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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这才意识到,赶紧低头去看,看了血也不震惊,只是抬起胳膊看看是从哪里流出来的,血痕已经从手蔓延到手臂,最后停留在后背上,我扳过他的肩膀一看,后背上有三道深深的口子,我这才回想起他被那只噬兽抓了的一下,估计就是那个时候受的伤,血已经顺着他的胳膊流到了手上,t恤后面是大片的血红色。

“你这人没有感觉吗,这么大的伤口?”我有些埋怨的说,把手上的血在衣服上擦了擦,从符咒里掏出药和绷带。

他挠了挠头,语气有些不好意思:“光顾着看你了,没太注意。”

我懒得和他的贫嘴计较,赶紧先上了止血的药,又贴了两张符咒,他转头看着我:“你好紧张啊。”

“你是不知道伤得多重吗?不紧张出人命怎么办。”我随口回了一句,他听了我的话反而很好奇,拼命转头想看看伤口,被我一巴掌打了回去,他这才安静了,由着我替他处理伤口。

和哥哥平常杀猪似的叫唤不一样,何悠然似乎对伤口并不太在意,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偶尔回头看看,也不说什么。他的伤口其实很严重,衣服都烂了,三道长长的抓痕从左肩蔓延到右腰,有一道都快见了骨头,但好歹没有碰到大血管,我尽可能的包扎好,但也知道这些也只是紧急措施,便说:“我只是简单包扎一下,回去以后赶紧去医院看看。”

“那好啊,我们可以一起去医院,我看伤口你看头疼。”他笑眯眯的说。

“我没事。”我随口说。

他欲言又止,但估计是害怕我又骂他,还是乖乖闭嘴了,等我把所有的绷带都整理好,才说:“你不用去医院了吗?”

我无奈的举起胳膊,刚刚我也给自己用了一张符咒,我的伤并没有他这么严重,现在胳膊上只有一道泛红的伤痕,差不多完全恢复了。我说:“你看看这像是需要去医院的样子吗?”

他有点尴尬的摇了摇头,但还是坚持:“可是你刚刚还在头疼。”

“那是老毛病了,”我微笑,“而且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他身后几十米的地方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闪光,应该是我的弓,他看我要过去,以为真的是要走了,着急的不行,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皱着眉头:“可是不去医院万一……”

我的脚步顿住了,抬眼看了看他的手。

他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慌乱,赶紧松了手,小声说:“恪你刚刚非要逞强,现在受伤了,最好还是得去医院检查一下啊。”

“我没有逞强,”我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弱。”

“就是有啊,你都打不过他,”他坚持,“我陪你去医院吧,我想听医生说你没事我。”

我皱眉,我的灵力排名在全国虽然不是拔尖的,但好歹也能排到前十,灵献就算走火入魔的时候会大幅提升灵力,但也很少有能超过四级的,顶多和我打个平手。而且刚刚我顾忌他的安全,也想知道那个黑色噬兽的真面目,不过使了五成的灵力,他怎么知道我一定打不过那个噬兽的?

大概是我思考的时候表情不是很温柔,他大概是觉得我生气了,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一定要让你去的,但是我只是担心你。”

我赶紧调整了一下表情:“但是也不能由着那个噬兽这么乱跑,万一伤到人就不好了,我得去找他,再说我也没什么大事。”

“你怎么知道他会伤人?”何悠然突然问,脑袋微微歪向一边。

“他刚刚不就伤了你吗?”我说。

他一时说不出话来,挣扎了一会憋出一句:“但是你看我们两个刚刚都昏过去了,他也没趁人之危,说明他是个好孩子!”

这话说的天真的有些过分,不过也一句话点到了我的疑惑之处,按理说刚刚我们两个都晕过去了,应该是弄死我们的最佳机会,可是那只噬兽为什么不下手,不仅不下手,还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但是好歹也要找到他。你如果觉得他是个好孩子,那就等我找到他以后再问问他吧。”我说着,四处搜寻我的箭,刚刚被那只噬兽的风吹了出去,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

他沮丧的很,似乎是不想让我走,我说:“要不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找,不过你最好把自己的武器拿上。”

他叹了口气,拉了拉我的手,一脸委屈:“你好狠心啊,你看我一身都是伤,还让我跟着你跑来跑去的。这种时候你不要陪着我吗,万一我伤口待会又裂开了怎么办?”

