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就疯狂起来,顺手砍伤了赵棣。“都怪你们,都怪你们这些皇子皇孙不作为。”
赵棣未躲得及时,顺手捂住胳膊,血液顺着手臂流下来。
现场顿时亦乱做一团。
“你们这些文武大臣、皇子皇孙要是治理国家成功了,就是你们英明神武,君臣相得。
你们若是治理国家失败了,就是我们女子红颜祸水。
既然你们的英明神武和我们女子没有关系,那你们失败了,为什么让我们去承受伤痛。”
“是,身为皇家女子,我们是享受了荣华富贵,可你们皇子呢,就没享受大宋的荣华富贵吗?还有你们这些口口声声为了大宋的朝臣就没得到利益好处吗?
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东西,只会用我们女子的柔弱与良善来维护你们自身的和平。
你们干脆别做官了,做老鸨子吧!逼良为娼,逼娼为良!你们的拿手好戏啊!
既然你们这些所谓的父兄,臣子将本殿下能送于金贼,那你们怎么不将自己的儿子送出去呢?
平时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都是笑话!我赵瑚儿贵为帝姬,可还不是让你们这些臣子送出去了。
你们尊的是哪门子的君家,又是哪门子的臣子。你,你们,都该死。”
她边说边砍,一手一个臣子,谋士。似乎都分不清人了。可赵棣突然感觉不太对劲儿
看了看被砍死的臣子,几乎都是他赵棣这边的得力干将。而且砍得像切瓜一样,像是练习了无数遍一样。
而赵瑚儿那边的人,受重伤而死的居然都是他的眼线。她自己的人都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不对劲,不对劲啊?”
此时的他才反应过来,心中痛骂赵妤兰与赵瑚儿。早知道赵妤兰这人诡计多端,她们这是早就商量好的。
气煞本王也!她们无耻啊!本王这边人都没有了,拿什么争帝位啊!
这赵妤兰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实在使人分不清楚她的计谋。他赵棣输了,竟然输在这两个女子手上。
如果赵妤兰知道赵棣的想法,估计会给他一嘴巴。
什么她赵妤兰的主意,分明是赵瑚儿的谋略好不好,天下就她赵妤兰一人聪明吗?
再说了,事后她赵瑚儿就是大宋第一个被册封为女王爷,如何能不让她心动呢?
要是她赵妤兰出手,直接让三个武将横推一切好不好,还用的着如此阴谋。
只不过此事她全权交给了赵瑚儿,那不过是她赵瑚儿的投名状而已。
“拿下吧,关入宗人府吧!”妤兰不耐烦与赵棣演戏了,直接挥手让人带走这些叛贼。
发生了此事,隔日朝堂之上一片寂静,大臣们面面相觑。
心中纷纷都在想:官家啊!你这真真假假的,就连你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论演技,他们还嫰,还得是你赵妤兰是个中翘楚啊!
妤兰心想:这些大臣未必不是暗中支持赵棣的,但是一旦涉及自身利益,又或者他失败了,马上就会放弃他赵棣了。
还要求严惩赵棣,果然见风使舵还是得看这些人啊!他们不是袖手旁观,坐收渔翁之利吗?
“朕与赵瑚儿联合肃清徐王,赵瑚儿有功于大宋,朕欲封她为贤王,不知各位卿们可有意见啊?”
小心翼翼的看着带剑上朝的女子,纷纷投去诧异的目光。
大臣们心想:有意见怎么着,你还能听不成。你看看那赵瑚儿手中的剑,血迹斑斑。他们可不敢说啊!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妤兰心道:各位臣子们,从此以后你们可得将尾巴藏好了,这赵瑚儿可不是个好糊弄的,有她这无视一切的决心,何事不能成啊!
“另外,还有一事,朕想着将都城设在临安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朕想与各位卿们相商,看长安与东京,谁更适合做我大宋都城啊!”
良久,一位年轻臣子出列道:“陛下,长安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曾为多朝古都。
底蕴深厚,迁于彼处,可为我朝根基稳固之选。”话落,不少大臣纷纷点头称是。
但也有年老臣子站出反对:“陛下,东京虽无山川之险,然交通便利,商业繁茂。
若定都于此,可使百姓富足,国库充盈。且如今四海升平,军事防御已非首要考量。
然靖康元年,开封沦陷,我等老臣皆是拥护着高宗皇帝从东京开封府来到南京应天府登基称帝,后在绍兴八年来到临安。
时常夜夜思及旧都,不禁悔恨不已,思念成疾。望官家斟酌一二。”
妤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拥护,哈哈哈哈,笑掉大牙了。什么叫拥护啊!分明就是逃出来的。还是这些老臣会说,竟睁着眼睛说瞎话。
“官家那时年纪还小,可能记不得了。”
妤兰坐在龙椅上,心道:废话,那赵小金彼时才一两岁好不好。
“我大宋那时是何等的繁荣昌盛,如今在这临安城中,日日思念东京开封府中我等与徽宗陛下作诗簪花,又有昔日曾打马游街。
更是在那过年时节,与家中幼子放烟花爆竹,好不热闹啊。
如今,我等一众老臣都快黄土埋了半截身子了,就想着回旧都看看。何况,官家又如何不拜祭祖宗呢?”
她目光平静地扫视众人,亦陷入了回忆之中。
这时,一直沉默的梁丞相开口了:“陛下,臣以为,可先派人往两地考察一番,详查利弊再做定夺。”
忘了说了,她早已在上京中下旨将梁红玉封为丞相。
妤兰微微颔首,觉得此提议虽颇为妥当,但东京对于这些人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妤兰知道,他们一直在憋着一口气,心中对东京的思念一直没有停止。
于是思索再三之后,又接着说:“去考察东京吧,迁回东京意义非凡!不仅卿们思及故都,就连朕也想知道知道旧时东京城中的风采。”
妤兰觉得,此时迁回东京中的意义,对臣子们来说比长安要深刻的多。
大臣们齐声谢过妤兰之后,缓缓退出朝堂之后,不禁潸然泪下,齐声高哭,潸然泪下:“呜呜呜……有生之年,我竟然能回到故都去了。
又有一官员竟激动的跪在地上,可能祖籍就是东京的吧!“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爹,娘,请恕这些年孩儿不孝啊,没能回去为您二位供奉洒扫,如今终于回去有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