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就站在一大爷面前,她原本和善的一张笑脸,这时候却冷若冰霜。
“易中海,你以前跟贾张氏搞到一起也就算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你老了老了,怎么能又跟秦淮如搞到一起去?”
“你就真当我是死的,从年轻欺负我到老死,是吗?”
她忍了一辈子,想着没儿没女,就这么稀里糊涂过一辈子,也就算了。
可没想到,易中海根本不拿她当人。
年轻的时候搞小寡妇,老了老了,还是搞小寡妇。
把她当什么了?
一大爷气的脸红脖子粗:“你胡说八道什么?!”
“张胜利胡说你就当真了?”
“那小子去乡下不学好,回来唯恐天下不乱。”
“他随口编排我的,你这就信了?!”
这时候,他恨不得马上去掐死张胜利。
一大妈脸色依然冰冷:“我当然信!”
“我为什么不信?张胜利说你摸了秦淮如,老贾媳妇儿也看见了,这总不能是假的吧?”
“以前,你总哄骗我,说咱们没孩子,要养老,就要靠柱子。”
“能拿捏柱子的,只有秦淮如。”
“所以要跟秦淮如搞好关系,以后柱子才能给我们养老。”
“可你是真的为了养老吗?”
“这些年,我省吃俭用,就怕老了没钱花。”
“可你呢?”
“你偷摸的给秦淮如送了多少钱?”
“小寡妇天天一大爷一大爷的,叫的亲热。”
“我现在倒觉得,也许张胜利说的对,棒梗说不定,还真是你跟小寡妇生的孩子。”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一大爷简直都要气疯了:“你放屁!!”
“我要是跟别的女人能生孩子,还用跟你过一辈子?”
“你以为我愿意被人当绝户?”
要不是检查过,是他不能生,他早就离婚另娶了。
不过,他城府深,这些话,他只是埋在心里,从没说出来过。
现在也是被气糊涂了,这才脱口而出。
话一说出来,两口子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一大妈这才苦涩的开口:“好啊,你终于说实话了。”
“原来是因为你不行,所以我才生不出孩子。”
“这么多年,你总说,是你不嫌弃我,让所有人都戳我的脊梁骨。”
“好人都让你做了,坏人却让我来当。”
亏她还信以为真,总觉得亏欠了对方,所以当年,就算知道对方跟守寡的老贾媳妇儿有染,她还是选择忍气吞声。
可到头来,却是一个笑话。
“你胡说什么?!”一大爷有些恼羞成怒。
“什么好人坏人的?你没给我生个一男半女的,就是事实。”
“我也没嫌弃过你。”
“一辈子都这么过来了。”
“老了老了,就因为张胜利说两句话,你就跟我这么闹,是不想继续过了吗?”
他这话,隐隐带着威胁。
毕竟两个人都老了。
这么大年纪,还真能闹离婚不成?
真要闹的话,离开他,一个老太婆,没了亲人,没有收入,能去哪儿?
一大妈也听出了一大爷话里的意思,她顿时笑了:“是啊,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就算不过了,还能去哪儿?”
她突然感觉有些可笑。
当初跟了易中海这浓眉大眼的家伙,本以为能踏实过一辈子,可结果呢?
这人,徒有虚表,内里却龌龊不堪。
一辈子,她的一辈子就这么被毁了。
“你知道就好。”一大爷以为拿捏住了老伴儿,所以重新气定神闲起来。
“以后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平白让人看笑话。”
“我的名声要是不好听,你又能有什么面子?”
面子?
一大妈听到这个词,突然爆发了:“我还有什么面子?”
“易中海,你偷寡妇,偷了贾张氏偷秦淮如,你却还问我有什么面子?”
“你都不要脸了,有什么脸来问我?!”
这易中海,还真当她是泥捏的不成?
再说,就算是泥捏的,都还有三分土性呢。
“你闭嘴!!”一大爷恼羞成怒,过来赶紧捂住老伴儿的嘴。
一大妈怒极,拼命挣扎。
“一大爷,您没事儿吧?”秦淮如在外面喊了一声。
一大爷拼命的捂着老伴儿的嘴,然后故作轻松的说:“是淮如啊?没事儿,没事儿。”
“那什么,棒梗刚回来,你回去多跟孩子聊聊。”
“等一会儿,我也过去看看。”
他按住老伴儿,不让她发出任何动静。
秦淮如也是听到有争吵,这才过来的。
现在一大爷说没事儿,她也没再听到动静,就有些狐疑的答应一声:“哦,好。一大爷,那您一会儿过来。”
“棒梗说也怪想您的。”
这是绝户,有钱有房子,秦淮如当然要拉拢关系。
“好好好,淮如啊,那你就先回去吧。”一大爷并不想让秦淮如看到他这一面,所以就一直催促对方离开。
好在秦淮如也很听话,并没有进来的意思,答应一声,然后走了。
听着脚步远去,一大爷这才放松下来。
“翠兰,你答应我不闹了,我就放开你。”
他要维护人设,自然不能让一大妈这么闹。
一大妈还在拼命挣扎。
这让一大爷瞬间发了狠:“你再闹,我真就把你赶出去了。”
“到时候,你什么都没有,要不了几天,绝对会冻死饿死。”
“你想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继续跟我闹下去!”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在易中海的认知中,对方依附他生存,那一切就都要听他的。
不要说他偷偷跟小寡妇搞破鞋,就是当着她的面儿搞,她也要老老实实。
一大妈挣扎的力道消失了。
一大爷瞬间放心了。
“行,你心里有数,咱们的日子,就还能继续过下去。”
说着,他松开了双手。
没有他禁锢,一大妈软绵绵的滑倒在地上,而且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这情况,有些不对。
一大爷瞬间就慌了:“你……你怎么了?”
说完,连忙去探老伴儿的鼻息。
还活着。
“柱子——”
“柱子——”
“淮如,你们快来啊,你们一大妈晕过去了。”
顿时,中院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