我有些犹豫,他看自己说的话似乎起了点作用了,更加来劲:“别走了晚晚,还是陪我一会吧,好不好。”

我有点被他说动了,但还是不能对那个噬兽不管不顾,便抽出符咒:“你往旁边站站。”

他不明就里,还是往后退了几步,我用符咒做了一个简易的追踪阵,又划破伤口滴进去几滴血,刚刚那个噬兽伤了我,伤口里一定有一些灵力残留,这样至少能知道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追踪阵需要时间反应,我又往天上发了一小股灵力,让南风回来,说来也奇怪,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怎么还没回来,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的状态很好,应该没出什么大问题。

何悠然一直在旁边站着,等到我把一切都做完,他皱着眉看了看我手臂上那个被我二次划开的伤口:“非得这样吗?”

“这是最快的办法。”我说。我做不到像吴叔叔的地属性那样直接追踪灵力,就只能用符咒造追踪阵了。

“那你还是要走吗?”

我看着他可怜巴巴的表情,故意逗他:“对啊,我刚刚又没说我会留下。”

他眉毛都耷拉下来了:“那……好吧,不过你一定得去医院啊。”

我看着他的样子,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感觉:“不逗你了,我在这留一会,等到这个追踪阵生效我再走。”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笑得很开心,还在地上蹦了一下:“太好了!”

“别乱动,你是病号。”我赶紧拉住他。

“对,我应该躺下。”他说着一下子躺到地上,做出一副虚弱的表情,“我伤的好严重啊,我猜我是动不了了。”

我忍不住笑,在他身边坐下,说:“你这样压着后背伤口不疼吗?”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伸手拍了拍身边的草坪,说:“晚晚也来躺一会吧,这里很舒服的。”

我有些犹豫,他眨眨眼,说:“快来,就当是探病了,而且我还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呢。”

我有些犹豫的在草坪上躺下,他伸出那只没有血的手盖住了我的眼睛,但并没有碰到我,手掌虚虚的悬在半空,夕阳从他的指缝里照射进来,他的声音伴着湖泊的水流声流进我的耳朵里:“晚晚,待会我把手拿开,你就往天空上看看。”

我点了点头,他的手就拿开了,露出大片橘黄色和浅蓝色相间的天空,夕阳恰好藏了一半在周围的树冠后,把大半的天空都染成了瑰丽的色彩,剩下的一半则和刚刚看到的那汪湖水不分伯仲,清透湛蓝,两个色彩融合在一起,美的惊心动魄。

我几乎看呆了,何悠然说:“我刚刚就是在这里看看天,这个时候最好看了,草地又舒服,所以差点就睡着了,还好你叫醒我。”

“真的很漂亮。”我忍不住赞叹。

“就和你一样漂亮。”他在旁边说,我转头看他,他依旧笑着,表情很认真。

我看着他期待的眼神,还有一脸认真的表情,又忍不住去逗他。我伸手摘下他头发里夹着的一根草茎,换上笑容:“你知道我现在怎么想你吗?”

“怎么想怎么想?”他一脸期待。

“油嘴滑舌。”我一秒钟切换到面无表情。

“是实话实说!”他忍不住抗议,一脸沮丧。

我看着他的样子,好像被训斥的小狗,眉毛和嘴角都耷拉下来了。他还挺可爱的,我想,而且好像不怎么经得起逗。

我又开始蠢蠢欲动:“但是其实除了油嘴滑舌你还有其他特点。”

他孜孜不倦的又抬头看我,一脸期待:“是什么?”

“是自作多情和不怀好心。”我微笑着说。

他眉毛几乎是一瞬间又耷拉下来了,整个人也蔫了,像是被霜打过的叶子。我看着他的表情,莫名其妙的有些不忍心:“好了,不逗你了,开玩笑呢。”

他又一次相信了,黑眼睛看着我,鲜活的,灵动的:“真的吗?”

“真的,”我摸摸他的头,“你很可爱。”

“这次不能再诈我了啊。”他反复确认。

我不由自主的居然笑起来了:“真的,不诈你了。”

我说的话是真的,他的确是很可爱,那双黑色的眼睛始终明亮,一脸期待的看着我,里面的眼神是新鲜的,眼神温柔如水,干干净净,我在旁人眼睛里看到的那些眼神,那些好奇、打探甚至憎恶,里面一概没有。

心里突然没来没由的涌起一股烦躁,我忍不住移开了目光,这双眼睛现在是好看的,可等到他见到哥哥,见到软糖,里面的眼神一定会换成厌恶和不屑,这种落差感实在太大了。

他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轻轻问:“怎么了?”

