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不，枭这个旁观者其实也很迷。
如果不是前段时间在吃饭闲聊时，直树随意提了一嘴‘操作系’的事，枭也不会觉得疑惑。
因为在他看来，直树的‘储备型念弹’，要是没有一定的‘操作系’能力的辅助，那...
那些被储存在弹匣里的‘念弹’是怎么发射出去的？
‘放出系’的‘气’，的确可以在身体外仍能欧保持稳定与威力，也可以‘发’到远离身体的地方。
但这有个条件...那就是‘气团’也好，‘念弹’也罢，都需要能力者通过各种方式，将‘气团’扔出去或者投掷出去。
比如小杰在练习放出系的能力时，食指凝聚出的‘气团’，或是猜猜拳的‘布’，都需要他本身运用身体，将‘气团’扔出去。
再就是贪婪岛gm之一的磊扎...记忆深刻的那一记‘扣杀’，将‘气团’扣向蜘蛛团等人用来‘偷渡’的游艇上。
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例子。
不过，蜘蛛团富兰克林的‘双手机关枪’，则是另一种情况，与直树类似...
“是啊...如果是真正的子弹，有火药之类的，扣动扳机就能在火药的帮助下，将弹头发射出去...”
直树后知后觉的喃喃道：“可我的‘念弹’并没有火药这样的‘助推器’，而弹匣...只是我觉得能够像储备子弹一样，储备‘念弹’的容器罢了。”
而除了这一点，‘这该死的温柔’初级版本，可是直接在手指指尖，或者是手枪枪口位置凝聚‘气团’，然后...
就像是玩射击游戏似的，直树假装扣动了扳机，便让‘气团’激射出去了，他自己的身体还有双手，并未进行任何的‘扔’、‘投’、‘扣’等等的发力动作。
“所以...我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学会了‘操作系’的能力？”直树恍然。
他从未考虑过这一点，当初通过水见式，看到水杯里的水变成如墨一般的黑色后...他就开始研究和开发‘念弹’了。
并且刚开始研究，就是冲着枪械的方向而去的——让‘念弹’像子弹般射出去。
驾驶摩托车驶离尸麻地，转入公路上的枭也纳闷了：“小直树老大，你是真没注意到这一点吗？”
“...嗯。”
“我靠！小直树老大，你...你和匕诺透常说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牛啤啊，竟然是在无意识间，学会了‘操作系’的能力！”
“...”直树暂时没回话，因为他还在回想当初开发‘这该死的温柔’时，自己‘念头’里的细节，以及遇到过的难点。
主要的细节，几乎全与枪械发射子弹有关，除了这些，就是‘在一定范围内，随着积蓄的时间越长，射速与威力就越大’...
难点...现在想想，则有不少。
像一开始，直树只能将手指尖的‘气团’通过扔、掷的方式‘发’出去，和小杰差不多...
区别只是直树的‘气团’能维持很久，也飞的很远就是了。
另外，为了将‘气团’像子弹一样射出去，他也通过比司吉教导小杰的画面，做过长时间的双手或单手倒立，并将‘气’通过双手‘发’向地面的训练...
那个时候，别说是匕诺透，就连直树本身都乐在其中。
毕竟，将‘气’发向地面，直树的身体可以借助反弹力或者说反推力，飞向半空...
当时还未打开精孔的匕诺透看着能‘飞’的直树‘惊为天人’。
还问过直树，是不是学会了‘念’，就可以像超人一般在天上乱飞之类的问题。
别说，那个时候的直树真的有股冲动，想将‘念弹’换成别的开发方向...比如——
桀诺·揍敌客，载着猎人协会的会长尼特罗前往目的地时的那条能在天上飞的‘龙’。
嗯，多提一嘴，桀诺·揍敌客与席巴·揍敌客都是‘放出系’的能力者，老贼最新情报，可查。
而关于这两位的系别，直树很早前就有查询过资料，也结合自己的理解猜测过，最后...还真的猜对了。
...不过直树最终还是暂时打消了一开始就将目标定的太大的开发方向，继续坚持自己的‘念弹’研究。
最后，就要属如何像双手倒立一般，将平举着的手指指尖的‘气团’，不用任何发力技巧的，朝着没有障碍物的远方‘发’出去。
这是最难的...直树依稀记得，自己花了足足有两个月的时间，凭着最后时期的‘灵感’——指哪儿打哪儿的念头，才终于成功了。
“指哪儿打哪儿嘛...”直树终于抓到了关键点。
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枭驾驶着摩托车，已经出了凡士登城的范围，进入野外的公路上。
目前公路的一侧是山壁，一侧是悬崖，属于盘山公路。
前后偶尔会有其他的车辆驶过，也能遇到一些夜骑的普通人。
直树想了想，伸手掏出被他装在斜挎包里的那支手枪。
手枪的弹匣里没有子弹，只有9发‘储备型念弹。’
“会长大哥，你好好驾车啊，我有个想法，准备这个时候就来验证一下...”直树提醒了一句，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枭微微一怔：“啊？小直树老大，你要做什么？”
“嗯，就是突然想打几发‘念弹’试试...所以会长大哥你待会可千万别松开把手啊，我可不想出车祸来着。”
“呃...”枭的脸黑了黑，他又不笨，立即就猜到了直树现在究竟想干什么了，不过还是尝试着劝道：
“小直树老大，要不稍微等一会儿？这大公路上的，就算没打到小朋友，可万一砸到花花草草...沃日！”
砰！
直树不由分说，举起手枪，朝着悬崖那侧就是一发。
7.62mm的念弹，呼啸之间，就蹿出30步的距离，之后便开始快速降低速度，远看就好像在半空中悬浮着。
只是下一刻，那枚原本‘悬浮’的念弹，忽地一个转向，直冲冲的朝他们行驶的位置而来！
这一幕，吓得枭全身一个激灵。
哪怕他相信直树绝对不会伤害自己，但直树‘念弹’的穿透力，他可是亲眼见过好几次！
别说什么钢板了，就是800mm的混凝土，也能一发给你穿透咯...虽然有很明显的距离限制，但...
要是‘一不小心’打到他身上...他也不认为自己能毫发无伤啊。
就在枭满脑门流着冷汗时，那枚速度越来越慢的‘念弹’终于一个抬头转向，射向了空中，最后消散不见。
“哈哈哈...”
后座上的直树，欣喜若狂。