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所面临的种种艰难险阻并未直接展现在赵晓慧的面前，对于她而言，那些困难仿佛远在天边，遥不可及。然而，就在这短短两天时间里，他们所在的这栋大楼却着实变得异常热闹起来。只见人们上上下下地穿梭于楼道之间，来来往往好不繁忙。尤其是当一些人经过他们这一楼层时，那扇巨大而坚固的铁门总会吸引住众人的目光。不少人纷纷驻足围观，并发出阵阵惊叹之声，显然心中也打起了小算盘：要是自己所居住的那一层也能如此这般装上一扇防盗门，岂不是安全又放心？可是要想真正实现这个愿望可并非易事，毕竟同一楼层的邻居众多，大家各有各的想法和考量。正所谓“众口难调”，人一旦多起来，意见和主张也就随之增多，想要将所有人都团结在一起共同完成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
听着外面传来的阵阵嘈杂声和偶尔响起的车辆行驶声，卢青坐在家中舒适的沙发上，不禁发出一阵感慨：“哎呀呀，多亏咱们后来又不辞辛劳地跑上楼去，把卸掉防盗门的那两户人家的墙面给重新抹平啦！这都过去了好几天，估计早就干透了吧。要是当时没有处理好这个问题，一旦被别人发现防盗门是直接从他们自个儿家门口被拆掉的，那还不得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闹事啊！还好还好，真要感谢钟广鑫还记得那几家人在地震发生之前就一直没有回来过呢。如此一来，就算之后新分配过来的住户入住了，恐怕也不会知道原来这里曾经装设有防盗门呐。哎，我说，你觉得钟广鑫究竟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呀？他咋就能记住这么多琐碎的事情，而且还特意留意到这种细节之处呢？”
一旁的喻子健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卢青的看法，然后缓缓说道：“嗯，像钟广鑫这样有能力的人嘛，往往会在不知不觉间记住日常生活周边的各种情况，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对他们来说似乎都不在话下。所以呢，他能够做到这点其实也算不上特别奇怪啦。毕竟，有些人天生就具备敏锐的观察力和出色的记忆力嘛。”
卢青在床上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样翻滚了一圈后，静静地躺在那里思考着。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伸手拿起放在床边的对讲机。
“喂，喻子健！”卢青对着对讲机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犹豫，“我上次去赵晓慧家的时候，发现她家居然有好多碟片呢！我要是去找她借两张来看看，应该不会有啥问题吧？”说完，卢青轻轻地咬了咬嘴唇，心里暗自嘀咕着。毕竟自从认识这位热心肠的邻居以来，一直都是人家在帮助自己和喻子健，而他们却还没有机会好好地回报一下人家，这让卢青感到十分过意不去。
此时，正在另一边房间里的喻子健听到卢青的话，不由得呼吸一滞。他缓缓地抬起头，看向手中握着的对讲机，只见卢青正一脸纠结地望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喻子健心中一阵慌乱，他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不敢与卢青对视。尽管只是短短的几秒钟时间，但在他脑海中却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天人交战。
一方面，他觉得向邻居借碟片这种小事应该不成问题；可另一方面，他又担心这样会给赵晓慧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或者误解。经过一番内心挣扎之后，喻子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嗯……应该没什么吧。”
