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清明时节,多雨的季节。
荆鱼与闻舟带着望麒队诸人在荆州停留了两月,才接到陛下准备出巡的消息。
幸得闻家在荆州也是有私产的,不过这是闻舟自己私下购买的一处宅子。
也正如他们所料,微服私访……
只是明期却没跟过来……他被司空翀以监国的名义留在了京都。
“不对!”
看着手里的信件,闻舟直觉不对劲儿。
“公子,怎么了?”
荆鱼接过闻舟手里纸条,仔细略过后,眉头紧蹙:“明期不来?那我们岂不是举步维艰?”
闻舟将纸条收回来扔进面前的香炉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公羊婧拿着刚烤好的鱼幽幽溜进来:“两位吃饭了!再密谋大事,也得吃饭啊!”
风响从身后探出脑袋,还算软糯的声音响起:“阿鱼阿姊,人是铁饭是钢!”
荆鱼回过身笑道:“这就来!”
说着,又去拉闻舟的手:“公子?吃饭了!”
闻舟看着牵着自己衣袖的手,不禁眉头轻挑,嘴角缓缓牵起一抹弧度,任由荆鱼将自己拉了出去。
荆鱼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触及到公羊婧打趣的眼神,才看向自己的手,立马就放开了。
“公子,抱歉!我没有想以下犯上!”
荆鱼说的小心翼翼,可闻舟听的却是心中苦涩。
“阿鱼,你我什么关系?”
荆鱼一怔,不明白闻舟为什么这样问她。
“公子就是公子啊!”
闻舟难耐得闭了闭眼睛,他又问:“你与我阿姊什么关系?”
“容阿姊与我情同姐妹!”
“你与闻遂什么关系?”
“阿遂唤阿姊,我自是拿他当弟弟看的!”
闻舟只觉得心中泛起苦涩,明明刚刚那一瞬他如吃了蜜糖一般。
“所以……我呢?”
荆鱼看着闻舟苍白的脸色,心中有些慌乱。
可她又不知为何……
“公子于我而言,是极为特殊之人。”
闻舟心里腾起一抹希冀,可当触及荆鱼极为单纯认真的眼睛后,他泄力了。
“阿鱼?”
“日后能不能不唤我公子了?”
他真切的看到荆鱼眼里渐渐浮现的疑惑:“为什么?”
“同我阿姊一样唤我阿舟吧!”
荆鱼还没明白,却见闻舟又转身回屋。
“我去给云思回信……”
荆鱼不解的看向公羊婧:“阿婧?”
公羊婧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阿鱼。你没看出来闻世子心悦你吗?”
小风响偏头去看已经离开的闻舟,上前揽住荆鱼的胳膊:“阿鱼阿姊,你莫听婧阿姊胡说!闻世子若心悦你,为何不直接说呢?独留你一个人在这儿猜?”
公羊婧有些讶异的往后仰:“哎呀!小丫头!你懂的还挺多!”
风响拉着荆鱼继续往前走:“那可不!我阿耶同我说过,若是喜欢一个人,必不能藏着掖着!非要叫她知晓不可!或死缠烂打、或软磨硬泡……他就是这么追上我阿娘的!”
公羊婧对此倒是赞同:“这你说的倒是没错!”
风响有些得意。
“这还是第一次听你提起耶娘呢!”
风响顿时脸色骤降,陷入低气压。
公羊婧自知失言,伸手安抚性的摸了摸风响的头。
荆鱼却是陷入沉思,就连夜间睡觉都不得安稳。
第二日一早,荆鱼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时,吓了秦符玉一跳:“阿鱼,你昨晚干嘛去了?”
荆鱼摆了摆手。
“禀公子!陛下一行已经进入武安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