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出租炉子属于独门生意,要价还高,除了自己还有另外两个带孩子看病的女人租用,光收租金就能赚得盆满钵满,还用得上陆立白无私奉献?
这两人,一个贪财,一个傻。
真是绝配。
这样的男人真配不上木婉晴,不过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自己管不着。
没理会陆立白,沈菱直接走了。
回到医院上了二楼,经过医生办公室的时候她看到木婉晴在吃饭,饭盒里是玉米面馒头和炒包菜,按理说医生的工资并不低,木婉晴为何如此节省?
“木医生。”她笑着走进去。
“沈菱啊,吃饭了吗?”
木婉晴放下筷子,眉眼带着倦色。
沈菱弯唇,看了眼木婉晴的饭盒,“你中午就吃这个啊,我炖了鸡汤,给你倒一碗,你这还有多余的餐具吗?”
陆越送到医院后是木婉晴为他连夜做了八个多小时的手术才将人从鬼门关给拉回来,虽然说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职责,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很感激木婉晴。
一点鸡汤不算什么。
等陆越出院,还有锦旗送呢。
木婉晴自然不肯喝沈菱的鸡汤。
“你的心意我领了,这鸡汤正合适给你丈夫补身体,我午饭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这会儿已经喝不下了。”
沈菱知道这只是借口,笑了笑。
“我炖了一只鸡呢,你工作这么忙,光吃窝头包菜怎么行,早就想感谢你了,你要是不喝鸡汤,那我就只能从别的方面入手了。”
话说到这,再推脱也不合适。
木婉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干净的饭盒,“少来点就行,多了我也喝不完。”
“好。”
嘴上应着,沈菱直接倒了满满一饭盒鸡汤,还夹了几块鸡肉和一条大鸡腿,引得木婉晴慌忙将盖子盖上,生怕她再往里添肉。
“够了够了,太多了。”
“吃不完留着下顿吃。”
反正冬天气温低,放一下午也不会坏。
沈菱将保温桶的盖子拧严实,走之前提醒木婉晴赶紧喝,“你们医生工作强度大,没营养身体受不了。”
“好,谢谢你。”木婉晴眼底闪过暖色。
一个外人都比她的丈夫和娘家人关心她。
莫名的,沈菱觉得这个样子的木婉晴似乎有几分脆弱,想到陆立白对安然的照顾,她暗自叹气,有那样一个对别的女人无私奉献的丈夫,也是够闹心。
她想了下就道。
“木医生,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木婉晴笑笑,“你说。”
其实沈菱也犹豫,原本她不打算掺和人家两口子的事情,可看着木婉晴如此节省,陆立白却拿钱充当救世主,心里就觉得不忿,哪有发了工资不交给妻子反而给外人的。
还有那安然,也有脸要。
“刚才我去安然那做饭,看见陆医生了,他给了安然四十块钱……”
听沈菱说完,木婉晴的脸色迅速冷下来。
难怪自从康浩去世,陆立白的工资就不见踪影了,原来全贴补给了外人,难怪安然有底气与自己叫板,原来是陆立白给了她勇气,心里像火烧一样难受,她勉强压下来,冲沈菱道谢。
“谢谢你了,沈菱,要不是你告诉我,我还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呢。”
沈菱摆摆手,“你别嫌我多管闲事就好。”
“怎么会。”
木婉晴亲自送沈菱出去,坐回到座位上后,她边喝鸡汤边想法子,过了一会儿,出去拨了个电话……
沈菱回到病房,沈露和周卫萍已经吃完饭回来了,此刻连同杨志芳一起守在周卫东床边,同他说话呢。
“有反应吗?”
周卫萍兴奋点头。
“有有有。”
杨志芳也红着眼。
这臭小子,真是没良心啊。
沈露也十分高兴,还觉得挺神奇,刚才她小声喊周卫东的名字,每喊一次,他的手指都要动一动,眼皮也在不停抖动,像陷入梦魇中,想醒来却又无能为力。
不过,至少说明他有意识。
见状,沈菱也挺高兴,大家都是朋友,她自然希望周卫东能快点醒来。
同陆越一起吃过午饭后,她照例让陆越喝灵泉水。
陆越听话照做。
他发现这水入口回甘,与普通的白开水很不一样。
而且,喝过之后身体的反应也有些奇怪,心口像是有一股奇异的暖流,沿着心脏蔓延至四肢,短短两三天的时间,他竟觉得受伤的腿不怎么疼了,身上其他伤口也在快速愈合。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菱菱,这水是从哪儿来的?”
沈菱见陆越端着水杯迟迟不喝,心里也是一咯噔。
这男人还真是敏锐,这么快就发现了端倪?
不过她暂时还不想承认,眨了眨眼睛,道:“我从水房里打来的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闻言,陆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压下心底的疑惑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别说,还怪好喝嘞。
“没事,就是这水挺甜。”
沈菱:……赶明给你放点盐。
怕说多露馅,她让陆越睡觉就去了隔壁床看周卫东。
这下周卫东这边可热闹了。
隔在两床之间的帘子已经拉开了,周卫东躺在床上,床边围了四个女人,接力赛似的,轮流同他说话,好不热闹,反观陆越这边,多少有些清冷。
他看着沈菱,目光幽怨,想了下说:“我有些头疼。”
“头疼了?”
沈菱一听就要去找木婉晴。
“我喊木医生过来看看。”
这两天陆越的状态虽然越来越好,但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不能忽视。
陆越是装的,当然不用看医生,忙说只需要按按就行。
“媳妇,你给我按按太阳穴。”
说着还用狗狗眼看人,沈菱哪扛得住,男色也很勾人的好不好,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也不再关注周卫东,在床边坐下,让陆越靠在自己怀里,替他按摩。
没一会儿,陆越的呼吸声就变轻了。
看他睡了,沈菱才起身,拾掇了脏衣服去水房洗。
洗好后拿回来搭在暖气片上,一晚上就能干的差不多。
医院里的暖气烧的足,不像后世的某些地区,那暖气费交了就跟那掉进水里的树叶似的,连个响儿都听不见,寒冬腊月的,家里永远十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