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嘴角挂着一抹餍足笑容,那笑容仿佛是从心底里溢出来一般,充满了愉悦和满足感。
他的手臂稍稍用力一收,将怀中的萧云又往自己这边拉近了一些,让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他俯下身去,靠近萧云的耳畔,用一种低沉而富有磁性、充满魅惑力的嗓音柔声问道:“云儿,你感觉如何?朕老吗?”
那声音如同轻柔的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又似深夜里的呢喃细语,带着一丝丝缠绵悱恻的情意。
萧云听到这个令人害羞不已的问题后,顿时感到一股热浪涌上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发烫起来,就好像有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正在灼烧着她的面庞。
她羞涩得不敢抬起头来与乾隆对视,只是低垂着眼眸,一颗芳心犹如小鹿乱撞般砰砰直跳。
在这窘迫的时刻,萧云慌乱之中伸出自己那双纤细柔嫩的手指,轻轻地掐在了乾隆的腰侧。
虽然力度不大,但也足以表达出她内心的娇羞和嗔怪之意。
乾隆却仿若早有预料,不闪不避,硬生生地承受了这一下。
随即,他故作委屈地说道:“云儿手下留情,朕这身上可快没有完好之处了。”
萧云闻声,方才那羞赧之意稍稍退去,抬眸仔细一瞧,只见乾隆那宽阔的胸膛之上,交错纵横着一道道抓痕与咬痕,恰似一幅狂野而又充满激情的画卷,无声地诉说着方才那一场激烈的缠绵。
萧云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身躯,只见那如羊脂玉般的肌肤上,亦是星星点点地布满了红痕,似盛开在雪地上的红梅,娇艳欲滴。
她那灵动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平日里总是被乾隆调侃,此刻难得地回怼了一句:“我身上你不也留下了诸多痕迹吗?”
乾隆微微一怔,显然未曾料到他的云儿竟会这般伶俐地反击。
他那深邃的眼眸中瞬间笑意盎然,连忙赔礼道:“朕的错,云儿太美了,朕着实没忍住。”
言罢,他的目光中燃起炽热的欲火,再次靠近萧云,低语道:“云儿,我们继续吧。”
萧云只觉耳边轰然作响,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仿佛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不可思议的话语。
她的双唇微张,正欲出言拒绝,可乾隆却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猛地俯身,以唇封缄,再次将她卷入那激情澎湃的亲密旋涡之中,尽情地享受着这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甜蜜时光。
乾隆仿若陷入了一场甜蜜而炽热的梦境,这些日子以来,他对萧云的眷恋与缠绵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竟日里缠着她,使得萧云几乎未曾下过那温暖的床榻。
而萧云,心中又何尝不是对乾隆有着无尽的爱意,故而半推半就地由着他肆意放纵,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彼此的深情凝视与温柔相拥。
时光宛如指尖流沙,悄无声息地缓缓流逝,转瞬便到了初五。
这一日,乾隆需得开笔,那象征着皇权与责任的仪式在等待着他,他才不得不暂且放过云儿,从那温柔乡中抽离而出。
乾隆端坐于御书房的龙椅之上,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丝威严与忧虑。
他召来钦天监的明安图,那声音仿若冰刀,划破寂静的书房:“你们研究了这般许久,究竟想出了何种应对之策?”
明安图战战兢兢地站在下方,身躯微微颤抖,仿若秋风中的落叶,惶恐地回道:“臣……臣无能,仅能推算出劫难愈发迫近,然却无法明晰是何种劫难,臣,请皇上责罚。”
乾隆往昔从不轻信命理玄学之说,即便如今面临这未知的劫难,他心底深处亦仍存疑虑,只是那凝重的局势却又让他不得不重视。
他并未如往常那般大发雷霆,而是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御书房内的空气仿若凝固,压抑得令人窒息。
片刻之后,乾隆缓缓开口,目光如炬,似要穿透明安图的灵魂:“可能算出这劫难是否与云儿有所关联?”
明安图听闻此言,眼神瞬间闪烁不定,仿若被击中了要害的惊弓之鸟,他确然算出了些许端倪,然那结果却令他胆战心惊。
谁人不知萧妃娘娘乃是皇上的心头挚爱,若如实禀告,岂不是自寻死路,引火烧身?可如今皇上亲自问询,恰似一道晴天霹雳,将他原本还算镇定的心绪搅得混乱如麻。
难不成皇上早已洞悉一切?这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明安图只觉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他慌乱地用袖口擦拭着,试图掩饰内心的惶恐与不安。
在这犹豫与挣扎之间,他深知自己不敢有丝毫隐瞒,毕竟皇上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妄。
终于,他硬着头皮,颤抖着声音回道:“的确,依据星象所示,此次劫难的源头……便是萧妃娘娘,若要化解此劫,唯有……”
那后半句话仿若鱼刺哽在喉间,他不敢吐出。
然乾隆心中却已然明了,巨涛曾言的“挥剑断情”四字如恶魔的诅咒,在他心间萦绕不散。
乾隆再次陷入沉默,那沉默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令人心生畏惧。
许久之后,他冷冷地开口:“此事不得对任何人言说,今日朕召你前来,只是为了问询祭祀之事,并无其他。”
明安图如蒙大赦,心中却又暗暗揣测,皇上这般作为,莫不是宁肯自己身死,也决然不会对萧妃娘娘有半分伤害?
可皇上会不会因此而灭他的口,以绝后患?这般念头令他毛骨悚然,他赶忙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臣今日只是前来祈求国泰民安,商议祭祀之事,别无其他。”
乾隆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仿若驱赶着一只蝼蚁,明安图如获大赦,行礼之后,仓皇退去。
待他走出养心殿的大门,只觉双腿发软,仿若踩在棉花之上,几欲瘫倒。
幸得小路子眼疾手快,及时搀扶了他一把,否则怕是要狼狈地摔倒在地。
明安图浑浑噩噩地走着,竟不知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出这威严庄重却又仿若龙潭虎穴的皇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