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杨过在此,听到这话怕是要笑死了,他爹丁大全还是自己给宋理宗介绍过去的。结果这个傻儿子居然敢欺负他的芙妹,到底是谁脑袋不想要了。
正当几个差役准备上前捉拿郭芙时,程英、陆无双等人正准备动手,宋慈却突然站了出来。
宋慈对郭芙的保护欲瞬间被激发了出来,他大喝一声,从怀中掏出自己的官职令牌,对着差役们高声说道:“大宋提刑官在此,我看谁敢乱抓人!”
差役们看到宋慈手中的令牌,顿时愣住了。提刑官可是朝廷正四品的官员,主管刑狱,有直达天听、重新查案的权利。若是得罪了他,恐怕他们这些小衙役吃不了兜着走。
丁公子见状,脸色一变,冷笑道:“提刑官?哼,区区一个四品官,也敢在我面前摆谱?我爹可是右丞相,你算什么东西!”
宋慈冷冷地看了丁公子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威严:“丁公子,你爹是右丞相不假,但朝廷自有法度。你今日无故抓人,若是闹到官家那里,恐怕你爹也保不住你。”
丁公子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傲慢的神情:“哼,你少在这里吓唬我!我爹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你一个小小的提刑官,能奈我何?”
宋慈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丁公子,你若不信,大可试试。不过,我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
差役们听到宋慈的话,心中也开始犹豫起来。他们虽然是丁公子带来的,但毕竟只是些小衙役,若是真的得罪了提刑官,恐怕丁公子一甩锅,他们就成了替罪羊。
其中一个老衙役低声对丁公子说道:“公子,这提刑官可是有直达天听的权利,咱们还是别惹他为妙。”
丁公子皱了皱眉,心中虽然不甘,但也知道这些衙役说得有道理。他冷哼一声,转身对宋慈说道:“好,今天算你走运!不过,这事儿没完,咱们走着瞧!”
说完,丁公子带着王公子和一众差役,正准备离开,却在客栈门口又碰见几个熟人,于是这两批人开始寒暄起来。
宋慈知道,这些必然又是其他世家大族的公子哥,此地不宜久留便拉着程英等人快速离开客栈。
走出客栈后,程英和陆无双,也是松了一口气。她们虽然不惧怕这些衙役,但毕竟陆家是生意人,若是得罪了官面上的人,以后生意上难免会遇到麻烦。
程英走到宋慈身边,轻声说道:“宋大哥,多谢你了。若不是你,今天恐怕会有些麻烦。”
宋慈摆了摆手,笑道:“程姑娘不必客气,郭姑娘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陆无双也走上前来,笑着说道:“宋大哥,没想到你还有这官面上的身份,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宋慈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谦逊:“不过是朝廷的一个小官罢了,不足挂齿。”
只是当几人走到出饭馆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一队人马提着灯笼进城。
只见这一队人马,前方开道的人群,每人手中一展精致的灯笼开路。
因为现在汴梁还没有高大的城墙,这队人马几乎是七八人同时并行入城,几乎要占满了整条街道。
路上的行人纷纷避开。
郭芙靠在沙雕怀里,但没有完全醉过去,看着由远及近的大队人马,为首的是一个身着劲装的姑娘,后面十六个大汉还抬着一张大床,那床上的女子,一身红衣绝美至极,朦胧中,郭芙觉得这个女子竟然比自己的娘黄蓉还要好看。
经过刚才一闹,郭芙感觉酒都醒了几分,只是看到这女子躺靠在那张大床上,周围还几个侍女轮番伺候她吃喝,郭芙看着这一行奢华至极的阵仗,心中便不免生出几分厌恶。
她盯着那张大床上的红衣女子,眼神微微迷离,口中喃喃道:“好个奢靡排场!都是这些世家大族,盘剥百姓,才让汴梁的百姓如此凄惨!这些贪官却如此奢靡,真是可恨!”说着,她抬手一指十六人抬的大床,语气中满是不屑。
旁边有从客栈出来的好心人,听到郭芙的话,连忙低声提醒:“姑娘,话不可乱说!这些人有军马随行,显然不是普通人,恐怕来头不小。小心因言获罪!”
郭芙却不以为然,大声说道:“我怕什么!汴梁之所以如此不堪,还不是因为丁大全这样的贪官!你看这种人,居然还能当丞相!这大宋天下,真是没救了!”
这话一出口,四周的行人纷纷后退,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他们低声议论,摇头叹息,很快便远远避开,仿佛唯恐与郭芙沾上任何关系。
刚才被宋慈喝退的丁公子正与杨镇谈话,听到郭芙的话后,怒火中烧。他冷笑一声,带着一队人马迅速上前,将郭芙一行人团团围住。
“好啊!我本想放你们一马,你们却在这里造谣,污蔑朝廷命官!简直是目无法纪!”丁公子指着郭芙,大声喝道。
他转头看向宋慈,面露冷笑:“宋大提刑官,你是朝廷命官,现在还有何话可说?这女子当众造谣,污蔑当朝丞相,该当何罪?”
丁公子旁边的杨公子冷笑着接过话头,语气阴冷:“污蔑当朝丞相,该当仗责罚,四十大板!”
有了杨公子的撑腰,加上周围的人的确听到郭芙的言论,那些之前不敢动手的衙役,如今也硬气了起来。他们齐声喊着“拿人”,几名衙役已经向郭芙走去,准备将她带走。
沙雕见状,脸色一沉,正准备动手。程英和陆无双也从左右抽出长剑,护在郭芙身旁。
就在这时,宋慈猛地向前一步,挡在众人面前,高声喝道:“住手!我才是大宋提刑官,你们虽是世家公子,但却都是白身,刑狱之事,此地由我说了算,你们谁敢乱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