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澜一怔，凝望着他，好一阵都没有说话。
但她的眼里，明显已经是湿润了。
现在对于孩子的主动权，自然是在慕东卓的手上。
他能主动提这事，夏澜还是有些意外。
他不会对她再强取豪夺，但他愿意从心底里宠她尊重她爱护她。
“你现在变了风向？”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问道。
从前的慕东卓，确实是偏执成狂，自以为是，还冷酷霸道。
“你是孩子的母亲，这是我应该做的。”现在他可会说话了。
夏澜知道，他在以退为进，对她开始攻心。
“谢谢你的好意，但现在不行。”她摇了摇头。
慕东卓苦笑道：“谢什么？本身就是我的错，才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造成了你们母子分离。”
“不急于一时，等把程芷晴的事情查清楚再说，免得她在孩子面前乱说话。”夏澜担心的还是慕景曜会受到伤害。
慕东卓点头，“都听你的。”
“我走了。”夏澜拎起她的手袋晃了晃。
他也跟着出来，她停住，看他，他要干嘛？
“我不去你家，就在你楼下等你，你把你和你母亲的牙刷给我，我去做一个dNA比对。”慕东卓说道。
“走吧！”夏澜想着，反正夏雨和夏冰还在S先生那儿养着的，他在楼下，也无所谓。
在车上，也没有人说话。
他放着轻柔的音乐，亲自开着车，夏澜望向了窗外。
夏澜回到了家，夏清还没有睡，她正在织毛衣，希望多织几件，给唐华在监狱里能穿得暖一些。
“妈，你怎么还没睡？”
“就快了。”夏清抬起头来，“你和东卓离婚了？”
这事夏澜一直没有说，夏清也是听程家说的。
“四年前就想离了，现在总算离了。”夏澜点头，“我买了新牙刷给你换上，旧的我拿去丢掉。”
夏清看着她：“是因为车祸的事情吗？你怎么这么冲动，你们之间毕竟是有孩子的呀！”
“妈，我不是冲动。”夏澜轻叹了一声，“四年前的心结，我都没有解开，车祸事件就更不用提了。孩子有孩子的人生之路，这是两码事！”
她说着时，又拿了一个信封出来，“我发工资了，你拿着用。”
“上个月的都没有用完，你又给什么给？你这么年轻，不用买新衣服？不用社交？不用买化妆品？”夏清不肯要。
夏澜笑道：“给爸爸用。”
夏清的眼泪夺眶而出，夏澜趁机将信封放在她的手上，“妈，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她把两支牙刷分开两个密封袋装住，走到了楼下，递给了慕东卓。
蒋汉去医院拿走了杨姗的牙刷，他标了名字，一起送去了鉴定机构。
同时，千面郎君去派出所接程芷晴，因为慕东卓不管她了，程浩瑞也不会来接她。
“程小姐，你该怎么谢我？”千面郎君坐在驾驶位上，他开了一辆宾利。
程芷晴坐在副驾上抽着烟，现在杨姗住院欠费，程家的公司经营不善，资不抵债，正在寻求收购。
程浩瑞的贸易公司也濒临崩溃，再也没有人出钱给程芷晴花了。
“我会把房子卖了。”
“你们母女俩住在哪儿？”
要知道，她习惯了大手大脚地挥霍钱财，怎么可能租小房子？过清贫的生活？
“你想要怎么谢？”程芷晴吐了个烟圈。
千面郎君把她的手握住，放在了他的腰部以下位置，他要什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