得到喻子健肯定的答复，卢青脸上立刻绽放出开心的笑容。她迫不及待地从床上爬起来，端端正正地坐好，然后迅速按下对讲机的按钮，大声呼唤道：“赵晓慧赵晓慧，呼叫赵晓慧！”那充满活力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出去老远，仿佛能冲破墙壁，直达赵晓慧的家中。
那边很快传来了回应声：“在呢，怎么啦？”声音清脆而响亮。
卢青赶忙说道：“能借我两张碟看看不？这段时间不能出门，真是无所事事，太无聊啦！”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些许无奈的神情。
赵晓慧爽快地应道：“当然可以呀，你过来自己挑吧。”
得到许可后，卢青急忙穿上拖鞋，脚下生风般迅速地从阳台那头走了过去。
只见赵晓慧费力地将整箱的碟片都抱了出来，那箱子沉甸甸的，仿佛装满了无尽的精彩故事。别看她平日里下载了许多电视剧，其实影碟也没少买。毕竟这玩意儿进货价格极其低廉，甭管是多长、多火爆的电视剧，一张碟也就三五块钱而已。而且这里面不仅有国内的作品，还有来自国外的影片，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不过这次拿出来的仅仅只是她众多收藏中的一小部分罢了，都是些相对较为经典的片子。
此时，钟广鑫正安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手不停地敲击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卢青则与赵晓慧一同席地而坐，开始认真地挑选起碟片来。看着钟广鑫那忙碌的样子，卢青不禁感到十分好奇，于是便压低声音朝着赵晓慧轻声问道：“你男朋友这是在干嘛呢？这会儿又没有网络，他这样一直敲个不停，到底能敲出点啥来呀？难不成是在写日记么？”
听到卢青的疑问，赵晓慧微微一笑，解释道：“老钟啊，他正在给我制作一款精改版的贪吃蛇游戏呢。”说这话时，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幸福和自豪。
卢青听到这话后，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满脸惊愕地说道：“哇塞！你男朋友竟然如此厉害啊！不但能够制作游戏，简直无所不能嘛！我真想知道，这世界上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你男朋友不会做的呀？”
赵晓慧听了之后，脸上洋溢着幸福而自豪的笑容，嘿嘿嘿地笑个不停，然后开口回应道：“哈哈，可能也就只有生孩子这件事老钟不会啦，至于其他方面嘛，他好像真没有什么搞不定的哟！老钟读大学的时候学的专业就是软件编程呢，虽说并不是专门学习如何制作游戏的课程，但是他曾经旁听过不少有关游戏制作方面的知识讲座和课程，所以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相关技术的啦。”
卢青不禁由衷地发出一声赞叹：“哎呀妈呀，真是太牛了！通常来说，程序员每天对着电脑敲代码，压力那么大，很多人年纪轻轻就开始脱发或者变成光头了，可没想到你家老钟居然还能拥有这样一头乌黑亮丽、浓密茂盛的秀发呢！”
说罢，卢青走到一旁的架子前，精心挑选出了两张港剧的光碟。这可不是普通的港剧哦，每一部都是长达上百集的长篇巨制，可以让她们好好消磨掉好几天的时光呢。
选好了碟片之后，卢青回到座位上，正准备打开电脑观看影片时，却发现喻子健在不远处似乎忙碌着什么。只见他一会儿低头摆弄着手中的东西，一会儿又起身去翻找别的物品，一直都没有靠近这边来。就这样过了好一阵子，当卢青已经顺利地插上了笔记本电脑的电源线，并把碟片成功放入光驱之中后，她终于忍不住朝着喻子健挥挥手喊道：“喂！喻子健，你到底在那儿瞎捣鼓啥呢？赶紧过来一起看片子呀！”
喻子健微微颔首应了一声，深深吸了口气之后，缓缓地上了床。原本心中略微有些躁动和忐忑不安的情绪，就在这一瞬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住了一般，变得平静如水。然而，就在这时，电脑屏幕上突然闪现出“溏心风暴”四个大字，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将他所有此时此刻本不应存在的幻想击得粉碎。
