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琴心中惧怕万分,却仍含着调笑的语气,妄图以这最后的伪装蒙混过关,“奴家真的不知道,和奴家无关。”
鼹鼠闻言,仿若那铁面无私的判官,二话不说,仿若刽子手行刑前决绝果断的模样,冷酷下令,“这个杀了。”
话音未落,所有的人都还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惊愕之中,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神未醒。
那暗卫仿若一台精准无误的杀人机器,手起刀落,一道寒芒闪过。
人头瞬间落地,鲜血仿若失控的喷泉般汹涌喷溅而出,温热的鲜血溅在了瑶琴那原本娇艳的脸上,吓得她花容失色,尖叫连连。
平日里,他们不过做些敲诈勒索的事情,何时见过这般血腥残忍的场景,此刻皆吓得双腿发软,几欲瘫倒在地,仿若一滩烂泥。
瑶琴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场面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得仿若秋风中飘零的最后一片落叶:“爷,我……我真的不知道……”
鼹鼠仿若未闻,仿若被怒火完全操控的魔神,继续下令,“接着杀!”
此时,一共就只有四个闹事的男子,如今已经被杀了两个,瑶琴满心被恐惧填满。
她心中懊悔不迭,仿若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心,暗自思忖:自己究竟招惹了一个怎样的恐怖存在?
这一回,算是把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了。
其他的青楼女子听闻这边的动静,仿若嗅到了腥味的猫,纷纷围拢过来瞧热闹。
起初,她们心中满是嫉妒与不甘,还在懊恼她这次定是攀上了个大户,日后定是吃香喝辣,风光无限。
可现如今看来,这境遇也未必是件好事,说不定连小命都保不住。
人群中,有个与瑶琴平日里关系不好的姑娘,见有机可乘,便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急于撇清自己。
她同时也想落井下石,高声说道:“爷,奴家知道瑶琴为何这么做。
她就是看上了你家老爷身份尊贵,想爬他的床,可没成想被你家夫人喝了那杯酒。”
鼹鼠目光冷峻地在众人脸上扫视一圈,能看透每个人的心思。
经过几番细致入微的彻查,确定这些人与乱党并无关联,也没有受人指使。
他便没有再继续审问下去,心中暗自盘算:这事儿就等着主子出来再说吧!
包间内,乾隆缓缓下了床,他弯腰捡起地上那凌乱散落的衣物,一件一件,极为细致地穿好。
不经意间,他的目光扫到云儿那破碎不堪的衣衫。
他心中暗忖:知道的是云儿中了春药,以致失控,不知道的,瞧这模样,还以为是他肆意而为。
回想起方才的种种,他自己似乎比云儿还要疯狂几分,那炽热的情感、急切的举动,如今想来,竟有些恍惚。
乾隆定了定神,打开包间的门,稳步走了出来。
赤隼早已恭候在外,见乾隆现身,赶忙上前,单膝跪地,恭敬地汇报道:“主子,已经审过了,是这个女子觊觎您,所以想下药。”
赤隼言简意赅,可这句话里却暗藏玄机,已然传达出诸多意思。
言外之意,便是这仅仅是一场因女子贪心而起的单纯意外,并无更深阴谋。
乾隆微微颔首,神色冷峻,淡然开口:“既然如此,那你看着办吧,叫人去备件衣衫。”
赤隼心领神会,迅速挥了一下手,刹那间,暗卫仿若鬼魅般闪现,呈上早已备好的衣物,低声道:“主子,衣服已经备好了。”
乾隆嗯了一声,“在我出来以前,不要再看见他们。”
鼹鼠抱拳,“奴才这就去办。”
乾隆拿着衣物,疾步回了房间。
此时的萧云,或许是累极了,又或许是药效过后的虚脱,沉沉地睡着,对周遭一切毫无察觉。
乾隆轻轻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为她褪去那破碎的衣裳,换上干净整洁的新衣。
而萧云竟然全程未醒,呼吸均匀而平缓,仿若陷入了最深的梦境。
待乾隆抱着萧云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果不其然,那些闹事的、涉案的人已然不见踪影。
只是,船板上残留着诸多血迹,殷红刺目,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股寒意。
周围的人远远瞧见,皆面露惧色,无一人敢上前。
毕竟,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公开杀人,这般狠辣手段,他们自知惹不起,谁也不愿意为了不相干的人,平白丢了自己的性命。
永琰站在一旁,虽有银蛇护着,他小脸煞白,这次又被吓得不轻。
当乾隆抱着萧云走出花船时,暗卫们极为贴心,早早地将马车备好,还候在一旁准备随时搀扶。
乾隆抱着萧云稳步进了马车,永琰则蔫蔫地跟在其后,像一只霜打的茄子,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活泼劲儿。
他小嘴张了几张,似是想说些什么,可目光扫到萧云安静沉睡的面容,又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跟着上了马车。
回了巡抚府邸以后,乾隆抱着萧云径直回了房间,脚步匆匆却又尽量平稳,生怕惊扰了怀中的人儿。
永琰没有跟上去,他瞧了瞧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脚丫,反而是自己单独住了一间房。
反正这巡抚府的房间众多,他心里清楚,此刻阿玛和额娘需要独处,而他,也需要时间来平复一下受惊的小心灵。
他耷拉着脑袋,走进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了门,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唯有他那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在寂静的空气中飘散。
乾隆轻轻将萧云安置在柔软的床榻之上,拉过锦被仔细地为她掖好被角,确保她能睡得安稳。
待做完这一切,他才惊觉永琰并未像往常一样跟来。
他心中顿时明了,这孩子年纪虽小,心思却重得很,定是还在为今日花船之事,自责难过。
乾隆微微叹了口气,起身朝着永琰的房间走去。
来到门前,他抬手轻轻叩响了房门。
屋内传来永琰带着些鼻音、黏黏糊糊的声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