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皮克曼开始考虑要不要把那具被残忍肢解的尸体的事告诉克劳德,如果告诉他的话他会作何反应呢?
“放宽心,就算我们碰到所谓的危险情况我们也有枪。”克劳德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而且从美国到这儿的路费可不便宜,呆几天就走可太不划算了。”
“唉,好吧...”
“没必要唉声叹气的嘛,等过两天你肯定就会把这事儿忘了。当然,如果你坚持要走的话,我也尊重你的选择。”
“不了,你是对的,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让自己忘记那东西。”皮克曼努力在心里说服自己,他明白克劳德是对的,那些尸体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和现在的他们毫无关系。
回到营地之后,皮克曼把被毁坏的画作扔进水里。
而接下来几个小时稀松平常,两人简单吃点东西,在篝火旁随便聊聊天等困意袭来便钻进帐篷休息。
然而到了深夜,诡异的嚎叫声再次从远处传来,皮克曼后悔自己忘了叫克劳德等会再睡,但他再不想在恐惧中入睡了,于是鼓起勇气推醒同伴,“你听,那是什么声音。”
“唔...嗯...”克劳德不情愿的咕哝几声,“狼...”
“那不可能是狼,狼怎么叫我知道。”皮克曼急切的说,他怕那嚎叫像昨天一样突然消失,而发出声音的生物这次没为难他,很快又有几声嚎叫自别处对前一声发出响应。
“嗯...不知道...”克劳德呢喃着回答,随后转过身又打起了呼噜。
“该死的,这...”皮克曼最终还是重新躺下了。
“睡吧...明天还...”克劳德好像又说了点什么,皮克曼没能听清。
明天还要继续前进,他应该是这个意思,原本的计划中两人将一路向东前进,最终穿越成整片林区,期间按照休息一天前进一天往复,全程耗时一个月,如果加快速度的话只需要十五到二十天,放弃休息则会更短。
希望尽早结束这场令人不安的旅程使得两人的行进速度有了明显提升,仅一上午便前进了十公里。
此时道路越发陡峭,那条一直位于左手边的溪流越来越窄,为了应对可能的缺水问题,他们提前将水壶灌满。
下午三点半,当两人准备找一处合适的位置扎营时恰逢天公作美,皮克曼注意到就在前方不远处出现一栋小屋,“没想到山里这么深的地方还有人家。”他惊叹道。
“大概是猎人狩猎时的临时住处,”克劳德在过去的野外生活中经常借宿其中,“走,我们过去看看。”
那是一栋简单的木制建筑,从外部看上去就像一个四四方方的火柴盒,小屋上方没有尖顶,四周没有窗户,显然它的建筑者不需要它承担除遮风挡雨外的任何工作,只是把一块块木板简单的聚合在一起。
小屋的墙体表面在湿润的气候中已经开始腐败,深棕色的木料上散布着点点霉斑,散发出淡淡的真菌孢子特有的腥味。
克劳德踏上五级吱吱作响的台阶,敲了敲门,“嘿,有人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