坐在一旁的赵晓慧正悠然自得地往自己嘴里塞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她对于这种夏黑无籽葡萄可谓是情有独钟，尽管其果皮稍稍有些厚实，但那甜美的果肉却没有丝毫酸味，令人回味无穷。只见她轻轻一吸溜，那颗葡萄便滑入了口中，而剥下来的葡萄皮则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塑料袋里。随后，她不禁叹了口气说道：“这葡萄皮不能吃，真是有点儿可惜啊，总觉得有些浪费呢。”
听到这话，钟广鑫笑着回应道：“其实如果你真想吃，也是完全没问题的啦。”赵晓慧连忙摇了摇头，表示拒绝：“还是算了吧，这葡萄皮实在太厚了，而且吃起来还有些涩口，我可受不了那个味道。就这样把它们放在袋子里好了，等装到差不多半袋的时候，再倒一点点水进去。我之前在网上看到有人说这样发酵个半个月左右，就能当作肥料来用啦。”
钟广鑫听后，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说道：“哪需要这么麻烦呀！不用加水，直接把这些葡萄皮丢进土盆子里面，同样也能够起到施肥的作用哟。”赵晓慧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不解地问道：“是吗？可是网上为什么都说要先发酵半个月呢？”
钟广鑫也不懂，他又没种过田，猜测道：\"可能要中和一下这些果皮里面对土壤不好的什么物质吧，反正果皮直接当肥也行”赵晓慧轻轻地应了一声“哦”，然后优雅地剥开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小心翼翼地递到了钟广鑫的嘴边。钟广鑫微微张开嘴巴，轻轻咬下那颗葡萄咀嚼起来，但仅仅只吃了一颗后，他就连连摇头说道：“哎呀，你还是自己吃吧，这葡萄也太甜啦！”
听到这话，赵晓慧不禁轻啧了一声，娇嗔道：“你呀，怎么能这样呢？水果蔬菜可是每天都必须摄取一定量的哟，要不然很容易导致便秘的呢。”说着，她还用手指点了点钟广鑫的鼻子。
钟广鑫见状，却突然伸手一把撸到了赵晓慧的头上，笑嘻嘻地回应道：“哈哈，我真得好好感谢你的关心啊，居然还这么操心我的排便问题。”话音未落，两人就在床上嬉笑打闹起来，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然而，正当他们玩闹得正开心时，突然间外面传来一阵沉闷的敲门声。那声音犹如重锤一般敲在了两人的心弦上，瞬间让整个气氛变得紧张起来。赵晓慧急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手忙脚乱地将床上散落的各种物品一股脑儿地统统收进了空间之中。而钟广鑫则迅速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门口处。
他先是透过防盗门的猫眼向外张望了一番，发现敲门声响来自于隔壁那边的楼梯口防盗门。此时，住在隔壁的喻子健似乎也察觉到了异常情况，已经打开房门走出来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这一幕，钟广鑫赶紧转身回到屋内，一把将赵晓慧推搡进屋子里，并严肃地叮嘱道：“乖乖待在家里把门关好，千万别出来瞎凑热闹。”说罢，他顺手拿起放在门边的口罩戴好，同时抄起靠在墙边的弩箭，深吸一口气之后毅然决然地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喻子健身形笔挺地伫立在门口，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门外那个身材魁梧、宛如一座小山般壮实的男人。他的神情充满戒备，声音低沉而警惕地问道：“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只见那男人扬起手中的钥匙，晃了晃，脸上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我跟你们这一层楼三号的住户换了房子，所以现在来这儿啦，麻烦你们给开一下门呗。”
