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虽然陪着福晋,但后院都是知道的,福晋院里也没瞒着,大家都是大姑娘,是以她虽不满,但也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如今。
“不成!福晋现下已经侍寝,难保不会很快受孕,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惢心却不那么想:“可是,如果福晋有了身子,那……您的机会不是才会更多吗”。
诸瑛指尖缓缓蜷起。
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一样的时候她是没那么难受的,可当一方不同了,她这心就火急火燎的想吃人,眼睁睁看着对方一路顺坦同王爷恩恩爱爱且生下孩子。
她都能欧死,孤注一掷来的重华宫,却一样没占上,让她如何能接受。
但惢心的话也让她恢复了些许理智:“你可有法子,让李玉搭把手,福晋侍寝了,我不能再干巴巴看着”。
好歹分个一两日。
惢心为难道,但她是个忠心的,便道:“这……我同他说说,看能不能有些帮助”。
诸瑛要的不止是这样,但知道不能急:“先让他随便提一提,看看王爷的态度”,本来没想现在动用李玉的,想等他再做稳一些。
可如今这情况,她是一刻等不了了:“让他斟酌用词,要格外当心些”,这可是难得的棋子,不能废。
惢心一听以为她是关心李玉:“庶福晋良善,想必李公公也会记着的”。
诸瑛:“……”,你说是,就是吧。
某处犄角旮旯。
李玉确实被感动得够呛:“不想庶福晋竟是这般的纯良,当真是宫里边难得的好人了,惢心,这事儿交给我,你快些回去吧,我一定给你办成了”。
惢心温柔的笑着转身,不着痕迹的擦了下被对方碰到过的指尖。
~
书房,弘历正在处理政务,李玉也安静磨墨。
突然,一阵桂花香袭来,弘历蹙眉:“什么香”。
李玉扫了眼窗口:“回王爷,是花房新送来的桂花,若是爷不习惯,奴才给挪走”。
弘历可有可无的点点头,李玉悄然把东西挪开,回来的时候像是不经意间聊道:
“说来,福晋喜欢的是腊梅,到是一样的香气扑鼻,不愧都是富察氏出来的,果然喜好也有雷同”。
弘历笔下未停,随口一问:“怎么说”。
李玉垂眸间眼睛一亮,递上一盏茶:“是奴才之前在花房的时候听了一嘴儿,说是咱们福晋喜欢腊梅,她的族姐庶福晋喜欢桂花,都是香味甚甜的”。
说话间,李玉一直小心翼翼打量着弘历,见对方没察觉,心口微微一松。
弘历确实没注意,他压根就没听到对方说什么,脑海里满是昨夜同琅嬅吃东西的场景。
说是什么花她都喜欢做成吃的。
想了想,心念一动,道:“去,让膳房做些桂花糕送去福晋那里”。
李玉唇角一僵:“嗻~奴才这就去吩咐”。
出来后,叮嘱了进宝,回头间微微不赞同的摇摇头,觉得王爷什么都好,就是实在太过沉溺于福晋的容色了。
李玉当天晚上就去找了他有内在美的惢心和他认为同样灵魂纯净的庶福晋,一通输出后扭扭捏捏的送出了一朵绒花,瞧对方宝贝似的戴在头上,立马承诺会继续帮忙。
惢心愈发温柔的笑着转身,脸上表情渐渐隐退。
两人这样暧昧不清的来来往往持续了两三月,直到某天请安,琅嬅在永寿宫路上晕倒,方才戛然而止。
微风轩再次传来摔东西的声音:“有了……怎么可以!”。
她这里半点进展都没有呢,她怎么可以就怀上了!
于是惢心直接被她打包送给了李玉,好在李玉是真心,而且对方这样若即若离的同他相处,他也以为人家是对他有感觉的,就羞羞涩涩接受了,还指天发誓会对她好。
全然没注意到身前惢心的面部是如何僵硬。
~
正院。
琅嬅摸着鼓起来的肚子:“这就是咱们的孩子吗?”。
弘历笑容一顿:“……孩子才一个月”,没有这么大,这是你刚才吃饱了鼓起来的肉。
琅嬅听明白了,难得有些小尴尬,转而不爽的冷哼一声。
弘历一挑眉,笑得格外和煦:“我问太医了,三个月孩子基本就显怀,到时候也是这般鼓鼓的一团”。
“嗯嗯~”。
这样大的喜事,皇上和熹贵妃都送来了贺礼,后宫众妃也随着送了好东西过来,琅嬅笑嘻嘻收下,不忘打赏了重华宫上下。
弘历更是大手笔,直接赏了三年宫份,一时间,重华宫中一片喜气。
除了两处。
藏月阁,高曦月正在弹奏琵琶新曲,一旁的茉心犹豫不决着要不要开口。
最后还是说了:“庶福晋,奴婢……奴婢有一事相报”。
高曦月把琵琶递给星璇,瞪着大眼睛问:“怎么啦?”。
茉心俯身靠到她耳边:“前日夜里,奴婢瞧见微风轩的惢心,同……同李公公在花园一假山后,两人抱在了一起”。
听到这话,高曦月只是惊讶,然后没了:“管她呢,反正同咱们又没关系”。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相配对,她们还能管着不成,宫中男女对食由来已久,大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无妨。
可茉心想得更多:“庶福晋,这李公公可是前院里的人,王爷身边待着的近身,惢心又是富察庶福晋的心腹,福晋现在又是这样的特殊情况……万一他们两方联合”。
说得可太直白了,高曦月几乎立马炸开,手掌重重拍在桌上:“放肆!他们敢~走,去正院找福晋告状!”。
老实说她现在的日子是真的很快活,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每天养养花养养树养养她的蓝孔雀,有钱有闲还不用费尽心机侍候男人,也不用像闺中那样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