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却仿若铁了心,连这一眼都不许她看,手臂微微收紧,将萧云紧紧搂在怀里。
那模样,仿佛要将她与这世间的污浊彻底隔绝,独自守护这一方纯净天地。
乾隆低头望向她,眼中满是宠溺,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仿若偷了腥的猫。
他带着几分促狭与得意,故意提高了声调说道:“想看?朕今晚回去叫你看个够,不过此刻,可不行,这等腌臜事儿,莫污了你的眼,乖。”
说着,他还轻轻刮了刮萧云的鼻尖,动作亲昵而自然。
萧云知晓乾隆定是不会叫她看了,她索性将头埋在乾隆的怀里!
乾隆的那番话,仿若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在令妃心间激起层层涟漪,令她心中五味杂陈。
她暗自思忖,在这深宫内院摸爬滚打多年,自以为对皇上的脾性了如指掌,可今日所见所闻,却全然颠覆了过往认知。
皇上平日里在朝堂之上,总是威严冷峻,言辞间尽是对江山社稷的考量。
可此刻,在对待云云时,却展现出这般宠溺、霸道又带着些许孩子气的一面,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
再看周围其他的命妇们,她们也各个面露惊愕之色,交头接耳之声戛然而止。
这些命妇们,皆是出身名门,久居后宫,平日里见惯了皇上运筹帷幄、决断朝堂大事的模样。
何曾想过皇上还有这样温情缱绻又毫不掩饰情感的一面。
她们或微微张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震惊得一时语塞;
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乾隆与萧云的方向,仿若要将这一幕深深印刻在脑海之中。
一时之间,整个偏殿仿若被施了静音咒,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多言半句。
唯有微风拂过枝头花朵的沙沙声,众人皆知,此刻皇上的心思全系在萧云身上,稍有不慎,触了逆鳞,怕是会招来杀身之祸。
于是,大家都只能屏气敛息,静候这场风波的后续发展。
欣荣瘫倒在地,发丝凌乱如杂草,将乾隆紧紧护着萧云的模样瞧得真切。
欣荣眼中的恨意仿若实质化的火焰,熊熊燃烧,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焚毁。
此刻,一个更为疯狂、近乎玉石俱焚的想法在她心中破土而出:她要将萧云被控制的事情和盘托出。
她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仿若暗夜中的魔女,心中恶狠狠地想着,她倒是要看看,即便皇阿玛再疼爱萧云,一旦知晓此事会如何?
就算皇阿玛不追究,那其他人,又岂能放过萧云。
乾隆虽未直视欣荣,却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的异样,心中隐隐觉得,她接下来要做的事,定然和云儿脱不了干系。
为了先发制人,乾隆便率先开口,声音冷硬如铁,“欣荣,这侍卫说是你勾引他在先,甚至还不惜下药,可有此事?”
欣荣听闻此言,脑袋“嗡”的一声,仿若被一道惊雷击中,她瞪大了双眼,连忙矢口否认,“皇阿玛,他纯属胡言乱语,儿媳怎会做这种事情!”
乾隆微微眯起双眸,仿若夜空中捕食的雄鹰,眼神犀利,语气之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是吗?那既然你们双方各执一词,便进屋去查看一番吧,看看是否有那侍卫所说的催情药。”
欣荣心中镇定的很,怎么可能找到催情药?那药分明是有人强行灌进她嘴里的!
可乾隆的命令已下,她根本无力反抗。
不一会儿,侍卫进屋去寻,片刻之后,便匆匆出来,高声禀报道:“皇上,找到了。”
欣荣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残留的香末,仿若看到了世间最荒诞的景象,身体如坠冰窖,脸色惨白如纸,她声嘶力竭地喊道:“皇阿玛,儿媳冤枉!”
此刻,乾隆居高临下,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欣荣,丝毫都不给她辩解的余地。
他的声音冷硬得仿若裹挟着冰碴,能直直地将空气冻结,“你现在还怀着身孕,就这么欲求不满吗?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永琪的?”
每一个字都仿若重锤,狠狠地砸向欣荣,那语气中的鄙夷与质疑,恰似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向她的心房。
欣荣闻言,娇躯猛地一颤,仿若被一道凌厉的闪电击中。
她惊恐地抬起头,望向乾隆,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
她心中一片冰凉,刹那间便察觉到了这话中的言外之意,这分明是要将她逼入绝境、置于死地啊!
她声泪俱下,声音颤抖,“皇阿玛,儿媳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永琪的,请皇阿玛明鉴!”
乾隆心中对这一切其实早已洞若观火,这件事情虽说从头到尾都是他在幕后一手主导。
若是由自己直接出面处置,难免落人口实,授人以柄。
稍作思量后,他目光如电,在人群中一扫,最终落在了令妃身上,沉声道:“令妃,既然你在管理后宫,此事你来处理。”
令妃本在一旁不动声色地默默观察着局势,心中暗自权衡利弊,此刻被乾隆点名,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仿若心尖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捏了一下。
她深知此事错综复杂,棘手万分,可皇命难违,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令妃微微抬起双眸,目光在欣荣母女身上缓缓流转,心中暗自叹息,这其中的是非曲直,她又怎会看不分明?
“欣荣,你从御花园突然离席,所为何事?”令妃莲步轻移,轻声问道,声音虽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欣荣听到这话,顿时如鲠在喉,哑口无言。
她如何能说出珍儿的事情?一旦吐露半个字,万一皇阿玛彻查,必然会牵扯出更多难以收拾的烂摊子,届时局面将彻底失控。
她紧咬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支支吾吾了半天,却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欣荣这般模样,令妃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
她轻盈转身,来到乌雅氏面前,“欣荣说不出她为何离席,那夫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