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一开始踩在王晋龙的胸口上,然而,就在他一声令下,示意戴涛发动攻势之时,他却松开脚退至后方。
待到这时,战场上局势已然明朗,王晋龙带来的一众手下纷纷倒地,所剩无几。
白子墨方才再度踏上前来,拦住了王晋龙和史香梅。
他那阴沉而冰冷的嗓音,瞬间穿透了王晋龙与史香梅的内心,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尽管二人都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但面对此情此景,心中却是充满了无尽的不甘。
想当初,他们气势汹汹而来,本是要为自己的儿子讨回公道、血债血偿。
可谁能料到,如今不仅大仇未报,反而自身难保,深陷绝境之中难以脱身。
王晋龙不愧是条铁骨铮铮的硬汉,即便胸口还隐隐作痛,他依然强忍着疼痛,用那双喷火的眼睛死死地瞪着白子墨,咬牙切齿地怒吼道:“姓白的,今晚老子算是落在你手中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但此事与我夫人毫无干系,你若还是个男人,就赶紧将她给放了!”
一旁的史香梅听闻此言,顿时气得柳眉倒竖,手一挥,狠狠地扇在了王晋龙的脑袋上,嗔怒道:“晋龙,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屁话?咱们夫妻一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死自然也要一起死!”
话音刚落,她猛地抬起头,目光怨毒地直视着白子墨,那张颧骨上长着一颗黑痣的脸,满是愤恨与决然之色。
她毫不畏惧地道:“来吧,动手吧!索性将我俩一同杀了便是!”
白子墨着实未曾料到王晋龙竟会如此袒护他的夫人,不禁发出一声充满鄙夷与不屑的冷笑:“哈哈,王晋龙啊王晋龙,说你是头愚不可及的蠢猪,你居然还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依我看呐,就连你这位夫人都受到了你这蠢货的牵连和影响。
还敢妄称她是什么智囊担当?简直就是放屁!你们俩呀,活脱脱一对不折不扣的超级大笨蛋!”
听到白子墨这般辱骂自己的夫人,王晋龙气得浑身发抖,怒目圆睁,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再度与白子墨一较高下。
然而,胸口处传来的阵阵剧痛却如同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地将他按回地上。
只见他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下来,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艰难地吼道:“白子墨,今日我栽在你的手中,全是我一人之过,与我的夫人毫无干系!
若来之前我能听从她的劝告,克制住心中的怒火,不莽撞地找你来寻仇,又怎会轻易掉入你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
不得不说,王晋龙这人倒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他还有那么一点点值得称道的地方。
吃亏之后能够深刻反思自身的过错。
只可惜,这个优点往往伴随着一个致命的缺陷,那便是每一次反省过后没多久,他便会好了伤疤忘了疼,重蹈覆辙。
正因如此,在许多事情上,王晋龙都极度依赖他那位足智多谋的夫人史香梅,尽可能地维护她的尊严。
白子墨对王晋龙的蠢感到十分无语,这家伙可真够愚蠢的。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说道:“我说你这头愚不可及的蠢猪啊,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是搞不清楚究竟是谁把你给坑惨了呢?
我白子墨与你王晋龙之间有过什么深仇大恨?仅仅凭着伍江那家伙提供的所谓证据和证人,你居然就一口咬定是我杀害了你的宝贝儿子。
那么好,我随意找一个人过来充当目击证人,声称亲眼看见是伍江杀害了你的儿子,难不成这样你也能信以为真?”
此时此刻,白子墨心里很清楚,目前还不是向王晋龙坦白真相的时候,毕竟是自己亲手了结了他那个作恶多端的儿子。
说起他那儿子,平日里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竟然胆敢欺负到自己可爱的侄女白雪身上,像这种货色纯粹就是罪该万死,死不足惜。
就在这时,当白子墨提及到伍江这个名字时,王晋龙像是突然被点醒了一般,开始觉得白子墨所言似乎颇有几分道理。
只见他猛地伸长了脖子,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四处张望起来,同时怒吼:“伍江,你这个挨千刀的混蛋竟敢如此坑害于我,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今天我定要将你大卸八块,碎尸万段方能解心头之恨!”
就在这时,伍江已经陷入了极为艰难的困境之中。
只见戴涛带领着苏凡等几个人,将他团团围住,展开了一轮又一轮凶猛的攻击。
伍江应接不暇,哪里还有精力去留意王晋龙所说的话语呢?
其实,这一切都是白子墨有意为之的。
他自己并没有亲自出马去抓捕伍江,反倒是授意戴涛等人动手。
这样做一来可以让戴涛有机会出一口心中的闷气;二来也是想要通过这种实战的方式,进一步锤炼他们的战斗技能和应对能力。
毕竟,谁也无法预料未来究竟还会遭遇多少场激烈残酷的恶战,所以必须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并做好充分的练兵备战工作。
另一边,得到了史香梅协助的王晋龙,总算是勉勉强强从地上摇晃着站起身子。
尽管此刻他的胸口依旧传来阵阵剧痛,但还是强忍着不适,大声说道:“姓白的,刚才你说的那些话似乎有点门道!
既然如此,那就放我过去亲手解决掉伍江那个王八蛋,咱们之间的事情稍后再来慢慢算!”
白子墨微微点头,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道:“没问题,这次就把这个机会让给你好了!”
得到应允后的王晋龙不再犹豫,立即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一声:“伍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快快拿命来吧!”
伴随着这声怒吼,王晋龙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一般,径直朝着伍江猛扑过去。
“晋龙,你小心一些!”史香梅也没有阻止,只是大声提醒了一句。
她随后回过头来反问了一句:“白老板,这一切恐怕才是你真正计划当中的吧!”
白子墨一愣,看来这女人还真是不一般,于是冲着史香梅笑道:“夫人,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