喻子健听闻此言，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虑，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钟广鑫，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钟广鑫眉头微皱，疑惑地开口说道：“我们这层楼三号？”
面对屋内两人如此明显的戒备之意，那男人倒也不生气，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反感。尽管他生得一副满脸横肉、凶恶异常的相貌，可对待二人的询问却是态度和善，耐心地回答道：“没错，就是三楼的那家姓张的。他家有位年迈体弱的老人，实在是爬不了那么高的楼梯啊，刚好我家住在五楼，上下楼比较方便些，于是我俩就商量着把房子互换了一下。还请二位行个方便，帮我把门开开吧。”
钟广鑫略作思索后，冲着喻子健微微颔首示意。得到许可的喻子健缓缓走上前去，伸手握住门把手，小心翼翼地将防盗门打开。然而，就在门开启的瞬间，他却又像是受到惊吓一般，迅速往后退去几步，与那男人保持一定距离，似乎生怕对方会突然出手攻击自己。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走了进来。众人定睛一看，原来男人的身后竟然紧跟着一个娇柔的女人。只见女人伸出纤细的双手，试图去搬动放置在楼梯间里的某个重物。然而，她那柔弱的力量显然无法胜任这项任务。
说时迟那时快，男人眼疾手快地冲上前去，轻轻地将女人推到一旁，并柔声说道：“我来我来，这东西实在太重了，可不是你能搬得动的。亲爱的，你就乖乖站到那边去，可千万别累着或者热着自己啦！”
看着男人对女人如此体贴入微、关怀备至的模样，大家心里都不禁猜测起来，想必这位温柔娴静的女子就是男人的妻子吧？再仔细端详一番那个女人，发现她面容清秀，肌肤白皙如雪，宛如出水芙蓉一般清丽动人。只是她的身材略显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似的。与身旁这个粗犷豪放的男人相比，两人无论是在外貌还是气质方面，似乎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爱情往往就是这样奇妙而难以捉摸。尽管他们看起来风格迥异，但或许正是这种互补的差异让彼此相互吸引、相依相伴。此时，人们注意到在这对夫妻的身后，还摆放着许许多多的行李物品。其中有好几个沉甸甸的行李箱，以及用看似像床单一样的布料紧紧包裹着的好几大包裹。这些东西显然都是从五楼一路辛苦地打包搬运上来的，而且每爬一层楼就得停下来歇息一会儿。真难以想象，要把这么多沉重的物件搬到这里究竟花费了他们多少时间和精力啊！
只见男人呼哧带喘地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股脑儿全扔在了楼道里，然后手脚麻利地主动关上了那扇厚重的防盗门。他一边用手不停地抹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边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着：“哎呀呀，真没想到啊，你们这层楼居然还装上了这么结实的防盗玩意儿，可真是太好了！这样一来，就算是半夜三更，俺们也能睡得踏实些喽，这屋子换得真值当！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一下哈，俺姓牛，大家伙儿都管俺叫大牛。从今往后呢，咱们可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啦！不过嘛，说句实在话，像这种破烂房子到底还能让咱住多久，谁心里也没个准数儿。但不管咋说，要是日后有啥事儿需要搭把手帮帮忙的，各位只管言语一声就行，俺老牛肯定不会推脱滴！”
听到这话，原本还有些许戒备心理的喻子健不禁微微一怔。虽说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相貌有些凶恶吓人，但听其言谈举止倒还算颇为有礼。于是，喻子健稍稍放松了警惕，清了清嗓子回应道：“嗯，你们好啊！我姓喻，这位住在那头的兄弟姓钟。想必你们刚才也瞧见了，这左右两边都安上了坚固无比的防盗铁门。之所以要弄成这样，其实也是迫不得已啊。如今外头的世道可不太平呐，小偷小摸来顺点儿东西倒还好说，万一哪天碰上那种生了重病走投无路的家伙，保不齐会偷偷摸摸爬上来投毒害人呢！所以啊，如果没啥特别要紧的事情，这两道铁门能不开最好还是别开。毕竟现在外面的局势已然如此糟糕，咱们也只能想尽办法多加小心，以求自保啦！”
