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峰,石峰,今天是你值夜班,快点起床了。”
黑暗中一个声音直接将石峰从梦中惊醒过来,那梦中女子怀里的孩子他似曾相识,但是却一直没有看清,被人突然打断后。
他慢慢爬起身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室友已经值完班回来睡觉了。作为大二的学生,他们医学院有规定都要进入医院实习以获得实践学分,否则连毕业都不可能。
石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最近一直做梦,虽然有睡觉但是依旧疲惫不堪,他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不过他和别人不同,他不单要学分更要这部分钱来覆盖自己的学费。
不远处室友的呼声有规律地响起,他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生怕惊扰到对方,睡觉对于医学生有多重要,他们都心知肚明。
摸着黑胡乱拉了一件大褂就离开寝室,屋外明月当空,夜晚的风有着让人立刻清醒过来的神奇力量。
“好亮的月亮。”石峰打了个哈欠,头脑也清醒很多,就在他将目光从月亮上转移走时,月亮突然化为一个巨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石峰朝着医院走去,山合医院是一所二类普通医院,收治的病人也都是附近生活的百姓,他们都贪图方便,很少有什么人会慕名而来。但是最近听心脑血管科的说收治了一名奇特的病人,至于详情他也知之甚少,只是听说他入院的那天,他所在的病房传来一股腐臭的味道,但是从他身上没有发现任何开放性伤口,而且生命体征也是正常,只不过血压远高于常人,心率也是奇快。
因为他是昏迷倒在街上被群众送来,没有办法确定他的身份而且一直陷入昏迷状态始终没有醒来,所以最为医学院的学生都被安排前往那间充满恶臭的病房值夜而今天恰好轮到了石峰。
石峰来到医院,走进那间充满恶臭的病房。他戴上口罩,强忍着不适,开始检查病人的状况。就在这时,他注意到病人的手指似乎微微动了一下。石峰心头一紧,难道病人要醒了?他凑近病人,仔细观察着。
那名病人没有任何反应,他松了一口气,可能是自己不小心触碰到他了吧,石峰这样安慰自己。看着这间病房的仪器上显示都没有什么问题后,他走向了其他病房。
然而,当石峰走到门口时,他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叹息。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病床,但病人仍然静静地躺着。
石峰皱起眉头,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他决定再观察一会儿,于是他躲在病房外偷偷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没过多久,病房里再次传出奇怪的声音,这次是类似低语的声音。石峰的心跳加速,他起身缓缓靠近病床。
正当他准备听清病人在说什么时,病人的眼睛突然睁开,直勾勾地盯着石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诡异的光芒。
倏忽间,从这病人腹胀如鼓,在石峰惊讶地眼神中,他的肚子完全爆开,内脏伴随着恶臭涂满整个病房。
在月光下,他看见数条红色的管子出现在那团血肉中,他将门打开了一条细缝朝里面看去,原来那些红色的管子是虫,就像是红色的巨大蚯蚓在尸块上扭动着。
它们似乎发现了石峰的踪迹,居然像蛇一样朝他游来。即使身为医学院学生的石峰也从没见过或是遇到过这样的事,他恐惧地大吼着,这时他发现身边唯一可以使用的就是放在走廊里的拖把。
他毫不犹豫地拿起拖把,这些恶心的虫子别想要靠近我!他歇斯底里地喊着,手中不停地挥舞着拖把,打死它们,我要把它们全部打死!
石峰打开了病房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拖把朝着那些虫子挥去。“一条,两条,三条,你们都给我去死!”
当有人察觉到异常来到病房时,看到的那可怕的一幕,只见一名医学生眼神迷离,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在红月下,将一名病人用拖把打成了肉泥。
这个事件瞬间惊动全国,如此恶劣的事件在各地舆论中发酵,对于这样的恶行,许多人口诛笔伐让事件的主角石峰推至深渊。
阴暗的审讯室,眼前的刑警依旧还是那个问题:“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要杀死他。”
“那不是人,我没有杀人,我杀的是虫,红色的怪虫,我没有杀人!”石峰回想自己清醒后,看见满屋的血液,周围人都将他按在地上,而从病床上掉落的尸块并没有让他感到恐惧而是有一丝欣慰,那些怪虫都被他杀光了。
就在这个时候,审讯室的门被一个陌生人打开,他身着便装,眼神犀利看了一眼石峰后转头对着那两名审讯的刑警说道:“他现在交由我们收监,案子也转到我们这里,之后会有人与你们交接的。”
石峰在被他看了一眼后,瞬间感到全身一颤,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从心底里萌生出恐惧感。
两名刑警被他搞得一头雾水,但是能够来到这间审讯室一定不是一般人,其中一人刚要起身,一名长着鹅蛋脸,嘴角下有颗痣的女孩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给你们添麻烦了,这是所有交接的文件,你们所长已经签完字了,你们可以看一下。”
她只是和那些刑警说话,整个过程都没有看石峰一眼仿佛他就是空气一样。
而石峰关注到她脖子上有着一个神奇的纹身,像是一只独眼,据他所知进入国家单位是不许有这样的纹身出现,那她和之前的男子到地是什么部门的,难道自己是真的疯了,要被扔进疯人院了吗?
他作为医学院的学生可没有少接触精神问题的患者,他知道自己没有疯。即使会因为这个进监狱或者可能被执行死刑,他也不会承认自己疯了。
那名女子在交接完手续后,看向石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将交由我管理,所以还请配合,我可不像这里的警察叔叔这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