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沈宁还在疑惑时，意识忽然恍惚了一下。
与此同时，她的脑海中，一个冰冷却熟悉的机械音响起。
「检测到宿主的呼唤。」
系统……！？沈宁几乎一下子就听了出来。
话说回来，她已经很久没看见它了。自从她和其他的朋友们分开之后基本上就没再见到过系统了，系统也没有提示，以至于沈宁第一时间甚至于已经忘了它。
「您现在已经符合『伪神』的技能使用条件，请问是否要使用？」系统的声音没有夹杂一丝情感。
沈宁也在这个时候想起来自己的『伪神』身份牌，只不过当时仅仅公布了身份牌的名称，并没有说具体的触发条件和实际作用。
但是之前和陨以及陨以外的其他『神明』待在一起的时候都从来没有遇到过，但是现在面前这片星空和陨却可以，证明『伪神』的触发条件是需要神明的。而且听到陨的话，似乎还不止一个高阶『神明』。
这只能说明，这片星空本身极有可能就是高阶『神明』，只不过祂们在印证那句话——『神明即是宇宙本身，神明不可直视。』沈宁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知道这句话，但自己大脑中却又实实在在地蹦了出来。
“『伪神』的作用是什么？”沈宁在心里无声地询问道。
「检测到宿主的询问，下面即将为你系统介绍『伪神』牌。」
沈宁的身体内部还在进行着巨大的风波，外面的星空并没有停止变化。这些点点的星星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无声的『气场』没有任何语言交流，却已经将信息传入陨的信号中枢。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陨微微颔首，姿态举止优雅而充满敬意，“我现在就带着她去寻找她的『导师』。”
沈宁注意到外面的变动，但并没有露出什么反应，继续倾听着内心的系统旁白。
「『伪神』初阶」
「触发方式：被动触发」
「身份牌已解锁技能：」
「初始技能：『百日轮回』、『创世之纪』、『隐匿长影』、『追溯者』」
「开发技能：（新解锁）『与神同行』」
“这些技能介绍一下。”
「抱歉，宿主，技能暂不支持查看介绍。待您身份牌等级身份升至『伪神』中阶时方可查看。」
沈宁眉头微微一皱，这几个词都太过抽象，而且仅仅是一个成语摆在这里，并不知道具体指的是什么。
她已经完全确定这个『身份牌』不是平常印象里单独的『身份牌』了，更确切地说，它类似于一个『技能的解锁契机』，当有了『身份牌』时就会有初始技能，而之后还会有开发技能，应该是随着自己的进程而解锁的。
其他人也会有这个吗？顾流萤当时的『传话』，正是因为使用了『身份牌』的技能。
而且，『身份牌』和『神明』一样是有『等阶』存在的。而技能也会随着『等阶』的增长而强化。
沈宁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框架，她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似乎也不允许自己再交流了。更何况自己还不确定，既然这些『神明』的力量深不可测，那么所谓的『高阶神明』会不会知道自己的心里所想和系统所在，还是不能再透露更多的信息了。至于使用……在不清楚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贸然使用，而且自己大部分还无法解锁。
眼下，自己还是先跟着陨去看看那个所谓的『导师』吧。这个世界的未解之谜太多了，只有先了解，才能再做一些进一步的动作。
看到陨想要问自己，沈宁赶紧转移思绪，先入为主：“那个，咱们怎么去找『导师』？”
“啊……”陨欲言又止，但在『大人』的注视下还是耐心地解答了她的问题，“你抓住我，接下来我们会进入正式的『场地』。”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你的『场地』有些特殊，所以之后可能会看到一些超出你理解的事情都是正常的。”
“……所以你所谓的『接待』呢？就是在这里停留了一下就走了？”沈宁有些无语，她本来以为会见到高阶『神明』真人在这里的，结果变成星空之后，虽然星空也是『神明』，但她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见到』。
“不能无礼，时雾大人和零辞大人都在这里见证。”陨看起来有些不悦，“你身为人类是不能用人类的认知来揣测『神明』的想法的，我们已经被大人见证。给你解释也无妨……用你能听懂的话来说，『接待者』已经来过了，只不过从你的视角是看不到的。而我们来到零辞大人的空间就是最好的证明。”
“……”
沈宁思索了一下，再次看向这片璀璨夺目的星空笼罩着自己。
自己的周围虽然只有微弱的星光相随，先是身体本身却并不黑暗，与白日下的人影看起来无异。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下，脚下清清楚楚地能感觉得到是踩到平坦的大地的，但眼睛看过去却只是一片星空。若不是亲身所感，她仅仅会觉得两个人是漂浮在浩瀚宇宙中的微小尘埃，在面对未知的世界，只会觉得『绝望』和『迷茫』，同时感受到自己的微不足道，自己只是这宏大世界的沧海一粟罢了。
这样一个磅礴且恢宏的空间，却是被陨口中的那位『零辞大人』创造出来的吗……？
那么他本身，是一个比『宇宙』还要让人震撼的存在吗……？她突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但是，自己只是想到了这里而已，为什么会产生恐惧感……明明自己在这里待的这一会儿并没有什么感觉，这会儿又是怎么回事？
沈宁联想到顾流萤之前说过的话。
——这应该是那个『零辞大人』的能力，让人产生恐惧感，会影响人的心智。
所以，这也是一种『气场』吗？
还真是见识到了。
沈宁嘴角微微一勾，想通了，自己大脑中的迷雾自然就会驱散了。只要知道了真理，她几乎可以确定自己就不会被任何事情所影响了。
她抬起头，眯了眯眼，直视这宇宙。
“时雾大人？零辞大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