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禄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不敢回怼,只能闷声低头,也不是心虚,只是不服气却没办法。
吕墨竹直起身,整理整理袖口,“别惦记不该惦记的人,咱们就还是好兄弟”,随后转身离开。
吕禄抬头看向他的背影,一时间心中满是不甘,要是他早点遇到她,能有他什么事!
一番思想斗争后,他只能忍着痛爬起来,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向自己的马车。
吕墨竹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招猫逗狗的慎儿抓来箍在怀里,拐弯抹角的问,“慎儿,代国又传来新消息了,你可要听?”。
慎儿小眼睛亮亮,“听哇,那边的故事很久没有更新了,快说!”。
完了她取出一碟花生米,配上一壶酒,在他身上找个舒服的姿势窝着,聚精会神竖起耳朵。
吕墨顺着她的动作坐好,开始问,“在那之前为夫先告诉你另一则消息”。
慎儿花生米一顿,看着他,吕墨继续道,“今日早朝见到堂弟受伤了,说是摔的,看上去挺严重”。
说完还似有若无的盯着她的表情变化,慎儿先是一愣,然后说,“这样啊,很可怜的样子”。
吕墨:“……那娘子觉得,咱们可要去关心一下?”。
慎儿一听警钟大响,这是又要她出血的意思吗,这个认知让她立马捂着裤兜,磕磕绊绊的说,“这个……也不是咱们给他弄伤的对不对?”,想想这样说不是很近人情,赶忙补充道,“要不,咱们给他找个太医?”,后边的这句话明显底气不足。
“找两个?”,才送了东西,别想再薅她羊毛,她就收了些吃的,都只是一次性的!
一直注意着她面部的吕墨竹,见她是这么个反应,渐渐勾唇,“嗯,不用担心,我今日已经关心过他了”。
看着她乖乖巧巧,他低头亲亲她的额头,“上回说到代王五年内独宠窦漪房,这回咱们接着说……薄太后见后宫一无所出,以死相逼,下药放酒,逼着刘恒和子冉王后圆了房,不久后王后怀孕,却遇上难产,母子具亡”。
而且这件事确实是窦漪房下的手。
“薄太后因为此事,彻底要弄死窦漪房,被刘恒保下了”。
他喂一颗花生米到她嘴里。“后边的事情你在太后那里应该也听说了,窦漪房成为第三任王后”。
慎儿:“……这个,好像一个话本子里边的女主角啊,光环普照大地”,怎么人人都能死,就她没事?当初一百大板才打完她就能下地了,给她惊讶得一个字说不出,后来九死一生,历经磨难,人家还真就得道成仙了。
瞧瞧现在混的,“莫非,她之前的苦难,都是为了积累运气,遇到刘恒?”。
吕墨轻笑了一下,“可能吧,夫人说得对”。
还有一事,她便不需要知道了,昨夜传来急报,刘恒修建陵墓,看来是真坐不住了。
慎儿转身扒拉着他的脖子。“我们什么时候出去玩?好久没出去玩了”。
“快了。半个月左右,带你去……代国玩,可好?”,半个月,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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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建章宫,
“墨儿,怎么说?”。
吕墨拿着手里的布条,淡定的道,“组建私兵,自然当依法处置”。
吕雉笑得开怀,“是啊,那,慎儿便送过来哀家照顾吧”,她是知道这家伙怎么宝贝媳妇儿的,别出去一趟回来老婆出事了,他能干出什么事情还真不好说。
吕墨收好手里的东西,回绝,“我会带她一起去,若是可以,姑母帮我照看一下家中两位老人便好”。
吕雉毫不惊讶,默了一瞬后,答应,“行叭,那就尽快动身,另外,回来的时候,顺便将一个人带回来”。
她扫了眼边上的莫离,“莫雪鸢,这次信件是她冒死传来的,哀家已经让她找准时机逃了,届时定会去投奔你”。
末了补充着,“慎儿也认识她,还帮过她”。
这吕墨也是知道的,也不是什么大事,“是,姑母”。
又三天,黎明,慎儿被连人带被放进车队里唯一的一辆马车上。
这次讨伐师出有名,且证据十足,不仅让大臣们哑口无言,更是对其它王的好一番震慑。
一时间风云变幻,各封国草木皆兵。
吕墨并没有避着消息,代国也很快收到了。
薄太后冲上去对着窦漪房左右开弓,“啪啪!”,就是几个巴掌。
“祸水!祸水!你这个妖女!要不是你怂恿我儿,他能昏头的修什么陵墓!”。
至于她自己也赞同组建新兵的事情则被她选择性忘记了。
只一味的对着人发火,出气。
这次,刘恒出奇的没帮着说话,让薄姬越发的放肆,直将人打得只剩下一口气。
“来人,丢去暴室!”。
窦漪房被拖下去的时候是被捂着嘴的,或者说从消息传来开始,她便不再被允许说一个字了。
被拖动的过程中,她看向那个无动于衷的男人,瞬间崩溃,毫无生气。
尽管知道自己对他无足轻重,但这般作态,实在让她胆寒,她曾一度问过自己,不该是这样的啊,她究竟哪一步没走对?怎么使劲浑身解数,就是没办法走进他的心!
薄太后见碍眼的人被拖下去,一阵舒心,恒儿这几年为了这个妖精,可是没少给她憋屈,现在也算是扬眉吐气了。
“恒儿,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刘恒自从消息传来就知道彻底暴露了,那个男人将事情直接公布出来的时候就没想着给他第二条路,“迎战吧!”。
“周亚夫,整顿军队,全国招兵!”。
一直念着雪鸢失踪的周亚夫:“……是!臣领命!”
这场战争持续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双方激战,各有损伤,最终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时节里,代国被彻底剿灭。
吕墨竹亲自缉拿了刘恒,薄太后。
并攻入了代宫,只是,三天后的某个时间,夏木带着一幅画卷过来,“主子,这是在代王刘恒的书房找到的”。
他接过画,打开一看,瞬间脸就黑了,直奔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