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青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呀,就这么在门口傻站着,也不怕着凉。”
赵石头挠挠头,嘿嘿直笑:“咱心里着急,惦记着你,顾不上那些。”
说罢,赵石头好奇地看着青青手中的罐子和鸭子,问道:“青青,这是啥呀?”田青青笑着回答:“这是爹他们给的蜂蜜和鸭子,说是让咱补补身子。”
赵石头眼睛一亮:“哎呀,岳父岳母待咱可真好。青青,明日我就把鸭子收拾了,给你炖上。”
赵石头乐呵呵地说道:“青青,玉米糊糊熬好了,你饿了没?咱俩先去吃饭,他拉着田青青手去灶房,两人在灶房中说说笑笑,甜蜜的氛围弥漫在这小小的空间里。”
次日晨曦初现,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户的缝隙,悄然洒在屋内。
赵石头今日醒得格外早,想起昨日岳父岳母特意让田青青带回来的鸭子,心中满是感激与温暖。
赵石头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惊扰了仍在睡梦中的田青青,麻利的穿了件衣衫,便径直去后院。
后院里,那一只鸭子正悠闲地踱步,浑然不知自己即将成为盘中佳肴。赵石头微微眯起眼,打量着了这只肥硕的鸭子。深吸一口气,一个箭步上前,虽动作略显生涩,但也干净利落地抓住了鸭子。“嘎嘎嘎——”鸭子拼命挣扎,扑腾着翅膀,发出阵阵鸣叫。
赵石头紧紧地揪住鸭子的双翅,嘴里念叨着:“莫要怪我,今日你便为我与娘子补身子。”说罢,赵石头手起刀落,鸭血喷涌而出,赶忙用准备好的碗接住。随后,熟练地烫毛、拔毛,将鸭子清洗得干干净净。处理好的鸭子被他拿回灶房,放在案板上。赵石头挽起袖子,高高举起菜刀,“咚咚咚”地将鸭子剁成大小均匀的小块。灶膛里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映照着赵石头坚毅的脸庞。
赵石头将大米淘洗干净,放入锅中蒸上。接着,锅中放油,待油热后,再放入葱姜蒜爆香,那浓郁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随后,将鸭块倒入锅中,不停地翻炒。鸭皮渐渐变得金黄酥脆,滋滋冒油,发出诱人的声响。
赵石头又依次加入各种调料,酱油上色、米酒去腥、白糖提鲜,再倒入适量的清水,盖上锅盖,小火慢炖。
房间里的田青青在睡梦中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香味。那香味丝丝缕缕地钻进她的鼻腔,像是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拉扯着她的意识,将田青青从甜美的梦乡中唤醒。
田青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下意识地摸了摸身旁,感觉空荡荡的,心中微微一怔,瞬间清醒了几分。
田青青坐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爬起床,便趿拉着布鞋,顺着香味的方向,慢慢走向灶房。
“石头哥,你一大早在做什么好吃的,这般香?”田青青倚在灶房门口,声音带着些许慵懒与娇嗔。
赵石头正专注于锅中的红烧鸭子,听到田青青的声音,连忙转过头,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青青,你醒了。岳父岳母昨日给的鸭子,明日咱俩又要上山开始采蘑菇,就想着给咱俩先补补身子,做了红烧鸭子,还有一锅米饭。”
田青青走进灶房,站在赵石头身旁,看着锅里色泽红亮、汤汁浓稠的红烧鸭子,不禁咽了咽口水。“石头哥,你这厨艺愈发好了,光闻着味儿,我便觉得味道应该不错。”
赵石头笑着拿起勺子,舀了一点汤汁,轻轻吹了吹,递到田青青嘴边:“青青,你尝尝这汤汁,可还合口味?”
田青青乐呵呵地微微张开嘴,轻轻抿了一口汤汁,那浓郁醇厚的味道瞬间在舌尖散开,鸭肉的鲜香、调料的浓郁完美融合。
“嗯,石头哥,简直太美味了!你很有做饭的天赋。”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赵石头,满是赞赏。
赵石头被田青青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青青喜欢就好,以后我会多做些给你品尝,你且先回房间待着,这饭菜一会儿便好。”
田青青却并未离开,而是站在一旁,看着赵石头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幸福与满足,这个憨男人虽然出身贫穷,但却总是用他的方式,默默地关心着自己,照顾着这个家。
“石头哥,我来帮你烧火吧。”田青青说着,便蹲下身子,往灶膛里添了几根柴火。火焰顿时旺盛起来,映照着两人的脸庞,灶房里满是温馨。
不多时,米饭蒸好了,赵石头将红烧鸭子盛在一个大盆子里,又炒了个小白菜,摆放在桌上。
两人相对而坐,田青青夹起一块鸭肉,放入口中,鸭肉鲜嫩多汁,口感极佳。
“石头哥,你也吃。”又夹了一块鸭肉,放在赵石头碗里。
赵石头看着田青青,眼中满是爱意。“青青,你多吃些,你近日操劳,需好好补补。
两人开始埋头苦吃饭,一时间,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在屋内回荡。
赵石头偶尔抬头,偷偷瞥一眼田青青,却见她吃得专注,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模样竟有几分憨态可掬。
赵石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田青青闻声抬头,嘴里还塞着食物,含糊不清地问:“石头哥,你笑啥?”
赵石头却笑着摇了摇头,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田青青碗里,说道:“看你吃得香,我心里高兴。”
田青青娇嗔看了他一眼,咽下食物后说道:“石头哥,一夸你这红烧鸭子做得不错,你就找不着北了,在这傻乐。”
赵石头笑呵呵道:“没有,看你喜欢吃,我开心,快吃吧,两人又低下头,继续有说有笑地吃着饭,屋内弥漫着温馨的气息。
吃完饭,赵石头抹了抹嘴,便又回到院里继续捣鼓那尚未完工的衣柜。手中紧握着工具,眼神专注,木屑在阳光的映照下纷纷扬扬地飘落,宛如一场木屑之舞。
田青青麻利地收拾起碗筷,走向灶房,利落的把碗筷洗刷干净后,用布巾把双手擦拭干净,转身往后院去。
田青青走进菜园,拿起了那把略显破旧却十分称手的锄头,弯下腰开始锄草。
田青青的动作熟练而轻盈,锄头每一次落下,都精准地铲除着杂草的根部,不一会儿,杂草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那些被锄起的杂草,可不能浪费掉,全被她堆放在一旁,待会儿还要拿去呕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