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夜月色朦胧的三更时分,程云柏鬼鬼祟祟地离开了守灵的地方。只见他身手敏捷如狸猫一般,悄无声息地翻过围墙,潜入了曹国公府。
进入府邸后,程云柏轻车熟路地摸到了一间屋子前。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屋内一片漆黑,但凭借着多年练就的夜视能力,他还是能够看清屋内的摆设和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财宝。
程云柏在心中暗自思忖道:“程云祥啊程云祥,你可别忘了,咱们都是娘亲生的孩子。如今娘去世了,操办丧事需要大把的银子,凭什么你能一毛不拔?还要养爹和他的孩子们,需要另外购置宅子,难道你连一个铜板都不肯出吗?既然如此,我就只好自己动手来取应得的那份了。”
就这样,抱着这种愤愤不平的心态,程云柏迅速将屋内的金银珠宝装进事先准备好的袋子里。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离开灵堂的这个当口,一场惊天动地的变故正在皇宫内悄然发生——竟有一位刺客趁着夜色摸进了皇宫,企图对当今圣上不利!
而程云柏的这次深夜行动,恰好与刺客入宫的时间重合。
这一来二去之间,便让他陷入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尴尬境地。现在追查起来,他就是浑身长满嘴,也难以解释清楚,为何自己会在如此敏感的时刻离奇失踪了一会,再才出现在灵堂前。
就在对程府众人展开审问之际,一队训练有素的禁卫军迅速出动,分别前往二公主府、曹国公府以及伟国公府,请来了各府的管家,并引领他们急匆匆地赶往位于东宫后街的那个小院。
当一行人抵达目的地后,便被带入了地下库房。
刚一进入,二公主府的管家便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忍不住失声大叫起来:“哎哟!这些竟然都是咱们二公主府的东西啊!瞧瞧这箱子,上面分明还有咱家的封记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上前,仔细端详起那些贴着封条的箱子来。
与此同时,曹国公府的管家也是惊讶得合不拢嘴,连声惊呼道:“天哪!咱们国公爷和两位夫人的物品怎么会在这里?这可是夫人的嫁妆啊,还有如夫人的那份嫁妆,瞧这上头还绑着鲜艳的红绸,清清楚楚地打着咱们府邸的字样呢!”他激动不已地指着那一堆堆摆放整齐的物件,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紧接着,伟国公府的管家也发出一声大喊:“这毫无疑问就是咱们国公府的财物呐!”
然而,待他们稍作查看之后,却又纷纷摇头说道:“可惜啊,这里头的东西仅仅只是丢失财物中的一小部分而已,还有大量的金银珠宝以及数不胜数的银票并未包含在内呢。”言罢,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心中暗自思忖着,那更多的失窃财物究竟被藏在了何处。
很快,丢失财富的几府人得知了,他们的东西是被程云祥派人卷走,无不震惊和气恼。
二公主听闻此事后,着急地派遣自己的长子,亲自前往那处小院的地下一探究竟。经过一番仔细查探,长子最终确认这些物品确实属于二公主府所有,但令人诧异的是,那些更为珍贵稀有的物件却并不在此处。
二公主心急如焚,立刻马不停蹄地奔向皇宫,一心想要向父皇倾诉自己所遭受的委屈与不公。然而,当她抵达宫门时,却遭遇了无情的拒绝。
只听得传话之人言道:“陛下派人如今正在审讯程云柏,待到有关于财物的最新消息之后,自会通知各府。”无奈之下,二公主只能满怀失落与愤懑转身离去。
伟国公高增得知此事后亦是怒不可遏。
他亲自出马前去查验认领那些财物。
他进了小院,走进地下,震惊地看着整个地下被挖空,像是有三进院那么大。
高增越看地下堆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越是笃定这些乃是他们府上,以及爱女高凤儿出嫁之时所备下的嫁妆。
但,这也只是他们丢失的那些财富的极少一部份,值价的宝物全都不在其中。
高增在地库里转了一圈,愤言道:“这里全是金银铜器摆件、布匹、字画、古董、架子床……这些东西能管几个银子,他到底将那些金银珠宝藏到哪里去了?老夫一定要让程云柏归还!”
高增拒绝带走自家府邸丢的东西,他从地库出来,当即决定前往东宫求见太子殿下,希望能讨回一个公道。
可谁曾想,就连东宫的禁卫军都毫不留情地将其拦下。面对此等情形,高增纵然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满心不甘地悻然返回府邸,静静等待进一步的消息传来。
还有被关在地牢的恩国公府的人,他们并没有人前来认领东西,但从一些箱子上写有王姓的字样,可确认是恩国公府丢的财物。
在京城之中,早已有不少人心存疑虑,暗自揣测是否是程云柏盗取了自家兄弟的财宝。
如今真相大白于天下,众人纷纷慨叹:果真是如此啊!
顺王府的人在知晓此事后也是惊愕不已,他们得到的消息更多,包括程云柏杀七皇子和东宫三郡王的事。
老王妃不禁连连摇头,满脸难以置信地说道:“真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啊,平日里深藏不露、看似人畜无害的程云柏,不只是卷了几府的财,他还敢动手布局杀七皇子,昨天晚上还敢行刺皇上,他这是吃了豹子胆!”
她顿了顿,又接着道:“以往我一直觉得此人温文尔雅、谦逊有礼,实在难以想象他会做出这些事来。”
老王爷听后,亦是长叹一声:“哎,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或许正是因为他母亲被贬之后,心生怨恨,这才萌生出如此邪恶不堪的念头吧。”
赵明康对父母说了实话,“他在赵明庭死前,接收了赵明庭的人手后,还答应了赵明庭要杀了我们顺王府的人。”
高影儿点头,“程云柏远比大家想的还要阴险可怕,此人要是不被拿,不只是我们顺王府出事,皇上也会出事。”
“这个程云柏比赵明庭还要可怕。”老王妃心有余悸。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因月县主的长子、东宫的侍卫长程云柏,犯下的大罪而议论纷纷,各种猜测与传言更是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