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沉思,此话确实有理,如此人才,最好是能够为我所用,否则……
肃王攥紧拳头,眸中寒光闪过,本就锐利的双眼更是能止小儿啼哭。
略一沉吟,肃王轻声吩咐:“这样,你去好生查探一番,看看这温庭竹是否真如你刚才所说,再打听打听他和他母亲有什么喜好、弱点,以及可还有什么交好之人或者仇家。”
“是。”
那人领命,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有这件事情转移肃王的视线,总算是把苏家兄弟摘出来了。
谁知他这口气还是松得太早了,不等他告辞,就听肃王的声音再度响起。
“哼,要不是留着那苏家兄弟还有用,本王真想按军中的规矩好生责罚一番,害得本王和大安丢了这么大的人,也好意思沽名钓誉!等回去,本王非掀了他们这遮羞布不可!”
这……唉……
只希望下午的比试这苏家兄弟能赢,否则,看肃王这情形,怕是以后要横生事端了。
这苏家兄弟也是时运不济,偏偏赶上那横空出世的温庭竹,又偏巧重文的英王生了病,让这好战的肃王带领使团出使盛国。
人生,真是时也命也啊!
可他也是有心无力了,再多言,怕是连自己也保不住了!爱才之心,也要有命在才行啊!
肃王手下自以为十分隐秘的动作,早已被一直暗中监视的人报告给盛帝。
挥退前来禀报之人,太子开口:“果然不出父皇所料,那肃王果然是心怀鬼胎,还好咱们早有防范!”
盛帝冷哼:“呵,那肃王历来轻视文人,崇尚武力,如今见情势于他们不利,怎么会坐以待毙?也是他小看了我盛国,真以为他能在我皇宫大内横着走?”
太子跟着笑笑,只是转念又问:“只是不知,经此一遭,肃王能否安分守己!”
手撑着头,盛帝揉揉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沉声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要是能够安分守己,就不是那个肃王了。”
太子走上前,顺势取代了盛帝的手,缓慢地帮他按揉着,开口道:“如今那里被我们守得密不透风,怕是没有机会让他下手,儿臣若是他,少不得另寻时机了。”
盛帝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嗯,说说看。”
太子沉吟:“若是不能提前动手,那就只能是在比试中动手了。可众目睽睽之下,做些手脚很容易被发现。最好是能趁机在他们所用之物上动些手脚,如此一来,神不知鬼不觉,既能赢了比试,又能摆脱嫌疑。”
说着,太子的眼睛一亮,不知不觉间慢下来的双手更是彻底停了下来。
盛帝拍拍他的手:“有道理,继续。”
太子继续手上的动作,问道:“听父皇的意思,怕不是已经安排好了?”
盛帝没有说话,太子便知自己猜对了,露出一个惭愧的笑:“还是父皇思虑周全!儿臣还得向父皇多学才是!”
“你有这份心就很好,接着说吧。若是一计不成,又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