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睿和顾长河的婚礼还有两日,叶家二老将手头上的事安排好后就早早来了,叶定原还有些事忙不开,婚礼前一天才会过来。
相互见过及问好后,几人落座。
顾长川又把手指往后勾着,呈认错状:“伯父伯母,我错了,我刚才拿刀是想准备饭菜来着,听到外面有动静就想出去看看,没想把你们当做坏人。”
“没事,都是误会,小小男子汉,知道护家,也是不错的。”叶父角度清奇地夸赞道。
叶母也慈爱地把人拉过来坐:“是呀,长川,冰睿经常跟我提起,说顾家有三个小娃娃,个顶个地惹人喜爱。”
顾长川被这样轮番夸,顿时眉开眼笑,还不忘把夸人的人谢过。
叶母越看这唇红齿白长得极俊的小孩子越喜欢,顺带着也把其他两个放假在家疯玩的小家伙也夸了一通。
惹每个小家伙小脸都红扑扑的。
顾家这几个,无论大的小的,生地都极好。
把该夸的夸了,剩下就轮到刚一见面还没来得及抒发想念之情,就被突发事件打乱节奏,不仅不想,还忍不住想揍上一揍的人了。
“冰睿,你怎么能让这么小的孩子进厨房?”叶父胡子一吹。
“这个嘛,可以解释。”叶冰睿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解释好。
顾长川见状,立即道:“不是的伯父,我进过很多次厨房的。”
“什么?”叶父胡子吹得更厉害了,“叶冰睿,我一直是怎么教你的,你骑马打枪做饭样样行,怎么能做出苛待小孩子的事?”
叶冰睿很想问,骑马打枪做饭跟苛待小孩子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想趁机显摆自己的教育成果就直说,想顺便把自己和教育出个苛待小孩子的成果摘开来,也直说。
顾长川在沉默的氛围中小心举了下手:“做个饭没什么的,我哥有时忙,就是我来做,我做的也很好吃。还有,嫂嫂在时从来不让我做饭,今天是我自己主动到厨房的。我想,那个什么,表现一下来着。”
“表现?”叶母问,“表现什么?”
顾长川略一扭捏:“就,小小男子汉嘛。”
叶父叶母一愣,皆笑了起来,好半天才止住。
几个小家伙还小,坐不住,没一会儿便去玩了。
屋里只剩三人。
氛围一时有些严肃。
“冰睿,我问你,我刚来时,在村子里听到些不好的话。”叶母非常符合氛围地顿了顿才接着开口,“那个李婶是怎么回事?”
叶冰睿坐下来:“妈,你听到的是什么版本?”
叶母默了默:“冰睿,你一直都很有主意,也很让我和你爸省心。所以你才下乡没几个月就找了个对象,甚至还很快的领证,这就要办婚礼了,我和你爸也没有阻止。”
哪里是几个月,他们之间,是前世今生。叶冰睿在心里道。
“因为我相信你的眼光。”叶母拉过自己女儿的手,“那次你们一起去首都,我和你爸见他气度不凡,又周身正气,这才放心地将你交给他。”
叶母是在用自己的人生经验来为女儿担忧:“可人心多变,我和你爸也总有识人不清的一天,更何况是你。”
叶母这番话说得着实让人感动,可,叶母到底听了什么版本?
叶冰睿越听越满脸疑惑,在陈建国的版本里,她可是占有很重要戏份的。
“妈,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们听到的到底是什么?”
“村口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人,说有个叫陈建国的,母亲因给长河帮忙,枉死在顾家门前,顾家却大门紧闭,不闻不问。”叶母其实揣摩一路,也觉这个说法颇不可信,可村口的人说得如临其境般,她一时也有些动摇。
毕竟,叶母对顾长河了解不深。
叶冰睿将来龙去脉都一一说清,甚至还拿出自己久经沙场的摄像机作为铁证,叶父叶母不禁为自己起初的怀疑汗颜。
叶冰睿宽慰道:“爸,妈,村口那帮人的功力我也深深领教过,所以能理解。”
“但还有些事,妈也想问一下。”把最严重的事求证后,叶母就谨慎了许多。
“妈,你问。”叶冰睿倒是想听听还有什么离谱的事。
“贾柔,也就是你的好友,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个叫孔容齐的,就是烨之现在任职的地勘队原来的队长,听说,你们之间有瓜葛?”叶母语气也有些不确定。
这些流言蜚语不是早就销声匿迹,不对,不是被顾长河毁尸灭迹了吗?怎么还有?
“妈,这些也是在村口听到的?”叶冰睿问。
“不是,”叶母摇摇头,“是贾柔的母亲来找过我。上次你回来,既匆忙,长河又在,我不好问你。”
叶冰睿很费解:“贾柔她妈来找你们做什么?”
“不只贾柔的母亲,还有那个孔容齐的父亲还有姐姐。”叶母娓娓道来,“其实警卫员是不会放这些人进来的,但是我想着贾柔和你是多年好友,他们为了贾柔的事来,我好歹要见见。”
“可谁知,他们来了后有的哭天抹泪,有的跳脚大骂,说求求我们帮忙,饶了他们的孩子,又说你诬陷了他们,坏事做绝。”叶母眉头轻蹙,“我怎么可能信他们所说之言,只是,他们又说,你是因为喜欢孔容齐,追求不得,见贾柔和孔容齐走得近,便心生妒意,才会利用你爸的身份,将人入狱的入狱,发派到偏远地方的发派到偏远地方。”
叶冰睿一掐腰:“爸,妈,这种话你们都信?”
叶父叶母一副被诬陷了清白的样子。
“我们可没有,就是想问问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叶父开口道,“相关部门的人说,那些人被拘留后大吵大闹,其中有个妇人大喊着跟们家有关系,说得极真,办事人员不敢轻易不信,就报告上级,打了电话过来问我。”
“也就是那时,我们才知道你和长河被他们雇的行凶的人弄进了医院,”叶母接着说,“后来我们把人放进来,也是想一并问个清楚明白。可谁知那些人一直在大闹,一句清楚明白的话都没有,我和你爸才将人赶了出去。”
叶母神情一肃:“如今再问你,一则是想知道你和长河有没有事。二则,是想弄清楚来龙去脉,如果那些人真的做了过分的事,我和你爸可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