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事件到底还是弘历胜了一筹,且在皇上那里同熹贵妃也是割裂开来,算是满意,甄嬛吃了亏以后好歹安分了几年。
一晃眼,时间来到雍正十二年。
边关吃了几年沙土的果亲王回来了,一脸的胡子邋遢的同熹贵妃在荷花池旁相见泪眼无语凝噎。
假山后的夏左顶着片荷叶瞪大了双眼:“这俩人当宫里都死人呢?”。
瞧瞧那缠绵悱恻的劲儿,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成何体统!
不过真正确定了奸夫,那一切事情就简单了,当天夜里他就被派去了果亲王府邸,后又把对方所有老穴翻了个遍。
半月后,书房。
夏左从兜里掏出几封信:“主子,这是属下在果亲王府邸翻到的家书,上头都是熹贵妃安”。
随即又掏出一坨东西:“主子,这是属下在凌云峰翻到的合婚庚帖,上头清清楚楚写明了此物乃属于果郡王同熹贵妃所有”。
弘历轻飘飘扫了眼桌面上的东西。
等着下文。
夏左继续道:“属下也请了那山脚下见过两人的村民,据他们所言,二人当时手牵手的出双入对,在舒太妃院子里更是目下无人的琴萧和鸣,好不快活,这一桩桩一件件,万万是抵赖不得的”。
弘历很满意,这下算是全了:“把东西想法子漏给嘉贵人”,她不是手长吗,喂朱砂都喂到重华宫了。
夏左点头应下:“属下明白,定会办好的”。
又半月。
后宫再次闹起了私通局,比上次还牛掰,揭发人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姐妹淘贞嫔同康常在,两人直接抱着东西闯了养心殿。
当着众多大臣,包括弘历的面:“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康常在紧随其后:“还有私通宗室王爷,混淆皇室血脉”。
众目睽睽之下,惊呆了所有人。
大胖橘整张脸黑得不能再黑:“此事……已然审过无需再言”。
二人一听不得行啊,齐刷刷举着三根手指,信誓旦旦:“臣妾等若有半句虚言,全族无后而终!”。
此言一出,其他大臣都缩着脖子装鹌鹑,反而是宗室王爷们坐不住了,这可是提到他们了,若不把人敲定,那不得人人都有嫌疑啊。
于是由着一直老实的三爷出面,义正言辞道:“皇上,若只是后妃之德行,那确实是您的家事,可若涉及了皇嗣,那便不容得忽视了,还请皇上容禀才是”。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反正就是随大流嘛,法不责众,有热闹不看王八蛋。
大胖橘那叫一个气。
半盏茶过去,熹贵妃被带来,养心殿三堂会审开启,到了如今地步,他也有点破罐子破摔了。
贞嫔雄赳赳送上家书,还好心肠的念出来,尤其最后几个字:“熹贵妃……安~”。
而康常在也不甘落后,合婚庚帖一出手,基本上把事情敲定。
甄嬛都来不及反应,就这么被定了一半罪,但她还要狡辩:
“皇上~您已经疑心过臣妾一次了,难道还要再伤臣妾一次吗?这所谓的证据,焉知不是别人再次设计用来构陷臣妾的戏码”。
众大臣:“……”,好厚的脸皮啊,果然不愧是佛寺杀回来的人。
贞嫔冷哼一声:“熹贵妃巧言令辩是出了名的,死了都能说活”。
话落拍拍手,斜睨了她一眼:“启禀皇上,这几人是凌云峰山脚的村民,熹贵妃同果亲王二人苟且的时候便上山下山全无遮掩,什么鱼民樵夫的看得真真儿的,
有一回二人还直接在一处洞口成其好事,贵妃娘娘的叫声都传到了洞外,叫那路过的猎夫以为白日见鬼好生吓了一跳,一番上前才知道是对野鸳鸯,说是当时熹贵妃的赤色鸳鸯肚兜还挂在果亲王腰间,所以印象极为深刻”。
坐在椅子上的绿帽男人已经彻底摆烂,指着几人平静的问:“你们……说,可是如此!”。
几个村夫跪在地上抖成了筛子,但口供都出奇的一致,因为是事实。
“回皇上,确实是这位女子”。
甄嬛抢过话,夹着哭腔诡辩:“皇上!您就容着这二人这样羞辱臣妾吗!您可还记得当初的那堆证人,一个比一个说得真,可结果呢,还不都是人收买了的”。
正巧这个时候,果郡王跑了进来,去传话的人只说有要事也不说什么事,所以看到眼前一切他第一眼注意到的是跪在地上的甄嬛,对方含泪垂眸,让他好不心疼,差点脱口而出嬛儿。
这副情意绵绵的模样被众大臣宗室看在眼里,格外辣眼睛,感觉不用审,都可以磨刀砍死算了。
弘历也没想到这位十七叔能没脑子成这样,露骨都不分场合地点的。
贞嫔眼珠子一转:“皇上!上次想来是那瓜尔佳氏找错了人,这回再滴血验亲,想必不会再出问题了,熹贵妃不是口口声声我俩买通人污蔑她吗,那法子如何呀,够证明她清白了吧”。
甄嬛心底充血,可还是可怜兮兮的看着皇上,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皇上~滴血验亲一次便已毁了弘曕大半,您……当真不顾及了吗?若是再来一次,便是证明了六阿哥的清白,怕是日后他也再难抬起头来了”。
果亲王听到现在终于算是云里雾里明白了些,一时间脑子像是被敲了一击,一句话脱口而出:“嬛儿!什么滴血验亲,弘曕和灵犀难道真是我们的孩子?”。
哦豁!
猪队友啊猪队友,弘历差点笑出声。
其他大臣看到现在,便知道事情也算是定得差不多了,一个个开始点亮官场技能,不是头疼就是肚子疼,总之一句话:
“臣告退!”。
宗室们也清白分明的退出去,路过果亲王的时候还纷纷投去了兄弟你真棒的眼神。
这些人里边,也包括了心情不错的弘历。
目前为止,一切都很完美。
金玉妍是个有点脑子但不多的,会把东西丢出去他并不意外,反正事情成了就好,她左右也是活不了几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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