我强迫自己把目光移到夕阳和天空上,搪塞着:“没什么。”

他翻了个身,趴在草坪上,离我近了些,我没有看他,但我能感觉到他在看我,他的声音轻轻的传过来:“我愿意听听,只要你想说。”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什么该死的魔力,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了:“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他答,“向晚晚,方向的向,早晚的晚。”

“你之前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吗?”我又问。

“我听过。”他说。我的心沉了沉。

“你都听到过什么?”我问。

那边沉默了几秒钟,最后传来的是一句完全意料之外的话:“我听到过什么,那些都不重要。”

我没控制住自己转过头,恰好对上了他那双清明的黑眼睛,我问:“为什么这么说?”

他看着我,神色一如往常,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声音轻缓:“晚晚是第一次来烟雨山吗?”

我没料到他会这样问,但还是随口答了一句:“是。”

“如果在你来之前,有人告诉你,烟雨山一片死寂,妖兽横生,山上都是乱葬岗,方圆百里没人敢靠近,你还会来吗?”

我沉默着,半晌才回答:“大概不会。”

他脸上的笑意更甚:“这就对了嘛,如果你听了别人的传言不来,不就永远看不到这边这么漂亮的景色,也永远不会见到我了。”

我没有说话,他的声音砸进我的耳朵里掷地有声,砸出一朵朵水花。

他也并不在意我的沉默,又说:“如果我听了别人的传言,今天见到晚晚我就会直接跑开了,又怎么能见到这么漂亮,身手这么好,哪怕是对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也愿意出手相助的你,我相信这些才是真正的你,你不是他们传言中的那个样子。”

花言巧语我听的够多的,不论是从男朋友那里,和其他灵士打交道的时候,还是跟着吴叔叔做事的时候,我已经熟悉到我一下子就可以分辨得出,但他的话不觉得让我是花言巧语,和他的眼睛一起,告诉我他是真心的。

“那晚晚喜不喜欢这里?”他又问。

“喜欢,这里很漂亮。”

他眨眨眼说:“我今天第一次见到晚晚,我也很喜欢你,你很漂亮。”

我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继续说:“哪怕只是第一次见,也会互相喜欢,还好我们没有听信传言,对不对?”

我一时不知道如何招架,他怎么一下子把所有的问题都摆出来了,我甚至不知道从哪个问题开始考虑,从哪个问题开始还击,我太不习惯这种不掌握主动权的感觉了。

他看我发呆,伸手拿下我衣服上的一根草茎:“怎么样,是不是心情好多了?”

我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他怎么这么快就有样学样的学会了。他的黑眼睛还在探寻的看着我,“还好。”我试图掩饰脑海里的一片乱七八糟,随便回答了他一句。

“怎么才还好啊,”他不乐意的说,眉头皱成一团,“我还以为你会很开心呢。”

我赶紧抓住机会试图掌握主动权:“刚刚不是说你喜欢我吗?怎么连我开不开心都看不出来。”

“可……可我们才第一次见啊,”他一脸为难,“晚晚你再多和我说说话。”

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小声地说:“谜面已经讲完了,你要自己慢慢猜了。”

“怎么这样。”他不乐意的撅嘴,往我旁边凑,“晚晚再说说嘛,你声音可好听了。”

暮色下笼罩着的湖水和草坪,还有习习晚风环绕着我们,吹来花香和湖水的清凉。我笑着不说话,何悠然刚打算继续进攻,他的手机突然震了震,他低头看了一眼,一脸无可奈何。我瞟到“老爸”两个字,便赶紧移开了目光。

他收起手机,一脸抱歉:“我爸又唠叨我了。”

“没事,”毕竟吴叔叔也爱唠叨,我都习惯了,“那我去看看追踪阵。”

和何悠然聊天的时候,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我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快过去半个小时了,可是追踪阵没有反应,就连南风也没回来,到底怎么了?

他没有接那个电话,而是在手机上打了一会字,估计是回了个短信。太阳倾斜的有些厉害,刚刚美丽的晚霞也渐渐暗下去。何悠然看了看天空:“和你在一起时间过得好快。”

“出了点问题,”我把追踪阵收起来,这么长时间还没反应,绝对不是阵法的问题,而是那只噬兽已经超出了追踪的范围,这也太反常了,据我所知没有任何一只灵献能有这么快的速度,“我现在要去找……去找人帮忙了。”

我原本想说去找哥哥帮忙,但还是下意识的把他的名字咽了下去。何悠然支起身子:“我也能帮你。”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我低头看了看,是哥哥打来的,我刚想接,几声嘈杂到过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发动灵力,箭矢从四面八方飞回来,我把它们收好握在手里,几秒之后,一大群灵士带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从我刚刚来的方向奔了过来,我一眼就认出了领头的那个长辫子家主,是刚刚在灰市看到的那群人。

握着弓箭的手松了松,那边已经开始吵吵嚷嚷了,随风吹来几句破碎的话:

“怎么回事,不是符咒指向的是这边吗?”