大牛连连点头，表示深深认同地说道：“可不是嘛！真是一点儿都不假啊！其他倒还没啥可怕的，可就是担心那些生病的人到这里来咳嗽几声，再随手往门把手上摸那么几下子。唉，所以说呀，还是多装一道防盗门比较保险呢！不得不承认，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确实挺周到的！”
看到这位大牛似乎并不是那种难以相处的人之后，钟广鑫便转过身去走进屋里了。虽说这家里又新来了一户陌生人家，但总不能拦住人家不让进门吧。此刻，他只能暗自祈祷这个人能够一直保持如此友善易处的性子。
一回到家中，钟广鑫立刻就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了赵晓慧。听完丈夫的讲述后，赵晓慧不禁露出些许惊讶之色，忙问道：“怎么突然要换屋子啦？难道那张家人以后就住在楼下不再搬上来了么？”
钟广鑫摇了摇头回答道：“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这样的吧。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这栋楼的五楼有没有姓牛的人家啊？我印象当中好像从来都没有碰到过呢。”
赵晓慧微微皱起眉头，仔细地思索了片刻后，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嗯……之前在咱们社区群里面，我确实没有留意到这个人呢。感觉他好像一直都比较低调，几乎没有怎么冒过头、说过什么话。不过嘛，在那个交易群里头倒是有一个叫‘三头奶牛头’的家伙曾经发过言。记得那时候，他似乎特别渴望能用水去和别人交换一些鸡蛋来着。还特意提到说自己老婆身体状况欠佳，所以想弄些鸡蛋回去给她好好滋补一下身子骨儿。但到底这个人和我们新搬进来的邻居有没有关系，我可真不敢打包票呀！”
钟广鑫听完赵晓慧的这番描述，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道：“是啊，不管这人究竟是不是新来的邻居，其实现在也都无关紧要啦。毕竟人家都已经安安稳稳地住进这栋楼里来了，大家平时都是各过各的日子，各自紧闭自家大门。这样一来，相互之间能够碰面或者产生交集的机会想必不会太多的。但是晓慧啊，你还是得多留个心眼儿，小心提防着点儿。万一接下来再有敲门声响起，说不定就不再是卢青他们那些熟悉的面孔咯。所以呢，千万别随随便便就给陌生人把门打开哟！一定要确认清楚对方身份之后，再做决定才行呐！”
赵晓慧乖巧地“嗯嗯”应了两声后，迅速将头探出房门张望一番，确定外头确实没什么事情需要她操心之后，便像一只慵懒的小猫一样，慢悠悠地再次躺回到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紧接着，只见她轻轻挥动手臂，如同变戏法一般，竟从一个神秘的空间中掏出了一盘香气扑鼻的薯条。这盘薯条刚刚被取出来时，上面还冒着一个个诱人的小油泡呢！原来呀，就在不久前，钟广鑫亲自下厨炸制这些美味的薯条时，它们才刚刚出锅，赵晓慧就迫不及待地将其收入到自己的秘密空间之中啦。因为她对食物可是有着独特的偏好哦——她可不喜欢那种软趴趴、毫无嚼劲的薯条，而是钟情于带着那么一点点酥脆口感的薯条，咬下去“嘎吱嘎吱”作响，别提有多满足啦！
不仅如此，赵晓慧还顺道从那个神奇的空间里拿出了一瓶红彤彤的番茄辣酱。这瓶酱可与普通的番茄酱不同哟，它带有一丝丝恰到好处的辣味，使得原本酸甜可口的味道更增添了几分刺激和过瘾，比起单纯的番茄酱可要美味多啦！
正当赵晓慧满心欢喜地准备大快朵颐之时，钟广鑫洗完手从厨房走了出来。他一眼就瞧见赵晓慧正抱着满满一盘子金黄香脆的薯条，侧身躺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着她最爱的动画片，那模样简直可爱极了。钟广鑫见状，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轻声说道：“宝贝儿，少吃点儿哦，你刚才不是才吃过葡萄嘛。”
