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双儿已经许久没有在东方卓脸上看到过这般严肃的神情。
看着她,宛如就像一个陌生人。
他不是早就被蛊虫控制了吗?怎么会这样!
“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究竟是不是你?!”
他的声音如雷贯耳,唐双儿怔愣在原地,然后连忙跪下。
“母后!”
东方烈想要挣脱开东方源和东方牧的束缚,却被二人摁的死死的。
“你们两个...翅膀硬了是吧!还不快放开本太子!”
“若是母后出了什么差错,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要不是这么多人在看,东方牧甚至想踢他两脚让他老实点。
“我跟二哥,都是听的父皇的旨意,难不成,大哥你连父皇的话都不听了吗?”
唐双儿看到东方烈之后,咬了咬牙,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不是!不是臣妾!”
东方卓刚要让人给皇后喂下真言丹,远处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那皇后娘娘,可以告诉小民,小民的灵根为何会在太子身上吗?”
一个清俊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内,他面色稍微有些苍白,声音温润,却坚定蕴含力量。
在场的人盯着面前的男子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只有几人看到他的脸时,面露不可置信。
最惊讶的当属戈筠,她本来一直站在檀香圣女身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底牌之一居然活生生的站在了跟前。
甚至还拥有了自主意识,看上去跟正常人毫无差别!
“怎么可能......”
她低喃几声,檀香圣女听到她的声音不屑的笑了一下。
不得不说,云清璃的这场戏还真是精彩。
看来这个合作,非常划算。
曹丰注意到戈筠的表情,已经反应过来,他们居然被人阴了!
不仅如此,背后的势力恐怕早就盯上了他们!
会是谁?!会是谁能不知不觉做了这么多,甚至居然唤醒了戈筠的蛊药人?!
“这个男子的意思是...他的灵根跟云清璃的一样被人挖了?而且现在就在太子东方烈身上?!”
“我想明白了!如果一切真的跟皇后有关,就说的通了!”
“皇后挖了别人的灵根给了自己的儿子,而她野心如狼,为了稳固太子之位将目标盯上了护国公府!她与秦蔓接洽,不仅暗中给当年的素挽夫人使绊子,甚至还把挖灵根的方法告诉了秦蔓!”
“素挽夫人的亲生女儿,天赋又怎会差?这样一来,不仅皇后拉拢了护国公府,还帮秦蔓除掉了眼中钉!”
“我了个乖乖,太乱了,这个世界也太乱了,云清璃是真惨,还好自己命大活下来了。”
“......”
周围人议论纷纷,看皇后和东方烈的眼神已经变了。
而曹丰也在心里思索要不要舍掉他们母子。
他身处这个位置,多的是人想要给他生孩子。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东方烈懵懂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从他出现后,他就感觉自己浑身不痛快,尤其是丹田处,感觉一直有一股力量在撕扯着自己。
“母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唐双儿摇了摇头,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当年,她并不知道换给东方烈灵根的人是谁。
可是从烈儿的反应看来,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丰哥不是说,那人已经被处理好了吗?!
云蓉蓉紧皱着眉头看着许舒的五官,怎么会如此熟悉呢......
脑海中浮现出另一张青涩的面孔,虽然不如面前这人成熟,但是总归还是有好几分相像的。
她恍然大悟的看了一眼云清璃,后者回给她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原来如此,原来这一切都是二姐在其中布置的?!
云蓉蓉松了口气,看来许愿也如愿找到了自己的亲人......
“你是......?”
东方卓眯眼看着不远处这个不卑不亢的男子。
他眼神清明,气质如松,不像是作恶之人。
“小民曾是东昭和南越交界处,六爻宗的少宗主,名叫许舒,也是今天的证人。”
这个曾字,就用的很精妙。
今日来观看大婚的人来自五国,还真有见多识广之人曾听说过六爻宗的名字。
“六爻宗?我记得年少外出游历时经过那宗门,还去留宿过呢!”
“后来前几年,听说那边好多宗门都被覆灭了,当时我还在想那宗门会不会幸存下来。”
“没想到...唉...那老宗主和宗主夫人都是极为善良的人,宗门弟子许多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真是太可惜了。”
东方卓无视周遭那些议论的声音,只是一直盯着许舒。
许舒任凭他打量,依旧站在原地,只是一直看着东方烈和皇后二人。
“灵根一事,证据就是太子体内的灵根,若需要检查我的身体,也可以。”
他坦然的姿态已经宣告了真相。
“当年我错信他人,引狼入室,害全宗门枉死,当日灭我宗门的头领,就是南越国的蛊掌司。”
曹丰疯狂的给戈筠使眼神,试图让她重新控制住许舒,可戈筠只是一直低着头,嘴里还念念有词,就像中了邪一般。
“没想到东昭此行,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出了这档丢人的事不说,居然还扯上了我们南越国?”
曹丰眼见无法再控制局面,只能出此下策。
还好蛊掌司并未陪同此次的五国交流会之旅,万一一块跟来,恐怕现在在其余几国人的眼皮子底下,会更难脱身。
“好好的一个婚礼弄成这样,先是太子妃的丑闻,再是护国公府的家事,这倒是比五国交流会的比赛还要精彩。”
“大祭司莫急,还是查明真相为好,您也不想自己的手下卷入这等腌臜事吧。”
东方卓并不觉得丢脸,铁了心要追根究底。
“南越国内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能停留半月参加婚礼,已经耽搁许久,恕难从命了东昭皇陛下!”
“若此事真的事关南越国的蛊掌司,我回去后定会还大家一个真相,只是他如今想必也被事务缠身,怕是无法像这位少宗主一般,从天而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