“哪有人啊,这么安静。”

“不太可能是这里吧。”

我站起身,那边那群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到我这里,看到我手上拿的弓箭以后,似乎警觉了些,何悠然也从地上站起来,心疼的看着草坪那些被踩出来的脚印。

“那边的两位,方便说句话吗?”领头的中年女子远远地扔了一句话过来。

我看了何悠然一眼,他还在心疼那些草坪,有些生气的说:“什么人啊,这草坪很贵的,全都踩乱了。”

“我刚刚在灰市看到过他们,好像是被灵力吸引过来收妖兽的。”我小声说了一句。

何悠然还是闷闷不乐的,说:“那咱们过去打个招呼吧,不管怎么说也是同行。”

走近了我才看清领头那人的长相,是罗鹿鸣。我心底一沉,她已经恨哥哥很久了,哪怕吴叔叔去她都不给面子,估计今天又要为难我了。

我僵在原地没动,倒是何悠然先上去和她握手,还打了招呼。罗鹿鸣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说:“我记得你是我的学生吧,但是很久没来上课了。”

何悠然愣了一下,赶紧道歉:“不好意思老师,我家最近出了些事,我以为我爸已经和您解释过了。”

“我回去看一下档案。”她疑惑地看了他一会,似乎对他的事很怀疑,好一会才把视线落到我身上,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到底是哥哥对不起她。我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罗老师。”

她脸色很差,但是到底也没当着一众学生的面给我难堪:“向小姐。”

我们握了握手,但她很快就把手抽走了,感觉不是很想碰我的样子。

她黑着脸向身后的学生介绍我,有人鞠躬,有人点头,我也回了礼。何悠然先是被罗鹿鸣的脸色弄的不知所措,又被大张旗鼓的阵仗震住了,在旁边看的有些发愣,凑过来问我:“晚晚,发生了什么。”

“等会再给你解释。”我没工夫搭理他,只是想赶紧把罗鹿鸣打发走,如果她继续待在这,对我和对她都挺尴尬的。

罗鹿鸣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率先打破了沉默:“不知道向小姐在这里是?

“我原本在灰市卖妖兽石,碰到你的一个学生,说烟雨山有异动,我就过来看看。”我赶紧回答。

那个十五六岁、用长鞭的女孩子大概是终于赶上队伍了,在队伍里面红着脸给我打了个招呼。

她精致的眉毛微微抬起,但还是说了一句:“那向小姐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发现一只黑色噬兽,等级至少是四级,已经逃走了。”我避重就轻的说了一下形势。

队伍里泛起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最终被罗鹿鸣的眼神压了下去,我看着他们,又问:“罗老师一路过来有什么发现吗?”

她回答的利落干脆:“跟着指示符过来的,但想必符咒指向的是你。”

我点点头:“那估计刚刚的噬兽已经离开了。”

罗鹿鸣确实是恨哥哥,也连带着不喜欢我和吴叔叔,但是她毕竟是罗采薇的妹妹,是个好老师,至少对学生负责,至少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以大局为先,和我一样都想尽快找到那只噬兽。照着这个方向聊下去,希望能和和气气的把这件事解决了。

罗鹿鸣也点头,但目光中多少有些疑惑:“这么强的噬兽从未见过,但为什么会轻易逃走?”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伤了胳膊,又被打晕了,醒来就发现他不见了。”我回答,这件事多少有太多异样,我还是想先和哥哥或者吴叔叔商量一下,再告诉别人。

罗鹿鸣是个聪明人,听出来了我言语里的回避,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说:“那好,那我们再去附近搜一搜。”

“有劳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刚刚我已经设了追踪阵,虽然没能指出准确的位置,但数据还是可以用的,罗老师不介意的话,就把数据拿去分析吧。”

我把手里的符咒递给她,她怀疑的看了我一眼,虽然有些犹豫,还是伸手接过。其实我和她在小时候就认识了,还一起参加过几次聚会,如果不是阴差阳错,关系不会闹的这么僵。我能理解她的苦衷,也不强求她能原谅哥哥,但她没有因为当年那件事为难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她点了点头,刚要离开,一个巨大的阴影遮天蔽日的遮住了阳光,我原本以为是刚刚那只噬兽回来了,一惊之下去拿弓箭,却发现是软糖,旁边居然还跟着南风,他们盘旋了一圈就落了下来,哥哥慌里慌张的从软糖的后背上滑下来,往这边跑的时候还绊了一下,冲我喊着:“小妹!”