听到这话，赵晓慧先是低头瞅了瞅盘子里那堆诱人的薯条，随后又抬起头来，调皮地冲钟广鑫眨了眨眼，振振有词地回应道：“哎呀，这个不用担心啦，以后红薯土豆这类东西多得很呐，会吃到让人觉得厌烦的程度呢！你想想啊，如果只是想要填饱肚子并且容易种植养活的话，除了红薯和土豆之外还能有啥更好的选择呢？毕竟就连在火星那样恶劣的环境下，土豆都能够茁壮成长呢！不过……那也就是电影里面演演罢了。”说完，她便又继续投入到享受美食和精彩动画的快乐时光当中去了。
赵晓慧蘸了蘸酱，喂了一根薯条到钟广鑫的嘴边：\"能拍出这种电影也足以说明了土豆强大的生存力，不然人家怎么不拍在火星上种水稻的电影。\"
土豆红薯玉米，这三样东西算是未来人们的主要食物了，还有粟米，也就是小米，但这东西适口性不行，只是非常耐旱，后来被磨成粉掺在一起做成了玉米饼，也做了一段时间人们吃得最多的主食，至少在他死前，新币的一块钱就可以买个半斤重的玉米饼，而一个搬砖的工人只要舍得下力气，一天的工资能有个三块五块的，养活一家人是没问题的。
她死之前，人们才刚熬过了一场严寒，新的秩序逐渐在建立当中，如果今后都是这么炎寒两极的话，其实日子慢慢的也能过，就是不知道未来是否真的能平静下来。
钟广鑫上了床，一手拍在了赵晓慧的屁股上： \"就你歪理多，过去点，整个床都被你霸占了。\"
赵晓慧抱着薯条挪了挪，本来横向躺变成了竖向躺，给钟广鑫空出了一半地方：\"这怎么能算歪理呢，多有说服力的事实。\"
钟广鑫： \"慧慧，你头发又长长了，要不要剪一剪？\"
赵晓慧伸手抓了抓，又回头看了眼钟广鑫的脑袋： \"来吧，你给我剪，我给你剪，我觉得我再多剪几次，就能开店赚手艺钱了。\"
赵晓慧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床边，地上铺了一张一次性的桌布，这样剪到地上的碎发抖落抖落就能集中起来了，不会掉的满地都是还要去扫。
钟广鑫也是手艺见长，第一次给赵晓慧剪头时，剪的坑坑巴巴跟狗啃的一样，现在还能利用好几种剪子给她稍微剪出一点造型来。钟广鑫剪的时候，赵晓慧就拿着镜子照，照着照着就不确定的问道：\"老钟，我是不是长胖了？我怎么感觉我的脸圆了一点？\"
钟广鑫直接扫了眼镜子里的人，又伸手戳了戳她的肩胛骨：\"都是骨头哪里胖了。\"
赵晓慧蹙着眉头：\"我现在每天跑步，所以吃得多，尽管在锻炼，但摄入量更多了，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吸收反倒好了，完了，不能再吃了，别人都是面黄肌瘦的，我白白胖胖，那看起来也太可口了吧。\"要知道只要是灾难，就必然会有两脚羊。
赵晓慧又看了他一眼，虽然还在认真剪头，却也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来： \"的确挺可口的，看着就很好吃。\"
赵晓慧自觉自己是吃不胖的体质，毕竟从小到大东西没少吃，但从来没胖过，加上上一世这时候算是她最瘦的时候，因为外面的环境让她根本食不下咽，这一次也许是经历过一次，接受度高了，也许是身边有钟广鑫，她安心了，倒是没有影响多少食欲，因此倒也没克制自己，但不瘦不表示能长胖啊，一个个关在屋子里饿肚子，再出门时瘦的跟麻杆一样，她却长胖了，又不是冬天穿多点衣服就看不太出来的。
钟广鑫捏着她的下巴扭过脸看了看：\"这段时间没见太阳所以白了些，胖倒是没有胖，放心吃吧，真吃胖了，你买的那些化妆品就派上用场了，那什么阴影棒，削骨膏的。\"
赵晓慧下巴一抬，从钟广鑫的手上解救了自己的脸：\"那叫修容膏，什么削骨膏，听着也太可怕了吧。\"
钟广鑫闷笑：\"不错，这几天美妆视频没少看，至少把你买的那一堆东西都分清楚什么是什么了。\"
事实证明，钟广鑫说的没有错，应该就是在家里太长时间没怎么见阳光了，只是捂白了，人一白，视觉上就看着好像胖了点，赵晓慧上称后体重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一两斤的上下起伏都在正常值范围，见状赵晓慧松了口气，人家吃不饱的时候，她还要主动减肥，这就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