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玉感受着胸口传来的细微的痛感，被刺破的皮肤渗出血来染红了他的白衣。
他甚至没有想过自己会输，这么些年来出来长辈和那个杨戈他从未败过。但现在败在了一个比自己还小四岁的人手上，不仅仅是败···甚至没能击破他的石甲。
一时之间张灵玉有些怅然若失。
付华收起了枪对着玉微微弯腰抱拳。“灵玉道长，承认。”
一旁的老天师看着自己那有些失神的小徒弟，语气有些嫌弃：“承什么让啊，都快被你打出心理阴影来了。”
张灵玉听到自己师父的话一下子就回过了神来，但师父的话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
付华将诛心枪插回头发上。“老天师，这也不怪灵玉道长。我这长枪名为诛心，被它击中的人可不仅仅是只是受伤还会出现一些精神上的伤害。我无非是占着法器之利罢了。”
几人没有聊太多，老天师吩咐荣山安排付华在龙虎山住上一晚。说是有些事情想和付华聊聊。
付华很明白老天师想和自己聊的无非就是灵气的事，也没有推脱就跟着荣山离开了。
凉亭里老天师和张灵玉两人正在收拾着棋子。
“灵玉，今天输上这么一场有什么体会没有？”
张灵玉顿了顿恭敬的说道：“弟子平日里还是松懈了修行，雷法还不够精进，性命修为不够强。”
老天师摇了摇头，他有些不喜欢张灵玉这一点，无论什么事都觉得自己没做好。
“对也不对，不过在哪这个年纪。你这修为已经是人中龙凤，付华之所以能赢你除了力量还有意识。你这小子打起架来一板一眼的又不是玩宝可梦。你过几天下山去锻炼锻炼吧。”
张灵玉将装棋篓的盖子盖好，对着老天师行了一礼。“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看着张灵玉离开的背影，老天师想到的却是付华。他本想将灵气的事情告诉张灵玉，但转念一想这么早早的告诉他，只会让他心生执念。那是害了他。
晚风徐徐，龙虎山的夜空还算不错。弯月之下，老天师领着付华在龙虎山上转悠着。
出于礼貌付华落后了老天师半个身位跟在他的身后。
付华心里有诸多的疑惑，他相信老天师也一样如此。于是他一直想要等老天师先开口，然而老天师活的时间比他两辈子加起来还要长，最终还是付华先按耐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老天师，我一直以为只有我才掌握了这种力量。”
付华还算聪明没有说这手段来自先天还是什么其他的办法，也没有道出自己对它的称呼而是将这些问题丢给了老天师。
“难得啊，小小年纪就能掌握灵力，难得啊！据我所知，当今异人界唯有你我二人掌握了这手段。”老天师的语气带着几分欣赏的味道。
“哦，那小子无门无派日后不会被那些家伙盯上吧。”付华在探老天师的口风，异人界是如何看待自己手中力量的。
“你小子倒是多虑了，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大门大派都有炼炁化灵的法子，只是精、气、神三宝但凡有些精进都算是了不得了，想要行三宝之一领其二炼化灵力来增强自己的实力，那些家伙更愿意去投机取巧。”
到此付华算是比较放心了，即便日后有人意识到自己的炁和他有所不同，他们也不会做什么。炼炁化灵的法子就在那里，只是你们掌握不了罢了。
老天师忽然停下了脚步，付华自然也跟着停了下来。“你应该行的不是三一宝术吧。”
听到老天师的话，付华的心跳猛地加快。[该死他怎么看出来的，不行得冷静绝对不能承认。”
“哦？莫非还有别的方式可以炼炁化灵？”
老天师看着付华充满疑惑的表情没有再谈论这个话题······
第二天一早天才刚亮张灵玉和付华就一同下了龙虎山。老天师说让张灵玉过几天下山历练，这家伙是个实诚孩子当天就收拾了行李。
身为天师的高徒，张灵玉其实和外人交手的机会并不是很多。上一次还是前年陆谨一百大寿的时候，也是那时候他败尽各路同龄异人，被圈里的小孩称之为灵玉真人。
走在下山的石阶上付华有些好奇。“灵玉道长你之后打算去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风往何处我往何处吧。”
张灵玉心性也还算不错，早已经接受了自己被付华打败的事实。他有些好奇付华都和什么人动过手了。“你从鄂省一路到赣省有输过吗？”
“当然有输过啊，今年年初在武当就输了一场了。在离开鄂省之前又输了一场。”
张灵玉闻言立即将头转向了付华，他知道自己虽然实力还不错但也没有自满到觉得自己在异人界年轻一辈里排第一，至少家里就有一个自己打不过。
但他也从来不觉得天底下有多少人是自己的对手，但付华的话让他有些开始怀疑自己。自己都不是付华的对手，而付华仅仅是在鄂省就已经输了两场了。
“在武当的时候和成师行道长打了两场都输了，上周和六合门的门主打了一场也输了。”
张灵玉看着付华觉得这小子是不是在装啊，不过心里也好受了一点。
成师行道长那可是武当师字辈弟子里数一数二的，年纪也三十多了。而六合门大概在1996年由鄂省各个武术门派合体而成，而六合门这一任门主夏侯武也是一个高手，拳脚擒拿兵器都算得上大师年纪也不小了差不多快四十。
付华会输给他们两个倒是正常，张灵玉倒是有些好奇付华和两人打斗的场面。
“我曾经和成道长也交过手他的太极功夫确实厉害，倒是夏侯门主，据说无论拳脚还是兵器都称得上大师了，不知道居士当初和夏侯门主交手时感受如何？”
想到夏侯武付华就觉得有点无语。“能有什么感受，和他徒弟打的时候没有收着力不小心打伤人家了。谁知道他一门之主居然和我一个小孩打，我就挨了顿打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