我往那边走了几步,哥哥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一上来就开始嚷嚷:“你怎么能把距离符咒给陶潜?我找你找了半天了!”

我心想我不给他难道和你们一起去情侣酒店吗,但毕竟是我有错在先,还是道歉:“这边有噬兽异动,我过来看看,没想到拖了那么久。”

哥哥很明显着急的不行,但看到我没事终究还是冷静了下来,抱怨着:“那也不能不接我电话呀,要不是靠着软糖找到南风,鬼知道我还得花多久才能摸过来。”

我很惊讶,掏出手机给他看:“我没不接你电话啊,你看看,一个来电通知也没有。”

哥哥皱起眉头,在手机上按了两下,一脸奇怪。

“晚晚?”何悠然在旁边小声说了一句,脸色有点奇怪。

“怎么了?”我问。

“晚晚你看看他们。”何悠然指了指罗鹿鸣那一帮人的方向。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刚刚只在我身后几步之遥的人动作整齐划一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有几个人的武器已经上了膛,还有一个干脆窜到了树上搭箭对准我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模一样的表情,敌视,厌恶,还有更多的是恐惧,窃窃私语针扎一样传进我的耳朵里。

“是鸑鷟,那是不是向阳?”

“是他,肯定是他!这不就是他妹妹吗?”

“真是恶心,他怎么会在这……”

刚刚原本就站在我身边的罗鹿鸣也后退了几步,刚刚短暂的和平一下子就消失了,她死死的盯着哥哥,眼里满是仇恨。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冻住了,这种眼神我看了很多遍了,但每一次见到还是会难受。哥哥在我旁边颤抖了一下,不动声色的退后了几步,拉开了和我的距离。

我看到他眼里深深的失落,心里更难受了,叫了一声:“哥。”

哥哥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忍受着周围非常明显的恶意,还是对罗鹿鸣说了一声:“对不起。”可罗鹿鸣根本就不理会他,直接闭上眼睛把头转向旁边。

“小妹,咱们先回去吧。”他的声音一点底气也没有。

我小声答应了一句好,就准备和哥哥一起离开。何悠然在旁边不明所以,跟着我走了两步,被我拦下来了:“你干什么?”

他愣了一下,声音小心翼翼的:“我……我走路啊?”

他的眼睛像是受惊的兔子,我才意识到我的语气不好,大概表情也很吓人,赶紧调整了一下:“你别跟过来了。”

他一脸迷茫:“为什么啊?刚刚不是说要一起去找噬兽吗?”

我做了个手势让哥哥先走,他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照做了。我疑惑的又检查了一遍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装的,便指着后面那一群如临大敌的师徒:“你没看到他们的表情吗?别跟我走在一起了。”

我以为我说的足够言简意赅了,可何悠然依旧是一脸迷茫:“他们……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我不是和他们一起的。”

他的眼睛实在是太明亮了,我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换成了一句温和一点的:“你没看到他们对我也没有好脸色吗?你跟我走在一起,他们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的。”

他好像并没有跟着我的思路走,而是反问道:“晚晚你觉得我和他们是一类人吗?”

我语塞;“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又补充了一句,“他们这样是情有可原的,不是他们的错。”

他摊手:“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把我和他们划归到一类呢?”又说,“那如果没人做错,我为什么要躲着你?我们说好要一起走的啊。”

我有点着急了,抬头看向何悠然身后的那一群人,他们已经在看何悠然了,眼神中带着诧异和不解,带着戒备和嘲讽,开始窃窃私语。我的心沉了沉,我不愿意他也卷进这是非里来,一脚踏进过浑水里的人再清白,也要经受人言的鞭笞。

“可是……”

“晚晚我在你身边会让你不高兴吗?”他打断我的话。

我没说话,但也没否认。因为我不想让他留下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个。

“那管他们干什么,”何悠然一脸无所谓,“晚晚,谢谢你为我考虑,但是我不在乎那些,如果我在乎那些,我就没必要和你争辩了。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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