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佑摸摸她的头,“别难过,下次他可能还会掉进来,到时候你再去捡不就行了?”。
一句话治愈了骨灰级恋爱脑。
“哥哥说得对,我这就去原地蹲守,一定能再次捡到他的”。
兄妹俩话音刚落,那边老蚌就来了,收到消息赶来的他满脸怒火,“冥夜跑了!小酒,你是怎么看人的,不是守着吗?都能让人跑了?”。
老头因为生气而扭曲的表情吓到了桑酒,她满脸呆滞的站在原地,“爹爹,怎么了吗?冥夜她是战神啊,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她难道还能强行留下他吗。
“哎呀!冥夜可是跟你有婚约的,你怎能把人就这样轻飘飘的放走了呢”。
老头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脱口而出一句话把兄妹俩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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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抱着软软的老婆正在热炕头,外边传来极速的脚步声,“尊上不好了,那条小黑蛟又来了!”。
天欢思考半晌,从他怀里爬出来,“我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你待着,”,你去,去什么去,本来心就不在这里,这要是去了,怕是更不在了。
……
俩人又开打,这次开场白都直接省了,上清境的人和魔族的人在一边看着热闹,初凰从空间里捞出一把瓜子,还弄了个大圆桌,两帮人看着看着就坐到了一起。
“咔擦咔擦!”
“咔擦咔擦”
……
“咔擦咔擦!”。
高冷白发也不甘落后,弄来一堆新鲜水果,带着魔族人。
“哼次哼次!”
空中两人打得热火朝天,地上两方人马经过他们多次的斗殴,已经长成了合格的吃瓜群众。
金龟子同样嗑着瓜子,“一个青梅,一个后来者,不知道结局会怎么样”。
初凰:“自然是敌不过天降”。
这场战役还是以常规方式收尾了:冥夜又一次掉进漠河。
两人对视一眼,跟着就跑了过去。
桑酒杵着下巴,看到一抹熟悉的小黑点,一下蹦起来,“哥!爹爹,掉下来了!冥夜又掉了!”。
老蚌王这次下了血本了,直接命人团团围住现场,势必要逼良为婿。
越来越抗打的冥夜这次两天就醒来了,开眼第一瞬间,找兵器!
再打!
只是一出门,看到一堆的小河妖挡道,直接咔咔就是一阵乱砍,随后飞身走人。
但是魔神烦他的很了,直接设下结界,冥夜打不开,就在附近找了一个竹屋待着,日常砍上一刀,一砍就是万年。
桑酒距上次又弄丢人之后也是绝望又不懈的蹲守在原地,等着捡夫君。
只是。
此后她再也没能够捡到过冥夜。
她心目中的战神,是她永远到不了的层次。想见一面都难如青天的云中月。
老蚌精成天的骂她又笨又蠢,到嘴的肉都能放飞,还把自己的身体搞废了,“真是无用!”。
桑佑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氛围,收拾包袱离河出走,第一次抛弃了自己心中需要守护的族人,来到了凡间成为一名游医,救死扶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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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他正在街上给人坐诊,突然听到一道很是灵动的嗓音,不由自主的循声看去。
一下子愣住在原地。
“相公哇,大宝二宝为什么要泡在血河里啊”。
脱离蛟龙梦境的魔罗喉计都神:因为他们的爹就是这么破壳的。
“因为那样才能保持蛋身新鲜”。
天欢疑惑不已,但还是选择相信他,反正动脑子的事情还是不想了,他都会安排好,“哦,好叭,我要糖人!”。
罗喉温柔的摸摸她的头,“什么形状的?”。
“相公这形状的”。
罗喉:“……好”。
“对了,冥夜还在砍我们的墙吗?”,都多久了?
提起那个狗东西,罗喉就脸黑,当真没有弄不倒的正室,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撬墙角这件事都快被他弄成专属了!
得亏得他看人看得牢,睡觉都把人锁怀里抱着,就怕哪天醒来,老婆就没了!
“不用管他,相公带你去修罗宫看看,那边建得差不多了”,同样的鲜花烂漫,开遍原野。
……
两人说着说着渐行渐远,徒留呆坐在椅子上的桑佑久久不能回神。
此后多年,世间女子,再也无一人能入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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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魔族的人悄无声息的迁移了出去,空荡荡的魔渊只留下一道永远崭新的墙面。
和一个守在不远处每日一砍的冥夜,直到有一天初凰他们实在不忍告知其真相。
他这才又扛着刀追去了修罗宫,刚好赶上人家办双胞胎百年宴,加之见到心上人脸上的璀璨的笑意,瞬间脱力,再没了斗志,转身离去,不知不觉停在了漠河边上,丢下兵器沉睡下去,手里握着的,是离开修罗宫时天欢送他的珠串。
而同样在漠河底部,守在原地的桑酒因无法修炼,且无期限等待中退化成了一颗小珍珠,自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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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阶上,小狐狸和庞逸之两人嘴炮都快打瘸了才见到有人出来。
“唉!!来了来了!有一个出来了!”。
“叶三小姐,他们呢,可还好?”。
做了万年舔狗,还没舔到的叶夕雾整一个怀疑人生,表情跟吃了屎一样。
一句话都不想说,找个地方坐着就不动了。
庞逸之见此也不好多问,毕竟真计较起来,他们也不是一个战派的。
反倒是爱情专家小狐狸,一眼就看出了对方满眼的幽怨和不甘。
想着:莫非这几人在里边还顺便来了一场缠绵悱恻,惊心动魄,石破天惊的爱恨情仇?
再次打量一下对方,点头称赞自己,深觉自己想对了。
在几人的沉默中,幻境里接二连三的出来了一个又一个的饺子。
出来萧凛首先就是跑到冰裳身边抱着她,梦中长久的爱而不得,只能偷偷在街上偶遇她,让他一度陷入癫狂,出来后对叶冰裳的执念直线飙升到新高度,“冰裳!冰裳,你醒醒”,他越发紧的圈着她。
同时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戾气,只能远远看着她幸福的无能为力,让他第一次对权利有了渴望,只有足够强大,才能拥有她,就像……那个男人。
紧随其后出来的澹台烬,眼底明晃晃的闪过一抹血红,朝着叶冰裳径直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