥肯娶我就行了!”
听到姜苗苗的话,沈言清好整以暇的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漫不经心的问道:
“可是林砚之已经娶妻了,你进门了岂不是只能做妾?你说你费尽心思,就是为了给人做小?”
沈言清的话如锋利的刀一般,刻在姜苗苗的心上,但她没打算停,继续说道:
“妾是什么身份你不会不知道吧?就是一个可以暖床的丫鬟!正妻是可以随意打骂发卖妾的,这......就是你想要的?”
她每多说一个字,姜苗苗脸色就惨白一个度!
不,不可能,砚之哥哥不可能这么对自己的,田婶子也很喜欢自己,他也会对自己好的!
一定是沈言清嫉妒,她看自己貌美,担心砚之哥哥的心都在自己身上,才说这些话来恐吓自己的。
一定是这样!不能被她给吓到了。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砚之哥哥才不是这样的人!”
“哦?是吗?他不是这样的人但我是啊!我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你只是一个冲喜的,整个村子谁不知道啊?你得意个什么劲儿?”姜苗苗冲着面前的人吼了起来。
“你住嘴!少在这里信口雌黄,我们家砚之是不会娶你的,我们也只认言清这一个儿媳妇!”
林母听到直接冲上来给了姜苗苗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将她给打懵了。
沈言清看着这个一向温温柔柔的婆母,被气得浑身颤抖,小花扶着自己娘亲也坚决维护着自己,表示只认这一个嫂子。
姜苗苗看着这同仇敌忾的一家人,心中有些气愤。
不对!砚之哥哥呢?怎么到现在都还不见他?他当真躲起来了让自己一个人面对?
姜苗苗捂着自己被打得瞬间红肿的脸,也顾不上是否得罪田素芳了,恨恨的冲着她吼道:
“田婶子,你说了不算!是砚之哥哥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他若是不娶我就是德行有亏,如何有资格去参加科考?”
田素芳闻言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这是她的软肋,自己含辛茹苦养育的儿子,如今有机会考取功名,若真是因此功亏一篑她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丈夫,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可是言清也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若不是她,如今的生活自己想都不敢想!
一边是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一边是视作亲生女儿一般的儿媳,如何取舍都不对,林母陷入迷茫之中。
过了很久,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缓缓吐出一句话:
“若当真是他犯了错,那自然就得付出代价!考取不了功名是他咎由自取,他若敢因此将你给娶回来,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此话一出,全场村民愕然。
就连沈言清也感到震惊,她知道婆母一向对自己好,但是没想到连自己儿子的前程都愿意赌上。
就在她准备上前的时候,一道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我从未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沈言清抬头就碰上了一张冷若冰霜的脸,是林砚之,在触碰到她眼神的时候,表情变得柔和。
“抱歉,我回来晚了!”这话是对着沈言清说的。
林砚之缓步上前拉住沈言清的手,经过姜苗苗的时候,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一眼。
姜苗苗气急,他怎可当着众人之面说出这样的话?枉自己还想千方百计的嫁给他。
看到村民们用充满嘲和轻视的眼神看着自己,姜苗苗只觉得浑身如针刺一般。
“砚之哥哥,你当时明明不是这样的......我能感受到,你对我那么温柔,你是爱我的,你为何要这样!”
姜苗苗几乎是豁出去了,她无法忍受林砚之的态度,即便让她颜面丢尽,她也要说出来!
她的身体不会骗自己,明明她是真切的感受到了那份爱意的,他那么热情的回应着自己,现在又如何能矢口否认?
“当时明明就只有你我,全村人都知道,林砚之你躲不掉的!你为何不承认!是怕沈言清吗?没关系的砚之哥哥,我不怕的!”
姜苗苗现在是真的哭得无法自拔,即便是自己用了一些手段,但是那些感受都是真的。
“我若是在家,如何从门外进来?”林砚之问道。
姜苗苗闻言,一时之间怔住,不知如何作答。
“你家围墙又不是很高,何况你身手也不错,完全可以翻墙出来!”
姜母赶紧站了出来,那林砚之以前经常打猎,身手肯定是不错的。
“我可以作证,砚之兄弟没在家,我们一起去镇上看了大夫!都是一起刚到这里的!”乔猎户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请大夫?这是为何?”人群中有人问道。
“砚之兄弟被人下药了”
“下药?”
村民们一听,这怎么又扯到下药了,谁会向林砚之下药啊?怎么回事儿。
姜苗苗闻言身子向后缩了缩,思虑片刻,赶紧开口:
“是林砚之向我下的药,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乔猎户听闻此言,赶紧说道:
“另外我们还发现了一件事情,砚之兄被下的药正是前两天村里有人去买的药,大家知道是谁买的吗?”
说话间他看向了姜苗苗,真是无可救药的女子。
林砚之懒得再浪费时间,而是直接说出了实情。
原来这姜苗苗不知怎的到了自己家中,但是林砚之直接将她给赶了出去。
姜苗苗见自己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于是假意离去,趁转身之际,林砚之没有防备,将早已准备好的迷药撒了过去!
她想着反正今天只有他在家,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他若不想影响自己的科考之路,只能娶了自己,到时候她就不用嫁给吴大志了。
但林砚之反应敏捷,见她扬手的刹那,便用衣袖挡住了,那迷药几乎都被洒在了姜苗苗身上,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小心吸入了少部分,当即便觉得头晕目眩。
那姜苗苗为了成事,买的是药效最猛的药,哪怕是只沾一点便会神智不清陷入昏迷!
更别说已经吸入大量药粉的姜苗苗,只一刹那就浑身燥热几乎神志不清了。
林砚之眼中杀意毕现,提起姜苗苗衣领狠狠的将她给扔了出去,余光还瞟到了不远处的张癞头。
只是林砚之没想明白,这姜苗苗又怎么从自己家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